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徒云看了看对方,目光带着鄙视,“一个妇人懂什么?”
“殿下说笑了,妇人虽然不懂,只是妾身却懂,殿下你听我一席话,自然不会后悔,当然……殿下你若不信,妾身也可以离开,”
看到那巧笑嫣然的女子,司徒云皱了皱眉头,不是他看不起女人,而是女人在家绣花,哄男人开心便够了,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好,你说但听无妨,”听一下也不会损失什么?这是司徒云的想法,古零芊芊玉手端着那茶杯,然后递给对方。
“殿下是为了百民的诉讼对不对……”百民诉讼,是一个地方联合的诉讼,虽然说是百民,只是上头的名字可不仅仅是一百而已。
“恩,”司徒云点了点头,这事情这女人怎么知道的?自己才截下奏折,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难道是七弟的人?
“殿下你应该在想,我是不是七王爷的人……殿下你大可放心,妾身是你的人,”
一句话让司徒云都有些不好意思,这醉红楼的姑娘,都如此大胆吗?这东家如此,其他女人也如此?
“殿下那奏折,妾身认为殿下还是送出为好,因为七王爷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若你压下来,反而会成为七王爷的把柄,到时候殿下你恐有难,”
“你到底是谁?”这女人说不是七弟的人,只是身份成谜,没有人知道玫瑰夫人是谁?也没有人见过对方真容。
“殿下别太好奇心,等时机到了,妾身自然会给殿下看真容,此刻殿下还是考虑如何过此关,”
“哦……”司徒云听了对方如此多,心中虽然震惊,脸上却不变,“那你说本太子要怎么做?弃车保帅……你可知道那会有什么后果?”
那诉讼上要告的人是他母妃的娘家,如果此刻自己丢下了母妃的娘家,恐怕下一秒身后的朝臣,一个个都会见风转舵,因为没有一个人会选着舍弃奴才的主人,尤其是那些精的个鬼一样的人。
而他如果不放弃,真如这女人所言,七弟知道了,那他也是在劫难逃,定会让父皇厌恶。
“殿下此刻唯一的办法,便是破釜沉舟,请罪长生殿,一步一跪上去,在辞去太子之位,作为责罚……”
“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让他不要太子的位置,这简直就是不可能。
“妾身自然知道,只是太子殿下终究是太子殿下,赢一时的局面,还是最后的胜者,殿下觉得那个最好?”
古零走到不远处去插花,手中拿着玫瑰花回头看对方,“殿下这花啊,离开了土,就算在水中,也不过是一时的美,只是回到土中,虽然难看了点,却会是长久的,殿下……”
司徒云沉默了下来,他当然知道对方的办法,破釜沉舟一旦成功,他就会更进一步,只是一旦失败了,却也会万劫不复。
请罪长生殿,保住了母妃的娘家,却丢了太子位置,当然也得了那些人的忠心,很快这司徒云便看向对方。
“玫瑰夫人你应该不仅仅是这一手吧?”
“这是自然,只是这一切都要殿下请罪长生殿,妾身才会为殿下设计后手,殿下你若信我,妾身定然要拼尽全力,”
司徒云看向古零,目光是很怀疑,虽然对方说的头头是道,只是他终究有顾忌,怕对方会给自己挖坑。
怕对方会是七弟的人,只是对上你目光,却莫名的选着相信,眼前的局面他是有点难控制,只是按照对方的话去做,却也极度危险。
“看来殿下是不相信妾身,如此……殿下如果今夜三更,会下大雨雷鸣闪电,殿下便去请罪,如果不下妾身人头送上,大雨三更下,次日午时三刻停,”
司徒云坐在马车上,看着那晴空万里,顿时觉得可笑,那个女人真不要命了,这晴空万里别是雷鸣闪电了,连细雨都不可能。
只是司徒云在夜里,在苦恼那奏折时,却突然听到外面雷鸣响起,走出大门就看到那大雨落下,刚刚好是三更天,对方说中了,她到底是谁?
明明是晴空万里,却突然下雨,这不得不让司徒云慎重考虑,只是会不会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
只是等道第二天午时三刻时,原本的倾盆大雨,却突然停了,面对这一切,他难道还可以说巧合吗?
其实不是巧合,而是早已经知道了,前世君盈惹君母事情,被君父责罚跪地板,哪一天刚刚好下大雨,君盈随后发高烧,所以哪一天的委屈被对方记在心中。
此刻自然被古零利用了,司徒云见这情况,也不得不考虑对方的方案了,于是咬了咬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刻便赌上一赌,总比事后被那七弟暗算的要好,”
司徒云终于选着了听古零的话,因为如果七弟知道知道了,他很清楚后果,与其被别人揭穿,还不如自己演戏,博得美名就算失了身份,却还是有一大堆的筹码握在手中。
当日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太子殿下一步一跪的上了长生殿请罪,xxx城洪水泛滥,最后被太子娘家压下来,造成了更加惨重的损失。
最后有人送百民奏折,希望可以换他们感动,原来的剧情是,太子压下半个月后,灾情更加严重,太子彻底惹怒了皇上。
最后虽然选着舍弃了母妃娘家,却依旧换不回一切,被剥夺太子之位,虽然还是王爷,却因为这一次的过错,失去了不少朝臣的信任。
而这一次主动请罪,一步一跪一磕彻彻底底撼动了所有人,虽然皇上依旧大怒,剥去了他的太子位置,却并没有过多处罚,反而得了不少美名。
让不少朝中大臣都看高了一眼,如此局面让七王爷司徒汉气的要命,他好不容易弄了一个百民奏折,就是为了坑对方。
让对方先压下来,弄的xx城更加民不聊生,自己才出来做好人,却想不到对方会来破釜沉舟坏了他的大计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