“望舒?”秦雁回敲了好几次沈望舒的房间门,也没有个回应,他只能推门进去。
他准备回家,跟沈望舒说一声。
推开门的时候,看到沈望舒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看着画板上一幅建筑图,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她的助听器。
等到秦雁回走过去,沈望舒才发现有人进来了,她回过神来,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时间不早,我准备回去了。”
不知道是刚刚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还是沈望舒的思绪不在和秦雁回说话上,她没有第一时间明白刚才秦雁回说了什么,一脸的茫然。
“我准备回去了。”秦雁回重复了一边,顺手把沈望舒放在桌上的助听器拿了过来,却没有戴在她的耳朵上。
他记得沈望舒刚刚做完手术,听到这个嘈杂的世界的时候脸上惊慌的模样,对于一个从小就习惯了安静的世界的她来说,各种声音涌入她的世界是一件排山倒海的事情。
“你别想那么多,在沈奶奶心中,你和临渊哥、萧乾他们都是一样的。”
刚才,在楚临渊一回来的时候,裴馨宁几乎将全部的支撑都放在楚临渊身上的时候,秦雁回注意到沈望舒敏感的眼神。
她努力地想要融入这个家,但是不过发现,她比不上有血缘关系的楚临渊和萧乾。
被看穿心思的沈望舒,放弃了去拿助听器的想法,她眼波微动,想说什么,却又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是当年沈山南带回家的,始终不是沈家的人,在沈山南去世之后,让沈望舒觉得自己彻底和沈家没了关系。
沈望舒点头,算是对秦雁回刚才的话的回应。
见沈望舒这样,秦雁回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大概就是这个动作,不仅让秦雁回心头一怔,更是让坐着的沈望舒的心狠狠一颤。
在薛宜明后,她竟在面对秦雁回的时候,生了心动的感觉。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沈望舒都在想,可能是因为在她脆弱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是秦雁回,所以她对他有了依赖的感觉,而她错把依赖当成爱情。
秦雁回站着,低头看着沈望舒嫣红的唇,朦胧的眸,是下意识,还是别的什么,他俯身下去。
暖湿的气息萦绕在沈望舒周围,她看着秦雁回慢慢凑近的脸——
“咚咚咚——”
不知道是沈望舒先别过头,还是敲门声先响起,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
但是秦雁回看的很清楚,是沈望舒先别开了头,然后门才被敲响。
他收起兵荒马乱的思绪,起身站直,没有回头,说道:“进来。”
沈望舒看到秦雁回的口型,外面有人在敲门。
所以,刚才秦雁回没有注意到是她先躲开的吧?
楚临渊推门进来,看到房间里面略显尴尬的气氛,不知是不是自己打断了这里进行的事情。
“还没走啊?”楚临渊问秦雁回。
“马上就走。”现在的秦雁回脸上全是坦然,没有先前的慌张。
他知道,是他逾越了。
他回过头,对沈望舒说:“我回家了,有什么事情给我发消息。”
沈望舒点头。
楚临渊看着秦雁回从房间里面出去,两人眼神交汇,交流一些只有他们两个才看得懂的东西。
……
出了沈望舒的房间,秦雁回长舒一口气,好像渡劫一般。
转出楼梯,准备下去,看到从房间里面出来的萧疏。
“你开车来了?”萧疏问。
“恩。”
“带我一程,这边不好打车。”
“算了吧,还是让临渊哥送你。”秦雁回才不想蹚这趟浑水,要是他把萧疏给顺道带走了,楚临渊转头还不知道怎么教训他。
“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连送我一程都不愿意。”
“你要这时候把这么多年的感情拿出来说事儿,还真的……管用。”秦雁回没办法,只能送萧疏一程。
至于楚临渊后面找他算账,那就后面再说。
裴馨宁已经回房间,萧疏和秦雁回也没再去叨扰,跟佣人说了声就走了。
车子从沈宅驶离,秦雁回看到后视镜里面楚临渊追出来的身影,心头一紧,加快了油门。
“谢谢。”萧疏的目光从反光镜当中收了回来,朝秦雁回说了声谢谢。
“过两天你要是看不到我,不用怀疑,我肯定是被临渊哥给灭口了。”
半开玩笑,让车内的气氛活跃了几分。
“你和临渊哥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复合?”秦雁回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你们都觉得我会和楚临渊复合?那太对不起我这么认真地想分手了。”
“宇宙不爆炸,你们不分开。”
看,所有人都觉得,她和楚临渊注定在一起,就算现在分手,也只是暂时的。
可他们为什么不相信,她是认真的呢?
