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雷鼓,安可研从来不知道,一个吻可以如此的骇人。充满着掠夺,似乎是想将她胸腔里为数不多的氧气统统夺走。
不知是因缺氧,还是害羞,安可研脸颊爆红。不由自主的拥住了凤阮寒的脖子,悄悄的掂起了脚尖。情不自禁的,臣服在他的深吻中。
暧昧的气息在马车上漫延开来,无声胜有声。
“嗯,放、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安可研的体质再好,也比不上武功一流的凤阮寒。大脑因缺晕传来一阵阵晕眩,让安可研回过神。急忙推了推凤阮寒,她可不想丢人的因一个热吻晕倒在马车里。
该死的男人,明明刚开始应该也是菜鸟。吻的时候,还撞伤她的牙齿。
可是,短短的时间里,居然就成了个中高手。将她不由自主的带入,最后沉醉其中。
食指轻抚被吻的红肿微麻的双唇,安可研有些恼羞成怒的狠狠瞪了一眼凤阮寒。臭男人,他这是什么意思,净占她便宜。
古人不是最保守,总说什么男女授受不轻。
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安可研有些搞不懂凤阮寒的用意。难不成,这男人真的看上她了?
迟钝的安可研正色的打量了一眼凤阮寒,这才发觉。凤阮寒灼人的目光,盯着她时,眼中不加掩饰的宠溺。
没有谈过感情,但爱情片安可研看过的可不少。再傻也发现了,凤阮寒眼中的情意。尴尬的红了脸,迅速的别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女人,下次记得换气。味道很好,本王喜欢。看在你这么配合的面子上,诈死的事本王就不跟你计较。这是我们的第二次吻,你身上已经打上了本王的标签。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以后不许你再招蜂引蝶。否则,本王不介意开杀戒。”
察觉到笨女人吻中的生涩,这个发生让凤阮寒心情飞扬。灼灼的注视着那俏红的小脸,还有那樱红的小嘴,无一不在吸引着凤阮寒的目光。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凤阮寒真想将这个迷人的小东西吃干抹净。
又想到神情有异,不知笨女人哪里找来的贴身护卫。还有司徒家的那小子,凤阮寒就像是喝了一大缸醋。无名的妒火,控制不住的蹭蹭往外冒。
不给安可研挣脱的机会,霸道的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软玉在怀,凤阮寒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那么的不安。
真该打屁股,就不能给他安安份份的,少招些男人。
“变态,凤阮寒你疯了。快放开我,谁是你的女人。不一吻就想将我套住,想得美。顾好你后院的好些那老婆,我可不喜欢被人用过的牙刷,那很恶心。”
不管凤阮寒这家伙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一想到凤阮寒的身份。脑子里什么不该有的旖旎都统统打消,用力的推开了凤阮寒的怀抱。
板起脸,安可研嫌弃的拒绝。坚持自己的本心,不愿为任何男人委曲自己。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做不到跟一堆的女人抢一个男人的宠爱,分享就更别说了。哪怕,这个男人真的很优秀。
取出干净的手帕,用力的抹去唇上属于凤阮寒的气息。她真是疯了,竟然忘记了反抗。谁知道这男人,背地里是不是找了个N个女人练习。
美好的气氛,因安可研的无情的拒绝,瞬间陷入了冰点。
凤阮寒也没有想到,安可研会拒绝的这么彻底。那眼中的嫌弃,更是让凤阮寒如被雷劈。浑身僵硬,眼中不断的凝聚着暴怒的气息。
盯着那纤细的脖子,凤阮寒差点没忍住,动手将这该死的笨女人活活掐死。
