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彦,你这画的是什么啊?”仔细看了这幅鞍马彦亲笔作之后,日向结衣更迷惑了。
“认不出来吗?这是鹰啊。”鞍马彦解释道。
“鹰?”
日向结衣望着图中那仿佛长着翅膀的尖嘴葫芦形态的迷图案,疑惑地自语了一句。
随即,她嘴角微微勾起,直至笑意彻底掩饰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嗤……哈哈哈……哈哈!”
她一边捂着肚皮,笑得直不起腰来;一边还喘着气,指着桌上的卷轴说道:“阿彦……怪不得你……不愿意给我看,哈哈。”
“我这是抽象艺术,抽象派,小孩子懂什么?”鞍马彦气急败坏地将卷轴卷了起来,强行争辩道。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日向结衣见他有些生气了,急忙忍住笑,安抚了一句,随即又问道:“你该不会是在练习你们家族那个速写绘画的忍术吧?”
鞍马彦这才表情缓和下来,坐下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回答道:“就是那个。”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这个术我明明施术的步骤没有问题,却始终不能完全召唤出画中之物。结衣,你说说看,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鞍马彦望向日向结衣,有些病急乱投医地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家的忍术啊。”
日向结衣随口回答,旋即她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有些不确定地道:“该不会是,你画的太……那个,抽象了吧。”
“太抽象?”鞍马彦摸了摸下巴。
确实,作为火影世界的忍术,识别不了来自现实世界的抽象派艺术是完全有可能的。
毕竟每个忍术都有它的缺陷,或许这便是【超兽伪画】的缺陷所在吧。
“要改变画风吗?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啊,而且在战场上施术的话,就必须在很短时间将动物的形体绘制出来……”
他皱了皱眉,有些为难。
“阿彦,如果你想要学绘画,我可以教你啊。”日向结衣突然提议。
“你?”鞍马彦抬起头,审视着露出浅浅笑容的日向结衣,有些怀疑。
“怎么,看不起我啊,我现在就画给你看。”日向结衣见鞍马彦一脸怀疑的表情,顿时有些生气,愤愤说道。
随即她便坐下,拿起毛笔,摊开一卷空白的卷轴专心画了起来。
日向结衣的手速很快,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将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大体勾勒出来,又拿笔在旁边的砚台里添了点墨,认真勾勒起细节来。
鞍马彦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边,托着头旁观起来。
在穿过玻璃窗的阳光映照下,日向结衣白皙细腻的肌肤微微透出红润,小巧鼻子上的细小绒毛都分毫毕现。低头伏案让少女身前垂落的几束青丝散在桌面上,却也恰巧挡住了强光,让她的视野不会被光线干扰,右手持着毛笔在卷轴上专心勾勒着。
又过了一两分钟,日向结衣停下笔,长吁了一口气,转头望向鞍马彦。
“呼……画成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怎么样?”
“已经画完了吗?”鞍马彦一怔,也从她的身上移开目光,望向卷轴。
虽然细节还有些欠缺,但是总体来看,确实将一只鹰的姿态勾勒的栩栩如生了。
“怎么样?”日向结衣期待地问道。
“还不错,不在我之下,这样的风格用来施展忍法应该可以成功吧。”鞍马彦回答。
“嘁!”日向结衣见他嘴硬的样子,懒得戳穿他。
“我先试一试到底行不行吧。”鞍马彦笑了笑,一只手结出印式,一只手向卷轴拍击而去。
一声啼鸣,浑身由墨色构成的小鹰自卷轴中钻了出来,轻轻拍了两下翅膀,便按照鞍马彦的心意落在桌上。
【超兽伪画】所召唤出来的飞禽走兽之形态轮廓,是由术者所绘制之图所决定的,而其形态大小,则是由术者注入的查克拉多少所决定的。
鞍马彦考虑到这毕竟是室内,就没有召唤出大体型的鹰。
“居然真的能飞出来,好可爱。”日向结衣这个年龄的女生天性总是对于小巧可爱的事物无法拒绝,见到自己绘制的小鹰落在面前,她伸出纤手触碰抚摸了几下。
那小鹰也如真的一般,灵动地晃动着头颅。
“为什么我画的也可以用来施术啊?”转过头,她又有些惊奇地问道。
“因为你用的墨水里已经被我注入过查克拉了。”鞍马彦回答道。随即,他心中又隐隐有了一个想法。
将“术”封印在卷轴中是相当高深的封印术,在战场上也很难遇见。鞍马彦穿越至今,也未曾见过有人能够施展这类封印术。
但是将物品道具封印于卷轴之中只是最基础的“道具封印术”。有多基础呢?别说是忍者了,就连许多忍校的孩子都能施展。
鞍马彦自然也是会“道具封印术”的。
“召唤成功之后,墨水之禽兽已经是属于术的范畴了。但是若只是以蕴含了查克拉的墨水所绘制的图案,却算不上术。这样的话,用封印术将之封印于卷轴之中,必要时候再解封使用,似乎也是可行的。”
鞍马彦越是想,越是觉得这样可行。
如原着佐井这般擅长绘画的人物,自然是不需要这种投机取巧的办法。甚至对他们来说,现场根据情况绘制应对战局的飞禽走兽才是王道。
但是鞍马彦却知道自己无论是制图的速度还是质量都很一般,提前准备好绘制好的卷轴无疑才是正确的选择。
至于制图的人选,眼前不正是有一个吗?
“怎么了?”正逗弄着墨水之鹰的日向结衣,见鞍马彦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疑惑问道。
“再帮我一个忙吧,结衣。”鞍马彦露出了温暖的微笑。
……
鞍马彦向来秉承着薅羊毛就逮着一只薅的理念,一上午的时间,好说歹说,总算是让日向结衣耐心帮他画了十几张图。
为了避免墨迹中的查克拉流失,这些绘制过的卷轴又被鞍马彦封印到了数张空白卷轴当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