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熹县,县衙内院之中。
张飞正借着酒劲不停的抽打着督邮。
“住手,翼德,快快住手!”
刘备听闻消息,连忙赶来县衙,见到如此状况,心下咯噔一声‘完了’,连忙叫停张飞。
若是打死人了就真完了,不是每个人都是王窦那样的‘狠人’,杀了小黄门,劫了囚车还能安然无恙的。
“玄德公,救救我,你可是宗亲啊,不能纵容手下杀人啊!”
督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步步爬向刘备,抓住刘备裤脚,痛哭求救。
“大哥,我们在黄巾之乱时立了如此多功劳,却只得了个县尉的小官,现在却还要受小小督邮的气,不如杀了这督邮,凭咱们的本事,再寻他路,总有出人头地的那天!”
关羽听到消息后,也赶来县衙,与张飞点头示意后,劝说刘备远走高飞,不受这劳什子气。
“是啊!大哥,杀了他,俺们另做他想!”
张飞在一旁点头拱火。
“玄德公,我知道错了!县尉之职还是玄德公做适合,就饶了在下吧!”
督邮疼痛难忍,但听到关羽、张飞所言,不得不再次求饶起来。
“杀什么杀,杀人能解决问题吗?只能使得我们无路可退!”
刘备喝止二人,又转身扶起督邮,一脸痛心。
“大人,是备教导无方才使大人受此苦难,而大人害民不浅,本该就此打杀,但既然已经受了惩罚,就以此相抵吧!”
“到了如此地步了,备也无颜继续做这安熹县尉了,就此别过吧!”
刘备取出随身携带的县尉官印,挂在督邮脖子上后,带着张飞、关羽扬长而去。
“呸!”
张飞临走时,不忘恶狠狠的吐了一口,才潇洒离去。
“刘大人,您,唉,您慢走啊!”
众百姓无不恶狠狠的看向督邮,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而后追随刘备的脚步,出了县衙,本想挽留,但事已至此,已是无力回天,只能恨苍天不公,如此好官却蒙受不白之冤。
“乡亲们,都回去吧!备一定会再回来的,希望到时候乡亲们别嫌弃备!”
出了安熹城北门,刘备将跟随而来的百姓一一劝说而回,才与关、张二人来到驻军之地。
“兄弟们,备对不起你们,一路走来,没享受什么福,反而东奔西跑,这次备又辜负了你们!”
刘备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不仅是为了跟随而来的兄弟们,也是为自己,一年多时间,连个县尉之位都保护不了。
“兄弟们,备现在要去幽州代郡投奔本家,若是愿意跟着备的兄弟们,备将来若有所成,绝不负大家;”
“若是不愿意再跟随备,也可来备这里领取万钱,备还是万分感谢兄弟们这段时间的陪伴。”
刘备收起悲伤,满脸自信的光芒闪烁。
对面千百士卒原本默默低下的头,再次昂扬的抬了起来。
“刘将军,俺们跟着你,一起打天下!”
“对,俺们一起打天下,封王拜相!”
公元185年3月上旬。
王窦派出五十名骑兵,日夜不停歇的打探退去的李乐队伍的行踪。
终于在三天后,得知李乐部汇合了白波军在太行山中的韩暹部驻扎在壶关附近,双方合兵一处后,有近三万人。
王窦对比了下敌我双方的力量后,看了看系统里剩余的点积分,狠下心将先追随自己,还没升华的八百来人全部给升华了,看得刚投降不久的刘老三这三百来人莫名其妙。
“别以为有了足够的力量,就敢随意乱来,军纪依旧要遵循,违抗命令者,本将会直接收回赐予你们的力量!”
“在这北方之地,骑兵是重中之重,从今往后,所有骑兵必须学会骑射,至于弓与箭矢现在没有,我们就去抢敌人的,敌人抢完了,就自己造!”
“元俭,从现在开始由你统领骑兵,务必练出一支知晓骑战之法的队伍来!”
看着这日渐成熟的队伍,王窦心生豪气,这些人将是自己立足并州的原始资本,横扫并州,重新将大汉的威严屹立在这广大的土地上。
半日之后。
“报,将军!”