“安可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就感觉不到本王对你的心意,你真的就一点点动心也不曾。嫌弃本王的吻,很好,那本王就吻到你喜欢上为止。”
话锋一转,凤阮寒一把将安可研重新拥入怀。无视安可研的挣扎,再次霸道不容拒绝的吻上。
这样乖乖的多好,为什么非要说这些难听,故意气人的话。人非草木,孰能无心。他不相信,笨女人就一点也没有动情。
想凭几句难听的话,摆脱他,休想。
什么牙刷不牙刷的,他不懂,也不想懂。反正,他只需要记住,这个女人将会属于他便可。
“嗯,凤阮寒你疯了,放、放开我。”
死命的推着凤阮寒的胸口,安可研没有想到凤阮寒会突然做这些。气的肺都炸了,怎么甘心一再的被同一个男人占了便宜。
把心一横,安可研狠狠的咬了下去。尝到一股腥甜的味道,她知道这是什么。
可是,让安可研气急的是,她都咬破了他的舌头。凤阮寒吃痛,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男人,非要这么固执,让她咬断他的舌头还肯放弃。还是焉定了,她不敢下这个狠手。紧锁着眉头,安可研恼火的想揍人。
“不放,就不放,除非你别再说这些气人的话。”
任由嘴角划过一道艳红的鲜血,这点小痛,凤阮寒还真就不放在眼里。不断的吻着让他梦寐以求的唇,誓要让笨女人乖乖认降才肯罢休。
“你混蛋,别闹了,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论体力,安可研心知不是凤阮寒的对手。被动的一再被吻,让安可研感觉很是不爽。
更担心要是剧烈的反抗,引起马车外的人注意。眼珠子一转,安可研很快有了主意。皱起了眉,抱着肚子惊恐的虚弱道。
“快放开,要是我肚子里有孩子有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察觉到凤阮寒的犹豫,安可研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可研,你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对不起,本王只是一时冲动,你坚持一会。马上就到王府了,本王一定会记御医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
笨女人脸变的太快,凤阮寒先是有些怀疑。
陡然听到那绝情的威胁,当局者迷,凤阮寒不由的有些慌了。紧张的望着安可研的肚子,手足无措的保证。
“你走开,别碰我。”
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安可研板着脸轻喝。
看到六神无主,真就相信她的凤阮寒。安可研眼底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复杂之色,这男人应该是没有戏耍她。
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只是,对不起她真的要不起。
“好,别动怒,我不碰你。你怎么样,肚子是不是很痛?”
上前想抱住安可研的腰,却被躲开。那冰冷的眼睛,让凤阮寒大脑一片空白。很是后悔,刚才怎么就一时冲动,非要急于强逼笨女人喜欢他。
他怎么就能忘记了,她还怀着孩子。感情更不是一朝一夕,要是这孩子有什么意外。目光沉了沉,凤阮寒不敢去想这个后果。
“木青,快,快去把百里陌尧给本王找来。木扬,放慢车速,安大夫动了胎气。”
“主子,你还好吗?”
听出二王爷言语中流露出的惊慌,安平迅速从沉痛中清醒。紧张的靠在窗边追问,没敢掀开帘子,直接闯入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习武者耳朵敏锐的很,马车里暧昧的声响。不仅是安平,包括木青兄弟皆是听的一清二楚。
“等等,我没什么事,不用大惊小怪。马车慢一点便可,只是肚子稍有些不适。”
一听凤阮寒要找人过来,不用猜也知道,这什么百里陌尧肯定是大夫。一把脉可就漏馅了,连忙出声打断,安可研面不改色的道。
“笨女人,你确定,真的没事?”
