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夫人看真韩恪额头上那细密的汗珠,既是心疼,又是欣慰。
拿起旁边的帕子替他擦汗,嗔怪道:“真是个傻孩子,怎么跑得这样急?”
“娘!”韩恪紧握着玉卿夫人的手,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玉卿夫人感觉到他的手不住地抖着,反过手将其握住,低声安慰道:“别担心,娘没事的。只是那些下人一时着急,乱了分寸。”
“娘,还是找个御医过来看看吧。您这个样子,儿子实在是不放心。”韩恪直到现在,心里还是慌得厉害。
玉卿夫人轻声安慰道:“你放心,娘没事的。也不用惊动御医,娘的身体,娘心里清楚的。”
东妈妈看到有小丫鬟从门口经过,扫了一眼正在说事的母子二人。悄悄地挑帘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转身回来,给玉卿夫人添了一杯茶。
玉卿夫人见她面色凝重,便知道出事了。眉宇间不由得多了一份凝重,眼中也多了一份狠唳。
“娘,怎么了?”一直注意着玉卿夫人的韩恪自然是没有错过她脸上那细微的变化。
玉卿夫人知道失态了,笑着摇头说道:“没事。恪儿,你好长时间没有和娘一起用饭了,不如今天留下来??????”
韩恪心里一惊,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小七的话,“你知道蛊毒情花是如何解蛊的吗?”
“那就是杀了下蛊之人。”
“墨儿??????”韩恪惊叫一声,看着娘亲那红润的脸色,以及旁边桌子上的瓜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娘,您怎么可以这样?!”韩恪责怪一声,便转身向外跑去。
“恪儿。”玉卿夫人迅速跳起来,一把拉住韩恪的手腕,柔声说道:“恪儿??????”
韩恪几近哀求地说道:“娘,我并没有中蛊毒,你告诉我,墨儿她现在到底怎么样?”
“你没有中蛊?!”
玉卿夫人和东妈妈齐声问道,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惊喜和惊诧。
玉卿夫人拉着韩恪的手,焦急地问道:“恪儿,你跟娘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前的样子,分明就是中蛊已深的样子。”
随即正色说道:“恪儿,你可不能糊弄娘的。你知道??????”
“娘,孩儿绝不会拿这种事说笑的。”韩恪同样正色地说道,“你是不是派人去杀墨儿了?”
“公子,既然您没有中蛊毒,为何还一直喊那位姑娘为墨儿呢?您应该知道,她不是墨儿姑娘的。”东妈妈神色焦急地说道。
韩恪说道:“她就是墨儿。”
东妈妈疑惑地说道:“可是,奴婢从那位姑娘的身上,丝毫没有看到往昔的影子。”
韩恪神色坚定地说道:“她是墨儿!从见她第一眼时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尽管她的样貌里找不到一丝往日的痕迹。我现在只想知道她眼下如何了?”
不待两人回答,趁着玉卿夫人的手松动之际,拔腿向外跑去。
“恪儿??????”玉卿夫人焦急地喊道。
随即看向东妈妈,“怎么就失手了呢?”
东妈妈低声禀报道:“吉祥、如意如往常一般进到了屋子里,谁知道对方早就有所防备,所以便失手了。”
紧接着解释道:“夫人也不必担忧,冥九已经追过去了。”
想了想,又担忧地说道:“夫人,万一公子说的是真的,那个人真的就是墨儿姑娘??????”
后面的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玉卿夫人垂眸不语,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儿呀?”韩千眼疾手快地拉住马缰绳,仰头看着端坐在马上的韩恪,声带焦急地问道。
公子的身体虚弱,是承受不住马匹的强烈颠簸的。
他四处张望着,希望夫人或者是谁能够出来劝一劝公子。
可脖子都快扭断了,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出现。
“我要去找墨儿。”韩恪扯回缰绳,神色坚定地说道。
“那,那,那您知道墨儿姑娘去哪儿了吗?”韩千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一定会找到她的。”说着,用力一扯马缰绳,马鞭用力一甩。
马声嘶鸣,狂奔而去。
“公子,公子??????”韩千焦急地喊了几声,解开旁边的马缰绳,慌忙爬到马背上,向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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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双手抱臂,看着眼前的人,冷哼一声,“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小七放倒了吉祥、如意之后,便将其中一人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从她们身上摸出出门对牌,从不常走的侧门离开了别苑。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大妮堵了一个正着。
“我倒是觉得是我们姐妹之间,太有缘分了。”大妮握着手里的剑,挑着眉头说道。
小七认真地说道:“大妮,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憨憨的样子,不适合开玩笑。太假,太丑!”
“小七,我们好歹姐妹一场,,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将东西交出来,我便可以当做没有遇见你。”大妮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
“东西,什么东西?”小七诧异地挑了挑眉。
这次不是装的,她是真的不清楚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从玉卿别苑中,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会被玲珑阁的人找上门,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居然误打误撞的,让大妮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
“小七,你最好识相一些。否则,我的剑可是不答应的。”说着,手中的剑已经离鞘寸许。
小七扫了一眼她手中的剑,摊摊手,满脸无辜地说道:“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天,是我们一时不查,从让你有机会偷梁换柱,将盒子里面的东西掉包的。”大妮狠狠地瞪着小七。
“你这话就没有道理了。”小七不满地说道,“就算是要卸磨杀驴,也要找个正当的理由吧?”
“我完全是按照纸条上的意思办事的。如果其中出了差错,那也是你们那边出了纰漏,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