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人,我大人有大量,今天就饶你一回。”
深吸了口凉气,压下心里沸腾的怒火。
静下心来,注视着安可研的睡颜。没有了醒来时的强势,也没有叽叽喳喳的凶悍劲。乖的跟只小猫似的,偶尔用嘟着嘴巴,似在说些什么梦话。
刚硬的心,悄然软的跟面条似的,彻底没了火气。
认命的将墙角边堆着的茅草摊平,将就着过了今晚再说。
一夜好梦,安可研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睁开眼,对上风墨吃人的眼刀。想到昨晚的事,安可研心虚的回了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伸手不打笑脸人,先糊弄过去再说。
她也不算故意的,只是真的太累了。一躺下就睡死了,哪还想到风墨还在屋外把风的事。
“早上好啊,你饿了吧。我马上去烧火,把肉包跟馒头热一热,很快就可以开饭。你等等,我先洗个脸,很快就好。”
穿上绣鞋,安可研不等风墨开口,一溜烟跑的没影。
留下风墨一个人干瞪眼,气的内伤,又无可奈何。
“这女人越来越不怕我了。”
摇了摇头,风墨若有所思的低喃。
“啊,风墨你快出来看看,这河水是怎么回来。怎么河里的鱼都翻白了?”
刚到河边,安可研便发现河水没有了往日的清澈。显得有些混浊,再看到河里不时翻白咽气的小鱼小虾。
安可研吓了一大跳,大声的冲屋里的风墨叫喊。
“怎么了?”
安可研的高声的叫喊,将沉思中的风墨吓的脸色大变。误以为是安可研出了什么意外,运上轻功,疾速赶到。
看到安可研好好的站在岸边,绷紧的神经一松。板起了脸,心里有些恼火。
这个笨女人,非得要这样一惊一乍的。
眼尖看到河里的异状,风墨神色又是一禀。蹲下身沾了些水在鼻间轻嗅,浓重的石灰味格外的刺鼻。再看着河里不少被毒死的鱼,好看的浓眉微拧。
村里人一般是不是食用这条小河里的水,也就是独居于此的笨女人。在没有井水可用的情况下,才只能饮河水。
往河里洒石灰,分明就是冲着安可研这个笨女人来的。
“水里被人洒了石灰。”
“我知道,这么明显,傻子也看的出来。不过,这一大早的,谁发神经往这条小河里洒石灰。简直是恶毒,良心都被狗啃了。”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安可研在村里不受欢迎。
要是怀疑谁想赶她走,大概除了刘婶,村里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寡不敌众,安可研就算心里憋屈,也不能真的拿这些村民怎么样。
照眼前的形势看来,搬离村子的事,必须提上日程了。
有人敢往河里洒石灰,谁知道明天会不会有人往她喝的水里也添点什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安可研并不想让自个处于被动的状态。
“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帮你将下黑手的人揪出来吗?还是,离开这个破地方。”
在茅草上睡了一夜,风墨浑身不舒服。被一些小虫子,还有蚊子咬的想抓狂。离开,风墨第一个举手赞同。
“这个吗?我自有打算,你问这个干吗?难不成,我去哪你还要跟着一起。你打什么主意,不是告诉你身份了。你不去干你的国家大事,跟着我混有什么目地。”
去哪里,安可研暂时还没有想到。
毕竟,这初来乍到,原主又是个大字不识。深养闺中的小姐,哪知道这天下之大有什么好去处。等她打探好了,再起程出发也不迟。
想到了什么,安可研戒备的盯紧了风墨。
不、现在应该叫凤阮寒,或者是二王爷。失忆不是借口,又没有真变成傻子。相反,人精明的让人感觉可怕。
眼下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仍没有打算,让人想不起疑都难。
“女人,做人别这么无情。我身上的银子都在你那,不跟着你,你让爷喝西北风。”
睁眼说瞎话,凤阮寒脸上半点心虚之意也没有。敏锐的听到不远处传来树枝踩断的声音,凤阮寒厉声冷喝。
“谁躲在那里,出来。”
话刚落,凤阮寒闪电的抽出了宝剑。一个纵身,手中的剑便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让安可研看的眼花缭乱。感叹古人的武功,比起现代的那些花架子,真的是天差地别。
要不是肚子里还有个宝贝蛋,安可研真想让凤阮寒教她几招。特别是轻功,打不过能安全逃走,也是一种另类的成功。
“啊,大侠剑下留情。别杀我,我什么也没做,只是从这里路过。”
一切发生的太快,李二娘吓的全身直打哆嗦。恐怖的看着脖子上架着的剑,那森森的寒光,更是让李二娘腿软。
惊恐的将一只手背于身后,一时情急说漏了嘴。自打嘴巴而不自知,对上凤阮寒那慑人的眼睛。李二娘又打了个战栗,差点没吓破胆。
“哟,这不是李媒婆吗?没有跑去各村说媒,今个怎么有空,路过我这穷的老鼠都不来坐客的破地方。”
安可研一眼就认出了李二娘的身份,她没有急着找这老女人算账。这李二娘倒好,上赶子跑来找虐,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眼尖看到李二娘的那点小动作,眼珠子一转。安可研当即猜到,今天的这出,怕是这个死婆娘的杰作。
阴侧侧的怪笑几声,安可研一步一步的走到李二娘跟前。凌厉的眼刀,似是而非的话,说的李二娘冷汗直冒。
这安姑娘是怎么回来,笑的让人心里发慌。
硬挤出一抹干笑,仍想将今天这事混淆过去。
“安家姑娘真是说笑了,其实我今天是来给安姑娘说亲的。桃花村的大牛,前一阵子媳妇病去了。家里还有三个小的,没有一个做娘的看着可不行。所以想让我来问问安姑娘,有没有心思要再找一个。”
说到自己的老本行,李二娘头头是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至于这些什么大牛的人,是真是假恐怕也就李二娘自己清楚。
“大、大侠小心手中的剑,我真的是好心来给安姑娘说亲的,没别的意思。”
李二娘还以为糊弄过去了,却没想,脖子传来一阵凉意。脖子上微微的刺痛,李二娘自然是知道怎么回来。
惊恐万分的望着脸色有些吓人的凤阮寒,结巴的意图求饶。
并不知道,她不说这些有的没的还好。一说是来给安可研做媒,凤阮寒杀意顿起,架在李二娘脖子上的剑划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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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点晚,二更就放弃了,呵呵~
米有心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