皱着眉,凤阮寒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古怪。
“不用就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别忘记了,你的命还是我救回来的。只要你别再烦我,我跟宝宝好的很。”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凤阮寒,配着好看的脸。在凤阮寒眼中看来,难得的别有一番另类的俏皮。
情有眼里出西施,也许安可研自己也没发现。面对凤阮寒时,说话不觉带着淡淡的撒娇之意。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
“这个不可能,本王既然认定是你。不管是你,还是肚子里的孩子,本王愿意爱屋及乌接受他的存在。女人,你就不能试着接受本王吗?本王哪里做的不够,你可以直接提。要是介意府里的那些女人,为了你本王可以将她们全部休了。”
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心上人,凤阮寒不管失忆前,还是现在。从没有像此刻般,认命的示弱。
甚至为了讨好她,不惜放弃那些莺莺燕燕。独宠一人,尝过喜欢一个人的酸甜苦辣。不好好的坏的,他都心甘情愿。
再者,那些虚情假意的女人,凤阮寒也根本不屑去看一眼,更别说去碰。
“你?这话你不过现在说说罢了,男人的话信的住,母猪都会上树。你不是想坐那个位置,将来三宫六院。多少的女人,就算你真的不想要,那些古板的大臣也不会放过你。”
凝视着凤阮寒认真不做假的眼眸,也许这一刻,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子。哄哄就真的信了,帝王的无奈,为了巩固那张龙椅。连亲兄弟,亲儿子甚至是父亲都可以杀。
牺牲微不足道,小小的爱情又算得了什么。男人哪个不是事业心重,到手的权力,谁又舍得丢弃。特别是尝过权利的甜头,苦笑着摇了摇头,安可研很想去相信。
但这终只是一个不可能的美梦,总会有破碎的一天。她就是一个胆小鬼,心也就那么点大,不敢冒险去赌。
“安可研,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就因为这个未知的理由,要拒绝我。本王有那么弱,连决定自己想要谁,都可以被人左右吗?”
被安可研的话气了个半死,凤阮寒脸黑了黑。
这个女人对他的事,不会毫无所知。别说是满朝文武,他决定的事,就是父皇跟皇后也别想阻止。将来他顺利登基,大权在握后就更不用说。
“可是,我?”
摇了摇头,安可研心有一瞬的动摇。但下一秒,理智再度回归。
甜言蜜语又不用钱,说的再好听,也敌不过将来的现实。
“女人,本王从来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死脑筋。我还以为你跟普通女人是不同的,不拘泥于小节。一个人都可以勇敢的面对生活,与本王一起携手,怎么反而退缩了。”
为了堵死笨女人的退路,凤阮寒不惜连激将法都搬出来了。
他还真就不信了,战场上的困难重重,他都闯过来了。却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他要定她,不管她有再多的理由他都不会让步。
绝不。
“喂,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霸道,逼着人做出决定。”
被凤阮寒灼人的目光紧盯着,安可研顿感压力。
没恋过的女人,真心伤不起。
渴望被爱,又怕被伤害,心底里安可研也彷徨。太多相亲失败经验,光鲜的外表,也掩藏不了安可研极度的自卑,不自信。
一句话,还是这个男人太过优秀了。
纠结,无措不是一句两句能道清。
“若本王不这样,你就会龟缩在自己的壳里。不管你以前有过什么事,那都过去了。答应我,别急着拒绝好吗?”
眼尖的捕捉到那眼底的犹豫,凤阮寒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打铁趁热,深情不改的认真道。
“给本王,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本王知道,你心里不是毫无感觉的,对吗?别再说那些伤人的话,相信本王。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由本王来解决,任何时候本王定不会让你失望。”
再接再厉,凤阮寒一口气说了一堆。不管真假,以凤阮寒的身份,能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
“花言巧语,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这些话你跟多少女人说过?”
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甜蜜,有感动也有震惊。这感觉,很是奇妙,让安可研忍不住悄悄猜想。难道,这就是大家所谓的爱吗?
这个想法自脑海中一闪而逝,让安可研惊愕的全身一震。
脸颊闪电的染上一抹迷人的绯色,不讲未来,只看眼前。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老妈的话,太随便的女人,很难得到男人真心。就算真的动心,安可研也坚决不会让凤阮寒轻易得到。收拾好心情,坏笑的反问。
若有似无的醋意,一下子就被凤阮寒察觉到。
生怕被误会,愣头青似紧张的再次解释。
“没有,本王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要是你不信,本王可以当众发毒誓也行。笨女人,你能不能别总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本王不是一个随便的是。”
“知道了,随便起来不是人。”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安可研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
危险的板起了脸,凤阮寒从来不知道,女人原来这么难搞。
爱闹别扭,还喜欢口是心非。
“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大小姐决定给你一次机会。同意跟你先恋爱,让你做我的男朋友。不过,要是你表现不合格,我可以随时把你踢出局。”
单了这么多年,终于迈出第一步。
还走狗屎运的歹到一个霸道总裁型的极品男,心情飞扬,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唯一可惜的是,这份喜悦无法再与老爸老妈分享。
不然,要是老妈知道她终于摆脱了剩女的头衔,指不定会高兴的开瓶给酒庆祝。想到偶尔有些脱线的老妈,安可研眼角划过一抹湿意。
“笨女人,你怎么了?恋爱是什么意思,男朋友又是什么?”
