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囿星摇摇头:“不能。”
她接着道:“文公子是魏人,应当知晓此毒名为‘无解’,就是取自于‘无解药’的意思。”
“那你为何揭榜。”
江囿星抬起头,一双含水的双眸忽而变得深邃而认真:“奴家虽无解药,但有抑制之法。”
“此法乃江家祖传秘法之一,本不该用于江家以外之人,奈何……”她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又道:“自从攸往与奴家离开了成安之后,也就破了卜卦世家的规矩,我们便没有再回过成安,日子过下去是需要钱的,路过建康城见到这个重金悬赏,便打算一试,没曾想遇见的竟是旧人。”江囿星柔情含笑,不施胭粉却美得勾人魂魄:“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文年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即刻随我来。”说罢便转身朝寝居走去。
江囿星微微一愣,没想到文年已经急迫到连寒暄都不多说一句,她定了定神,快步跟了上去。
江囿星医术并不怎么高明,只是因为是江家后人才传给了她一些祖传秘法,且这些秘法只能用于江家人身上,以至于江囿星一直都觉得学的这些怕是这辈子都用不上,毕竟既要遇上江家人自尽未遂,还要必须是这种魏人的毒药。
没曾想这辈子真遇到了她需要亲自医治的时候,江囿星显然很不熟练,一阵手忙脚乱后,连切脉都没搞明白。
文年在一旁微微皱眉:“江姑娘需要帮忙吗?”
江囿星尴尬地笑了下,沉吟片刻后终于下定决心放弃自己医治,她从袖中取出一只锦囊,倒出了一刻用素纸随意包裹的东西,看起来像个小糖丸。
“这个,是抑制此毒的药丸,但是我不知道公主现在适不适合服用,方才、方才没有检查出来……”
“……”
文年接过,见识过江囿星的“医术”后,他对这个没来由的东西有些犹豫:“祖传的?”毕竟这药若是几十几百年留下来的,文年可不敢给玉瑶用。
“不是不是,公子误会了。”江囿星忙解释道:“祖传秘法是个药方,奴家原本是怕药方泄露,特意在揭榜之前做的。”
文年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奴家……医术不精,没切出公主的脉象,不过可以告知文公子此药用法。这个药丸需要在服毒之人脉象柔和有力之时服下才会见效,能抑制毒性,家父说,如此便能让中毒之人维持一个月脉象平稳之态,甚至还能咽的下饭,不过一个月后……就会……”
“就会情况急速恶化。”
“文公子怎么知道?”
“抑制之法向来都非长久之计,只是在提前消耗中毒之人元气。”
“那公子是不准备给公主用此药了吗?”
“不。”文年将手中素纸包着的“小糖丸”握紧:“要用。你这个药来的正是时候。”他眯起眼不知在想着什么。
“公子知道如何让公主柔和有力?毕竟她此时连脉象平稳都很难做到……”
文年道:“这个江姑娘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谢过江姑娘的药,我今日便让玉瑶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