“前方骑兵队伍与山贼相隔五里对峙,山贼占据着有利地形,廖将军请将军前去指挥!”
一心寻找丧尸足迹的王窦,得到前军传讯兵带来的消息,收整步卒,包括已经拿起武器的刘老三的队伍,迅速往骑兵方向而去。
“将军,敌军依山立寨,强攻代价太大,请将军示下该如何进攻!”
廖化虽然被王窦授予独立带领骑兵的权力,但第一战就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实在不敢擅作主张。
“元俭、典韦、张骏,还有你们所有人,发挥你们的头脑,不管对错,都说说如何破敌能省时省力?”
王窦望向远处依山而建的山寨,春季的山上已经开始点点翠绿,生机勃勃,颇为好看。
“将军,化认为可以诱敌出击,我们白天在山寨前吃喝玩乐,晚上营地里外松内紧,吸引他们来偷袭!”
廖化最近不断钻研王窦讲解过的简单兵法与计策,这也是之前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至于成与不成,不好判断。
“兄长,俺要不每天带人在山寨外叫骂,他们不出来还好,出来就打的他们爹妈都不认识!”
典韦嘿嘿一笑,到时候得好好问候下他们的祖上。
王窦点点头,又看向张骏等几名军司马。
正所谓‘三个裨将能智比诸葛’,虽然诸葛孔明此时才四岁,想来总会凑出一个更全面的方案来。
“将军,骏想能否找当地人绕道去山寨后方,直接攻击敌人中军,斩首指挥者!”
张骏想到了王窦讲解过的‘奇谋’。
一个‘奇’字,可用奇法、奇道、奇人等等,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旁门左道,达到最终的目的。
“好,这个想法不错!”
王窦抚掌叫好,不管是否有可行性,能想到斩杀敌首的办法就不错了。
“陆建锐、高金强、丁元、钱杰、还有你,刘老三,都说说,不要怕说错!”
“将军,咱不管他们不行吗?这些山贼交给上党太守去头疼不好吗?”
陆建锐倒不是畏战,就是觉得没必要去做这冤大头。
“是啊,将军!俺们也这么觉得,反正也影响不到咱们西河郡!”
高金强、丁元、钱杰三人颔首,觉得陆建锐说的有道理。
“嗯,刘老三,你是最近才加入我军的,有没有什么想法?你也觉得本将军不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
王窦没有对陆建锐几人的看法表态,面色平静,又转头看向平时颇为活跃的刘老三。
“将、将军,老刘有个想法,就怕将军不信任咱!”
刘老三此刻却唯唯诺诺起来。
说实话,刘老三是第一次与将军说话,以前在黄巾军里,连军侯都打不上招呼,现在不仅自己是‘军侯’之位,还能与将军对话,直感祖上保佑。
“哦?快快说来!”
王窦听刘老三这语气,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但这种话绝不能自己提出来,他们自愿才是最好的。
“将军,咱想假意逃脱汉军的俘虏,去往山寨中,策反寨子里的兄弟们,约定时间和暗号后,再趁机打开寨门,来个里应外合!”
刘老三见王窦颇有兴趣,鼓起勇气讲了出来,不过内心还是忐忑不已。
若是被众人认为自己想做回山贼,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在汉军里待遇如此之好,自己是一百个不愿意离开。
“好!就依刘老三之意!”
“典韦,白日你带兄弟们骂阵!”
“元俭,夜里你负责寨子防务!”
“刘老三,今夜你‘趁机’逃回山寨,七日后子时,举火七次为号,策反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让手下兄弟们摸清山寨内粮草、武器、中军等所在,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
王窦一一吩咐,特别是对刘老三格外叮嘱。
这次若能破山寨,刘老三当首功。
至于王窦为何如此相信他们这些新降之兵,无他,只有傻子见识过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后,才会选择去过以前那朝不保夕的日子。
“刘老三,你先下去给兄弟们说明情况,此战过后,记你等首功,大赏!”
“请将军放心,老刘必不辜负将军信任,效死不悔!”
刘老三激动的下跪磕头,感觉人生终于有了意义,而后起身激动的出帐往队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