看到那晶莹的泪液,凤阮寒心头一阵刺痛。
温柔的将那让他看了难受的泪珠拭去,凤阮寒总觉得笨女人很是神秘。嘴巴里,总冒出一堆莫名其妙怪异的话。
那飘渺的眼神,让凤阮寒看的心慌。好像要是他没有紧紧的抓住,她就会飘走,化为泡沫消失了一般。习惯掌控一切的凤阮寒,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没事,只是太高兴了。恋爱,就是一对男女相互喜欢,男朋友跟你们说的未婚夫差不多。总之就是,婚前要是你的考验没过关,我随时可以跟你拆伙。”
凤阮寒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个交到的朋友,很多事安可研都没有去设防。
现代惯用的话,总是很自然的就脱口而出。收到凤阮寒那孤疑的目光,安可研心虚的干笑着,胡编乱造了一个谎糊弄过去再说。
你们?
“哦,笨女人下次说谎记得别眨眼睛。不能告诉本王,你打哪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据本王从安香雪口中所知,你在尚书府应该是毫不起眼。胆小怕事,大字不识,你其实并不是尚书府二小姐对不对?”
凤阮寒是谁,从小熟读各类兵书,并且运用的出神入化。一连串的疑点,让凤阮寒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的要点。
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改变的这么彻底。
当然,即使怀疑笨女人的身份,可能并非尚书府千金。却从不怀疑,安可研会是细作。因为,要是她真的是敌人派来的细作。
当初完全没有必要为了那么点银子救他,让他自生自灭。他身上的银子,一样会是她的。
更何况,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也是他强硬求来的。所以,不管笨女人是谁,又有什么身份都不会改变凤阮寒的心意。
仅仅只是好奇,他可不希望连自己喜欢的是谁都不清楚。万一哪天这女人又跑了,他上哪去找人。
“你、你怎么会怀疑这些?”
被凤阮寒犀利似能看穿人心的眼眸盯着,安可研笑脸一僵。一时间,竟找不到搪塞的借口。
“不能告诉本王吗?”
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凤阮寒不解可研顾虑些什么。
“不是不能,只是不知该怎么说。我不确定,你值不值得我去相信。因为这件事,太过离奇。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要是你担心我对你有什么不轨,刚才的话我们就当从没有说过。”
借尸重生,别说是凤阮寒。就是安可研自己,要是有人对她说自己是借了别人的身体重生。可能,她也会拿对方是神经病对待。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安可研没胆子去赌,怕被人抓去当妖怪给烧了。
“离奇?你不想说,本王可以不勉强,不过本王希望你试着信任我。不管你是谁,本王都要定你了。”
抓住了关键字眼,凤阮寒心底的疑惑更深了。什么秘密,可以用离奇二字。相比这些,不被信任更让凤阮寒恼火。
女人心海底针,也罢他有的是时间跟这笨女人慢慢磨。
“哼,你就吃定我了?”
这男人的直觉,怎么也这么可怕。
一早就知道凤阮寒是个极霸道的男人,安可研并没有生气。挑眉瞪了一眼凤阮寒,嘴角却不自觉的微扬。
这男人,暂时就算他过关了。
“王爷,到了。”
马车已经在王府门口停了好一会,知道马车里两位主子有话在谈。木青聪明的没有打扰,只是发现暗中好奇的人越来越多,木青不得不干咳了声,打断两位主子的对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马车有什么。这事要是被传出去,恐怕会对安大夫的名声不好。
“好了什么都别去想,随本王进府看看。以后王府也是你的家,本王有什么,你就有什么。要是你愿意,本王可以答应将王府交给你管理。”
还记得某人死要财的性子,凤阮寒笑着将管家的担子交出。
无意听到主子决定的管家,还有王府众多下人,皆是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一地。
暗暗猜测着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位挺着肚子眼生的女人,就是未来的王妃不成?
