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岁就觉醒写轮眼,就算是靠的外物,也算是不错了,还是有些潜力的。”待孙女离开之后,宇智波川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小桌案,沉思着。
写轮眼的进化,有两大关卡最难突破,其一是开眼,其二是由三勾玉写轮眼进化为万花筒,这两大关卡的突破不仅需要天赋,也需要机缘。
觉醒写轮眼,是越早越好的,至于到底是外物还是别的什么刺激,那都无所谓。年龄小的孩子的情绪不稳定,容易刺激写轮眼继续向上进化。
若是二十多岁才开眼,这人就没什么潜力了。亲人、朋友的死亡这个年龄的忍者大多都经历过,再经历重复性的事件也很难提高了。
“原本是打算把美琴嫁给富岳这小子算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这样的话,以苍介的潜力,我也该给他谋划一番了。”
宇智波苍介是宇智波美琴的亲弟弟,今年九岁,他八岁时就觉醒了写轮眼,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以他的潜力,是有机会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不过知晓万花筒秘密的宇智波川对此并不热衷。
觉醒万花筒写轮眼之后,实力确实也是足以与大村之影一较高下。
但是,这份力量是受过诅咒的,只能短暂维持,不能长久。
宇智波川知道,今日之家族,人心浮动,都期待着有族人能够进入木叶村的核心决策层,为他们家族谋取更多的利益与优待。而木叶高层,却对他们宇智波这种大家族大豪门愈发提防,若是有一万花筒写轮眼忍者横空出世,那必定会成为各方焦点,反而凶吉难料。
“如果美琴和苍介这对亲姐弟,都能觉醒那种眼睛的话,才是我宇智波家族,真正复兴的契机。但是以美琴的天赋,这件事还得仔细安排才行。”
他的孙子宇智波苍介固然是天才,只需安排合适,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应该不难。但是美琴的天赋就差了许多。
只能多多关注她在村里有哪些关系亲密的朋友了。
实在不行的话,便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也不是不能牺牲的。
一切都是为了宇智波家族,只需美琴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再将之取下给苍介融合瞳力,便可得到那种永恒至高的力量。
到时候,别说是木叶村,就算整个忍界,也只是宇智波家族的掌中之物。
宇智波川想到这里,有些振奋,又有些忧虑。
他缓缓站起身,揉了揉坐久了有些酸麻的腿,走到廊道上,抬头望着夜幕天空中的新月,久久不语。
……
第二天。
在这个没有任务的日子里,鞍马彦破天荒地早早就起床了。
去隔壁熟人那里吃了早饭之后,回来便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
“我的战斗模式还是过于单调了,必须得减少对【五感支配】的依赖才行。”
心中有了这样的决定,他便从床底掏出几个空白的卷轴,平铺在餐桌上,又拿出毛笔、墨水,认真地练习起家族秘传的【伪画之术】了。
【伪画之术】分为基础的【拟物伪画】,【超兽伪画】,只需精神能力优秀即可研习施展,属于无属性忍法。
至于进阶高深境界,只有血继限界继承者才能学会的【幻生伪画】、【真生伪画】,这种就算是阴遁之术了。
不过对鞍马彦来说,基础的【超兽伪画】之类反而更加实用。
高阶伪画之术,是施展【五感支配】这一血继的媒介。但是鞍马彦的血继限界继承自游戏中的设定,是不需要任何媒介就能直接施展的。
因此高阶伪画之术对他来说只是鸡肋而已。
然而,一向学习任何忍术都无往不利的鞍马彦,此时却遇到了难处。
“明明是按照既定的步奏来的啊,在墨水中注入查克拉……照着模板画出想要召唤的物品或者是飞禽野兽,最后是结印施法。”
鞍马彦望着面前摊开的卷轴,有些不解。
卷轴上墨迹未干,是一副在他看来十分栩栩如生的展翅之鹰。
“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他将毛笔放置笔架之上,细细思索起来。
“者之书显示,这个术我已经掌握了,应该不是施术手段的问题,那么……”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的声音传来。
“谁啊?”鞍马彦皱了皱眉,将桌上卷轴对折盖住,走到家门口将房门打开。
一位身着浅色外套的白眼少女正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向他挥了挥手。
“Hi……阿彦!”
“结衣?你怎么来了?”鞍马彦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女孩是日向的宗家大小姐,也是前身十分亲密的朋友。不过自忍校毕业之后,日向结衣就被家中严加管束,无论是修炼还是外出,都有护卫相随。
鞍马彦这几个月间在街上溜达的时候,也与她遇见过几次,不过都只是稍稍寒暄几句。
本以为两人的交情就会这样随着时间淡下来,没想到这女孩今天直接找到他家里来了。
看来他之前对于两人的交情程度还是有些低估了。
“当然是来看你啊。怎么了,不欢迎我啊?”日向结衣说话间,已经在玄关换好鞋,熟练地走进家,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了。
“大小姐能光临寒舍,当然欢迎了。”
鞍马彦走到厨房,从水龙头中接了一杯水,摆到沙发的茶几上。
“没有茶叶吗?”
日向结衣望着面前装着自来水的玻璃杯,皱了皱眉问道。
“有啊,上次你送给我的茶叶都还没用完。”
鞍马彦理直气壮地回答:“但是今天没有烧开水。”
“那……”
日向结衣听到他上半句话,神色一动,正要开口,但是等到听完下半句之后,便把话憋了回去。
鞍马彦见她皱着小脸难受的样子,关切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日向结衣闷闷回答。
眼见着气氛逐渐变得尴尬,鞍马彦急忙问道:“你每次出门不是都有护卫跟着的吗?今天怎么可以一个人出来了?”
“我偷跑出来的,下次门禁估计更严了。”说到这里,日向结衣更消沉了。
“偷跑出来的……你上次也是,经常这样你父亲会很生气的吧。”鞍马彦无奈地提醒她。
“那个老古板,我才不管他。”日向结衣任性地回了一句,便站起身,在鞍马彦家转悠起来。
“你刚才在家里干什么啊?”她走到餐桌边,看到桌上折叠着的卷轴,心中一动,感兴趣地问道。
“没干什么。”鞍马彦感觉到一丝不妙的气氛,走上前去,将卷轴一把摁住。
日向结衣却露出狡黠的笑容。
“白眼!”
她双眼周围青筋暴起,就连卷轴中的笔墨线条,也能够透过鞍马彦的手掌清晰地看见。
“喂,你至于吗?连白眼都用上了。”鞍马彦一脸无奈,干脆自暴自弃地将卷轴铺开给她看。
“就是一幅画而已。”
“什么嘛?一幅画阿彦你还盖得那么严实。”日向结衣撇了撇嘴,收起了白眼,走近仔细欣赏鞍马彦的作品——之前由于墨线折叠着的关系,她也没看清楚画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