“你真打算和望舒结婚了?”萧疏立刻把话题扯到秦雁回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结婚,难道还有不结的道理?”
秦雁回这么说,萧疏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你这真要结了,你和明子……”
秦雁回和薛宜明,楚临渊和薛宜明的关系将会变得非常尴尬。曾今无坚不摧的四人组合,可能就因为秦雁回和沈望舒的结合,而告一段落。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但是你见过哪个风光一时的男人光着膀子出门的吗?
说到底,还是衣服重要。
“明子要是真在意望舒,就不会让她嫁给我。”许久之后,秦雁回说道。
秦雁回把萧疏送到萧家外,“到了,我就不送你进去了,我得回家了。你哥的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你知道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冲刚才秦雁回把她从沈家带出来的架势就知道。
萧疏看着秦雁回的车子开车,准备往家里走去。
然后——
一辆越野车的大光灯亮了起来,照得萧疏睁不开眼睛,只得拿手遮住。
目光从指缝间透出去,萧疏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男人。
楚临渊。
……
许沫睡不好,一直在担心萧乾的事情,可她似乎也无能为力,她没办法介入司法程序。
在床上辗转数次之后仍然未能入睡,许沫想起来抽支烟。
习惯了黑夜,也没有开灯,赤脚踩在地毯上,准备去桌子上拿烟的时候,听到了从房间外面传来的动静。
她的心一惊,小偷?入室盗窃?还是别的?
借着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许沫看到了放在门边的一个高尔夫球杆,先前为了拿下合作案,迎合对方负责人的口味,特意去学了高尔夫,最后打得比人家负责人都要好,当然也顺利拿到了合作案。
许沫走过去,把高尔夫球杆捏在手中,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她不确定房间外面的动静是不是莫景城制造的。
不对,莫景城已经因为故意伤害被关起来了,许沫一天不和解,他都要在局子里面待着。
那是……
房间门忽然间从外面被打开,许沫靠在墙边,准备随时把球杆砸下去。
那人开门之后,准备开灯,手刚刚放在开关上,就感觉到一阵疾风——
男人反应快,抬手捏住了许沫砸下来的球杆,力道很大,却没有反击,而是将先前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拦腰抱着许沫。
气息靠近,许沫心头一颤。
萧乾?
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就把许沫压在了墙壁上。
“想谋杀亲夫,嗯?”男人附在许沫耳边,用他低沉性感的声线说道。
萧乾!
真的是萧乾!
“你怎么出来的?”许沫一下子松开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意外,惊喜,兴奋,还有极度恐惧之后的心安。
“你还希望我在里面一辈子,你好另觅新欢?”萧乾的手,在她腰肢处细细摩挲。
“我是问你,怎么出来的!”明明先前还说不能保释,怎么现在就出来了,搞得像先前发生的事情都虚惊一场一样。
“我出来,你不高兴?”萧乾没有正面回答许沫的问题,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反问她。
“我当然高兴啊!”可是高兴也得让她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啊!