“你想的到美,让我给你当免费的黄脸婆。”
不着痕迹的婉拒,安可研没傻的做这种上赶子的蠢事。
“主子,需要属下扶你下马车吗?”
看着进展到打情骂俏的主子,安平已然收拾好心情。有二王爷护着主子,也不算坏事。
“不用,你退下吧,一切有本王在。”
凤阮寒小气的很,怎么可能让安平这个居心不良的人有亲近的机会。挥退了安平,不拘小节的当众将安可研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恨不得向所有人宣告,这个女人是属于他。
礼教什么的,凤阮寒可以嚣张的无视。他敢跑来叽歪,拖去斩了便是。
“哎,你?”
安可研本想阻止凤阮寒当众表演这样亲密的动作,还是迟了一步。这家伙的速度更快,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把她抱下了马车。
被大家瞠目结舌的目光盯着,安可研恨不得挖个洞把脸埋了。
古人保守的美德,怎么在凤阮寒这家伙身上,全成了摆设。比她这个现代人还开放,千万别告诉她,凤阮寒其实也是穿的。
瞪了一眼偷了蜜似的,自己在傻乐的凤阮寒。
“陌尧你到了,先进府里再说。研研刚才肚子有些不适,你帮她检查检查,是不是动了胎气。研研,别害怕这些都是府里的下人。要是你怕被人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本王下令处理掉他们便是。”
小心翼翼对待珍宝似的,不舍的将怀里的佳人放下。瞅见那羞红的跟苹果似的脸,凤阮寒艰涩的咽了咽口水,身体一阵紧绷。
处理掉他们?
王爷喜怒无常的脾气,没有人敢将王爷说过的话当是一句戏言。
管家还有门口候着的一众侍卫,吓的扑通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的求饶。
“王爷饶命,属下等什么也没有看到。”
“凤阮寒,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是杀人狂吗?这么一点小事,就要杀人。”
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安可研实在看不过眼,凤阮寒这理所当然草菅人命的决定。被人说闲话,又少不了一块肉。
身为普通的平民百姓,安可研并不了解身为皇室中人,为了生存必需要面对的残酷。特别是像凤阮寒这样,小小年纪便在鲜血中浇灌长大的战神。
愠怒中的安可研,并不知道她随意做的这些。在大家心里又是掀起了何等的惊涛骇浪,要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有人相信,有人敢直呼战神二王爷的名讳,甚至当众指责二王爷。
随后又见二王爷不仅没有生气,将这个大胆的小姐斩了。还真就答应了,不杀他们。劫后余生的众人,再次吃惊的暗暗抽气,嘴巴张的都可以吞下几个大鸡蛋。
“好吧,如你所愿,研研说不杀就不杀。你们都听到了,本王不希望听到有任何不该有的传言,否则你们应该懂本王的意思。”
变脸身翻书似的,对着这些手下,凤阮寒严肃的像是变了一个人。让人有种错觉,前一刻笑颜如花的王爷,不过是大家看花眼了。
“谢王爷不杀之恩。”
不管真假,逃过一劫让大家皆松了口气,望着这位能制住王爷的未来女主子眼里多了一抹感激。无形间,为安可研将来执掌王府打下了基础,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立威。
研研?
“赖得理你。”
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搓了搓手臂,搞不懂这位爷怎么也喜欢肉麻当有趣。一下子叫的这么亲密,暧昧的让人想入非非。
率先进了王府,她可不想再被人围观。
“王爷,她就是王爷要的那位吗?似乎挺有趣的,肚子里的孩子都有了,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娶进门。”
新奇的看着刚落幕的好戏,要不是自己亲眼看到。百里陌尧真不敢相信,冷酷无情的王爷,会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乖乖的服软不说,还认命的讨好对方,更煞费苦心的替她在众人心里立威。
除了这些,百里陌尧最感兴趣的还是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他怎么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播的种。看月份应该是不小了,他原本还以为王爷不屑碰女人。
“陌尧,你少在本王面前油腔滑调,以后她会是你的女主人。至于肚子里的孩子,本王会视如已出。木青,你再给本王派人去查查,本王进宫之前发生了什么。”
没有否认,望着笨女人的背影,凤阮寒眼中满满的宠溺。心知肯定也瞒不住这些狐狸似的手下,凤阮寒大方的直言警告。
又想到宫里那老头怪异的眼神,凤阮寒直觉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
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紧抿着唇,眼底掠过一道慑人的寒芒。
“是,王爷。”
不解主子又在怀疑什么,木青依旧是尽职的应下。
至于百里陌尧想明白那句视如已出的意思,惊悚的不能自己。
是他想错了吧,王爷他怎么可能喜欢上有妇之夫,甚至连孩子都有了的女人。
“王爷,刚才的话,你是开玩笑吧。”
缩了缩脖子,百里陌尧冒着砍头的可能,好奇的追问。
“你觉得本王像是爱开玩笑的人吗?立马给本王滚进府里,看看研研的身体是否有恙。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事,本王唯你是问。”
记忆里,百里陌尧既是他的幕僚军师,更是战场上一次次将他从死神手中拉回的神医鬼手。两人关系甚至比凤开泰这个有血缘的弟弟还好,允许百里陌尧偶尔开些没有无伤大雅的玩笑。
在他未回京之前,一直也是百里陌尧帮着撑着,没让人将他手里的兵权夺走。
不仅如此,当时背叛他的细作,也是百里陌尧一手替他揪出。对百里陌尧,凤阮寒由衷的信任。
“来真的?”
剑眉微拧,百里陌尧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认命的快步跟上。
他到是想说反对,但主子感情的事,岂是他能插手的。所幸的是,百里陌尧看的出来,这位安大夫应该是个不错的女人。
最重要的一点,百里陌尧信任王爷的眼光。
木扬脑子仍是一片混乱,想着主子一连串突兀的举动,被雷的外焦里嫩。
太可怕了,王爷怎么会有肉麻兮兮的一面。
打量着不逊于皇宫,奢华大气的王府。相比她花了几百两买下的庄园,原本还觉得挺不错。可是跟王府一比,就立马显得寒酸了。
人比人气死人,这么大的王府就是有钱也难买。
眼花缭乱的随处打量着,感叹古人的智商超乎人的想象。别具匠心,不,简直是鬼斧神工。看看那房梁上精彩绝伦的画作,传神的让人震惊。
再惊见那恢宏大气屏风,让安可研看的眼珠子都快瞪直了。
这屏风上的万马奔腾,栩栩如生,但谁又想到会是一针一线绣成。
“怎么,是不是看上这个屏风了,要是喜欢本王可以将它送给你。”
眼见安可研目瞪口呆的盯着屏风,凤阮寒宠溺的道。价值观念不同,在安可研眼中看来万金难买的珍品。在凤阮寒眼中,它不过就是一副绣品。
宫里精通这些绣活的绣娘不少,要是他喜欢要多少有多少,叫人不断的绣便是。以凤乾国哪个女人不会绣这些,只是看手艺好坏。
“真的,这屏风送给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收回目光,安可研惊喜的望着凤阮寒。
“当然,本王说话算话。不过,你得答应本王让百里陌尧把把脉,要是真的没事。本王还可以带你在府上到处看看,只要是本王府上的。你瞧上什么,本王都可以送给你。”
充分的发挥土豪不差银子的良优性格,凤阮寒见着安可研高兴,再次大方的允诺。
莞尔轻笑,这笨女人爱财的性子还是没改。真可爱,他从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贪财贪的这么直接,一点也不客气。