“嗯,我也高兴。”说完,萧乾的吻便落在许沫的脖颈处。
热烈,汹涌,萧乾以排山倒海之势,将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她。
“我和乔虞离婚了,这回一定万无一失。”萧乾将她抵在墙壁上,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不留一点缝隙,“所以,我从警察局里面出来,就马上往你这边来了,你的密码还真好猜。”
所以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进来了,准备给她一个惊喜,结果许沫差点拿球杆打死他。
“萧乾……”黑夜中,许沫一边抵抗着萧乾的进犯,身体却又在迎合,这感觉真是难受。
“我在,在这里,在你身体里。”萧乾扯掉两人身上的束缚,探手进去,待她湿润,直直地进去。
许沫不太能接受萧乾这么大的尺寸,有些涨,有些疼,她将脑袋抵在萧乾的肩胛骨处,用细微的声音说道:“轻点,疼。”
“我也疼。”萧乾艰难地动了两下,她太紧,又可能是许久没做的原因,她身体本能地排斥着萧乾。
“谁让你这么急的,一进来就……”话都没说几句,他就急吼吼地扯了两人的衣服,恨不得马上就进入她,现在好了,两个人都难受,“像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一样。”
“我就当你在夸我年轻了。”萧乾嘴角含笑,一把托着许沫的臀,把她抱在自己身上,转身往床边走去。
身体落在柔软的床上,许沫还未反应过来,萧乾便压了上来。
他挤进她的两腿间,沉沉地没入她的身体里面。
有了柔软的床,许沫没有先前那么疼,萧乾的动作也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一点一点的沉入,将她推到极致的快乐当中。
“唔……”许沫抓住身下的丝绸被,总得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才不至于因为萧乾的动作而沦陷在里面。
萧乾俯下身来,亲吻许沫的唇,将她所有的呻-吟都吞入口中。
唇齿交融,萧乾卷着许沫的舌,缠绵,辗转。
萧乾等许沫适应了之后,便不再像先前那般温柔,他扣着许沫的腰,以免待会的动作让她乱动。
意识到萧乾这个暗示之后,许沫心头一颤,身子一紧,夹着萧乾。
差点,萧乾就要出来了。
他把许沫的腰一抬,将枕头扯了一个过来,垫在她的腰下。
这样的姿势,让萧乾可以更深地进入。
忽的,萧乾加快了身下的动作,九浅一深时整根没入,他像是上了发条一样,不带停的,抵入,研磨,磨人。
“萧乾——”许沫到底是忍不住,尖声喊出萧乾的名字,“不要呀……太快了……啊……”
受不了萧乾这么密集的顶弄,许沫伸手推着萧乾的腰,想要让他出去。
然而男人现在怎么可能出去?他紧紧地扣着许沫的腰,先前还不至于每一下都顶到最里面,现在他像是发了狠,出来一点点,就再顶进去。
“不要,嗯?”萧乾低沉着声音,询问,“不要的话,我停了。”
萧乾还真是,说停就停,半褪在她那里。
刚刚被推入云端的许沫因为萧乾忽然间停下来,许沫就觉得自己从云端跌入了谷底。
身体的难受,忍不住往萧乾那边去,想要让他进去,再进去一点。
还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一切,不然许沫肯定不敢这么主动。
“不说不要了嘛,嗯?”萧乾像是惩罚性地往里面一顶,许沫惊呼一声。
许沫因为萧乾前后的举动被气到了,明明要做的人是他,做到一半不做的人也是他!
她气结,一把推倒了萧乾,坐在他的身上,就这这个姿势让萧乾主动进入。
“妖精!”萧乾伸手,握着许沫傲人的柔软,“来,想要就自己动。”
有什么比自给自足更让人满意的?
但是自给自足很累人啊,许沫刚刚在上面没几分钟,就觉得哪哪儿不舒服。
“不要了,累死了。”许沫想不干了,抽身想要走人。
这哪能走得了?萧乾一个翻身,就把许沫重新压在身下。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脾气这么大呢?”
黑暗中,许沫能够看到萧乾那双深色的眸子,比黑夜还黑。
“我脾气这么大,你还喜欢?喜欢的吧?”许沫咯咯地笑。
笑声在房间里面响彻,格外地好听。
萧乾身子一震,忘记有多久没有听到许沫这样的笑声了。
是九年前?许沫和萧疏一起回家,她们两个在萧疏的房间里面写作业,时不时爆发出来的笑声?
那时候的萧乾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写作业,听着那些笑声,不觉得烦躁,反而觉得好听。
原来,这么久之后再听到,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听。
“喜欢!”萧乾给许沫一个肯定的回答,“我喜不喜欢,你还不知道,嗯?”
喜欢,很喜欢,喜欢得恨不得时间就停在这一刻,让他永远地沉在许沫身体里面。
这回,萧乾开了房间的灯,他不喜欢在黑暗中做这些事儿,他更喜欢看许沫在他身下时候的表情,看她每一个细节的变化。
灯开,许沫看到两人赤-身的模样,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太羞耻了好不好!