“这么大方,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别反悔。”
这么好狠宰一顿的机会送上门,她可不会客气。说话间,安可研打量了一眼这个叫百里陌尧的男人。黝黑的皮肤,应该是常在外面跑。
漆黑的双眼炯炯有神,年纪跟凤阮寒差不多。笑着的时候,让人感觉就是一个很阳光的人。
“在下百里陌尧,久仰安大夫的大名。今日一见,令在下惊为天人,以后还请安小姐多多关照。”
拱手主动自我介绍,眼尖打量了一眼毫不做作的女人。暗暗点头,那白玉般细腻无瑕的脸庞,以及水汪汪充满灵气的双眼。怪不得让王爷一头就栽进去,若换成是他都忍不住心动。
“百里公子客气了,大夫称不上。不过是学了点皮毛,劳烦百里公子替我诊脉。”
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毫不扭捏的将手放在茶几上。
“职责所在。”
收到王爷催促的目光,百里陌尧收起了笑容,认真的把脉。片刻后,百里陌尧点点头收回了手。
“王爷,安大夫的身体很好,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胎位也正,不用过于紧张,要是属下没有诊错。安大夫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快满八月了。吃食上要注意些,切记大补,以免肚子里的孩子生长过快不易顺产。”
“多谢百里公子提醒,我知道了。”
满意的回以一笑,只要胎位没事就好。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古代可没有剖腹产,万一遇上难产,就是要老命的大事。
“嗯,没事就好。你下去吧,吩咐下去让管家将兰馨院收拾好。安排几个手脚干净懂事的丫环过去,以后兰馨院的主子就是研研。”
放心下来,凤阮寒理直气壮的过河拆桥,催促百里陌尧滚蛋。
“是,王爷。”
嘴角抽了抽,碍于王爷的淫威,百里陌尧无奈的应下。
来日方长,只要人在王府住下,不怕没有机会好好的了解这位安大夫。不过,安排兰馨院给安大夫,王爷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
只是,百里陌尧有些担心,要是王爷真的决定娶这位安大夫为正妃。宫里的那位,还有朝中的文武百官会持反对的应该。
不,应该是铁定反对。
别说是王妃,就是小小的妾室,都可能引来一番唇枪舌战。
阻力不小,希望王爷能得到幸福,也希望这位安大夫值得王爷这样付出。
“你们也退下吧,有本王在没人敢欺负了你们主子。”
见安平等没有退下的意思,凤阮寒沉声下令。
可惜,在王府说一不二的凤阮寒,对上死板的安平。根本不顶用,安可研没有发话,谁也没有离开。直到见安可研点头后,安平等才恭敬的转身离开,给两人空出独处的空间。
“研研,这个叫安平的贴身护卫,应该是杀手吧。”
盯着安平离开的背影,凤阮寒突然道。
“这你都能猜到。”
吃惊的瞥了眼凤阮寒,安可研再次被凤阮寒恐怖的直觉吓到。
“他身上的杀气太重,即使再怎么掩藏,也逃不过本王的利眼。”
得到肯定的答案,凤阮寒得瑟的抿唇一笑。
“服了你,等等。喂,凤阮寒我好像没有答应要住下来吧。”
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想到了什么。安可研俏脸微红,气恼的唱反调。
“早晚都是要住的,别害羞。安尚书可不是什么好货,你不会是还想回尚书府吧。再者,你最讨厌的安香雪也在王府,你不想去见见。”
盯着那微红的脸庞,凤阮寒心里一阵酥麻。
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了留住佳人,凤阮寒不惜使出浑身解数引诱。
“安香雪?对了,你怎么想到这么烂的招,把安香雪娶进门。那我现在,是叫你的名字,还是该叫你一声姐夫?”
明知凤阮寒娶安香雪的用意,还是让安可研感觉很是不爽。阴阳怪气的一句姐夫,酸的让人感觉牙都快掉了。
“笨女人,你别误会,本王跟她可是清清白白。会娶她,还不是误以为你?”
浓浓的醋意,让凤阮寒高兴的同时,又忍不住紧张。生怕被误会,他可是最清楚,这笨女人某方面的洁癖。
容不得他身边有任何女人存在,早知道研研她还好好的活着。脑子犯抽,也绝不会毫无顾忌的将安香雪这个蛇蝎女娶进门。
姐夫个屁,他想要的是一句相公。
“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怪你就是。”
凤阮寒未完的话,安可研不用说也能猜到。心虚的赶忙改口,不再去纠结。知道他跟安香雪是清白的便可,毕竟,说来说去凤阮寒这家伙也是想为了给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