她要去关灯,萧乾摁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去,两人在床上闹成一团。
许沫被萧乾闹累了,也就不去管灯,哼哼唧唧了几声就过去了。
萧乾抱着许沫,“去洗个澡。”
“你去,我待会再去。”
“一起。”
“不要!”
“不要?”
说不要的下场是,许沫被萧乾摁在床上,又被狠狠地要了一次。
萧乾快要到的时候,想要拔出去。
“没关系,这样还能省了套的钱。”
萧乾的心一紧,明白许沫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俯身,细细地亲吻许沫的唇。
“对不起。”
许沫拥着萧乾,“你不用说对不起,那次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
本来早就放下的事情,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起。
“以后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好不好?”许沫回吻着萧乾,试图唤起萧乾的热情。
然,这个男人的热情根本不用唤起,许沫能够明显感觉到身体里面的变化。
萧乾吻着她的唇,才不至于在即将到来的绚丽时,让她的声音冲出喉咙。
许沫紧紧地拥着萧乾,指甲在他背上划出好几条印子。
萧乾抱着许沫去了浴室,洗澡。
不是单纯的洗澡。
浴室里面有一面很大的镜子,萧乾看到自己后背上有几条抓痕,叫疼。
许沫说她身上都是萧乾弄出来的吻痕,她明天没办法穿低领的衣服。
萧乾说……
许沫说……
浴室里面充斥着两人的笑声,拍打声,呻-吟声。
许久许久之后,激情退去后的温柔缱绻,许沫靠在萧乾坚实的胸膛上,巧笑嫣然:“萧公子真不挑嘴,放着名门千金不要,非要喜欢我。是眼神不好呢,还是眼神不好呢?”
男人捏着她四处挑火的手,“比不上许小姐的眼拙,这么多年,口味一层不变。”
她恼,道:“谁喜欢你个二婚男那么多年?”
“我不光是二婚男,还是个私生子。多亏你眼拙,喜欢我那么多年。”
她眼眶湿润,他亲吻她泛红的眼帘。
被子换了新的,刚才那套被萧乾扔在篮子里面,天色渐渐转亮,就知道昨晚上从萧乾过来到现在,他们两人有多疯狂。
许沫很累,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衣服是萧乾穿的,还是被他抱上-床的。
后背贴着他赤着的上身,他说他睡觉不喜欢穿着衣服,她只说了两个字——流-氓。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出来的?是让高律师给你保释的吗?”许沫闭着眼睛,想睡觉,但也想知道萧乾是怎么出来的。
“你有白头发了。”萧乾的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操心太多,我给你拔掉。”
“不要呀!”许沫怕掉萧乾的手,“拔掉一根张十根,等我年老色衰的时候,你肯定要看上别的小姑娘。”
“你老的时候,难道我就不老了。”
“嗯……也是,你比我老那么多呢……你要不听话,我转头就去找小白脸。”
“小白脸?”萧乾冷哼一声,“小白脸能像我这样满足你,嗯?”
许沫睁开眼睛,转身,看着萧乾,“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其实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看看你现在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许沫一下一下点着萧乾的胸口,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往日那个衣冠楚楚,优雅深沉的萧乾了。
“还不能让我说实话了,嗯?像我技术这么好的男人,不多了,好好珍惜吧!”
“不要脸。”
“要你就够了。”萧乾捉住许沫的手,“待会起来,咱们去把证儿领了。你这样整天说着要去找小白脸,我不放心。”
“你这样就算求婚了啊?这样就想让我嫁给你啊?鲜花钻石都没有,我是个虚荣的女人呀!没个几卡车的红玫瑰,十克拉的钻戒,我才不嫁给你呢!”
“嫁不嫁?”萧乾环着许沫,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你要不嫁,我让你永远下不了这张床。”
“怕你呀!”许沫眼眉含笑。
“嫁给我,许沫。”
他从警察局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到许沫这边来,在彻夜的狂欢之后,他只想以后的每一天,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人都是她。
鲜花钻石什么的,他马上就去买。
她想要什么,他都给她。
“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让我嫁给我,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吧!记着呀,可是你求着我嫁给你的。”
“对,是我求着你嫁给我的,我萧乾这一生,非卿不娶。”
萧乾话音刚落,许沫便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她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
以前只会在梦中出现的场景,现在终于实现。
来吧,就算未来是刀山火海,她也想要和萧乾一起走下去。
“别亲了。”萧乾推开她,眉头微微蹙着。
“行吧,以后都别亲了。”许沫懒洋洋地拉着被子,要睡觉。
萧乾沉默了半响,牵着许沫的手,往下。
触到那滚烫的地方,许沫愣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不就是亲了一下,他怎么就……
许沫想要缩手,却被萧乾紧紧地扣着。
“萧乾!”
“你忍心看我难受,嗯?”
“特别忍心。”
“我体谅你累不和你做了,你竟然忍心看我难受!”早知道他就不体谅她了。
“是你欲-求不满,怪我?你快给我松开!”
“你给我揉揉,我就松开。”
“谁家的流-氓,快把他收走!”
“许沫家的。”
……
九点过的时候,许沫就被神清气爽的萧乾从被子里面拉起来。
“快点,民政局要关门了。”萧乾急着要去把结婚证给领了,一刻都不愿意拖下去。
“人都还没开门,关什么门!”
许沫越发烦萧乾,昨晚上要不停,这才刚刚九点过,就要把她叫起来,可恶!
“那也行,我们在床上玩一天,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话没说完,许沫就从床上起来。
比起和萧乾在床上玩一天这个提议,许沫觉得还是和他去民政局把证领了比较稳妥一些。
看着许沫飞快地从床上起来往卫生间去,萧乾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大概,这种感觉叫做幸福。
“啊——萧乾你混蛋!”许沫在浴室里面尖叫!
萧乾好整以暇地走过去,看许沫拿着Tiffany薄荷绿的盒子,里面装着比四年前他给许沫买的那颗六爪钻戒要大很多。
“你什么时候买的!”许沫拿着盒子,问萧乾。
萧乾靠在门边上,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女孩子收到戒指,骂送戒指的人混蛋。”
“谁让你今天清晨求婚的时候不拿出来的!”那时候他要拿出来,她用得着拐弯抹角那么长时间吗?不得马上就答应?
女人本来对钻石就没有任何抵抗力!
“现在看到,不是更惊喜?”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对!”许沫把戒指取出来,戴在右手中指上,“好看吗?不准说不好看,不然我不和你结婚了!”
萧乾半眯着眼睛看许沫,许沫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半响后,萧乾道:“我可能要和一个假许沫结婚。”
“嗯?”许沫不解。
“没什么,现在的你,很好。”活泼一些的许沫,也好。
那时候楚临渊和他说,如果可以,楚临渊想要让萧疏一辈子都像十八岁那样,无忧无虑。
萧乾那时候笑他,怎么可能让一个人永远保持十八岁。
现在萧乾明白了,只要他宠她,爱她,把所有的危险和伤害都给她挡开,她就能永远保持十八岁的心态。
许沫不是一直都坚强得不需要人保护,她也可以卸下坚实的外壳,将最柔软的一面露出来。
如果,萧乾保护她的话。
许沫看着萧乾,没有告诉萧乾的是,现在和萧乾在一起的她,是最好的许沫。
最好的许沫,才配得上最好的萧乾。
没有通知任何人,萧乾带着许沫去了民政局,前后不过二十分钟,他们就把结婚证给办好了。
从民政局出来,许沫忽然间把手从萧乾的手中抽出来。
“萧乾,你该不会是因为要坐牢了,所以特意出来一天和我把证领了,让我被你这张结婚证给束缚住啊!”万一萧乾坐十年牢呢!
“你琢磨了半天,就在琢磨这件事儿?”萧乾淡笑。
“不然呢,你怎么出来的?”
“人不是我杀的,我自然不用坐牢,坐牢的,是杀人的那个人。”萧乾重新把许沫给拉到怀中,“走吧,和我回家过年。”
许沫这才想起来,今天大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