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马轩一问,二人又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不能实话实说吧,正僵持着,小七立刻说道:“那个,玉莲不习惯同我之外的人睡,所以,我同玉莲一间,你与墨兄一间吧。”
“可是,这里几个,我就同你熟,”他顿了顿,将小七拉到一旁,小声继续说道:“主要是,你同玉连一起睡没问题,只是,我不想同那个死鱼脸睡。”
“死鱼脸?”
司马轩冲她朝着墨子扬站的地方努努嘴道:“喏,就是那个墨子扬啊。”
“你怎么叫人死鱼脸啊?”
“你可别提了,方才,我御剑带他上山,我本是好意,想同他说说话,哪知他一句话都不理我,板着脸,一言不发,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也一动不动地,浑身僵硬,我让他扶着我点,别掉下去了,他也不理我,要不是到了的时候我见他还在,我都以为,他半途中掉下去了,所以啊,我才不想和这个死鱼脸一块住呢,估计这晚上,我会闷死的。”
看着司马轩一脸的愁容,小七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看来,像司马轩这样闲不得半刻的人,跟一个不怎么同他说话,不理他的人,共处一室,是挺难为他的。
她也很想帮他,只是,谁让他们男女有别呢。
小七也只好摊了摊手,对着司马轩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不过,那墨子扬在傅府的时候,也不是这么不爱说话的人啊,怎么到这里这么不爱说话了?
听司马轩说,他带他御剑的时候,他浑身僵硬,面色铁青,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难不成他恐高?
小七忽地转过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墨子扬,不会吧,一个堂堂习武之人,七尺男儿,竟然怕高?
“小七,喂,傅小七。”
司马轩见小七看着墨子扬有些出神,忍不住喊道。
她听到司马轩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她转过身对着司马轩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墨兄不是为人冷漠,只是他怕生,嗯,非常怕生,所以,你要对他热情些,好消除他的不安感啊,毕竟,大家都是兄弟。”
“真的?”
司马轩一脸的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了,他其实特别想与你亲近,只是不知道突破口,您就发发善心,多担待点儿吧。”
“这样啊,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同他住下了,反正,也就这几晚,我认了。”
司马轩叹了口气,满眼带着慈悲与同情,望了一眼立在一旁,依旧板着脸的墨子扬,没办法,只好认命了。
晚膳是一些精致的糕点,即便是在现实世界,她都没有见过,不得不说,仙人还真是会享受。
有个糕点长得像朵桃花,粉粉嫩嫩的,除了桃花的香气,还有些许的奶香,咬下去,很是松软酥脆。
小七连吃了好几块,一发不可收拾,她竟吃撑了。
在床上躺了好久,还是撑得慌,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只好从床榻上起来,旁边的玉莲早已呼呼大睡,不省人事了。
小七在床榻上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抻了抻手臂,还是很撑。
要是继续下去,估计今晚是睡不了了,明日卯时便要集合,总不能一夜不睡呆坐到天亮吧。
都说,运动有助于消化,还有助于睡眠。
没办法,小七只好穿上鞋子,披上外套,轻轻推开门往外走了出去。
这昆仑山巅的夜晚真的和人间不大一样,满空的繁星,一轮偌大皎洁的皓月悬挂空中。
这偏殿里头种了不少的桂花树,此刻满院的挂花飘香,闻着,真是让人有些心旷神怡。
这么美的月色,着实应该好好欣赏一番。
只是眼下,自己可没空欣赏,只能先想办法运动消化了。
于是,小七立刻在院子里原地小跑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快消化,快消化。”
与此同时,她还要时时刻刻看着周围有没有其他的人,万一一不小心遇到别人,别人再一个不小心问起自己现在在干嘛,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吃多了在运动助消化吧,她可不想在修仙大会的前一天就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也不想成为被别人嗤笑的对象。
她小跑了一会儿,感觉这肚子的饱胀感还是没有消下去,她突然想起来,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她宿舍有个姑娘,每天吃多了就开始跳操,久而久之,看多了,她慢慢地也会跳了。
于是,她回忆着动作,嘴里一边念叨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一边开始上下左右地跳了起来。
......
忘忧殿外,一白衣男子抬头望了一眼偌大的月亮,然后,便转身同跟在他身边的一青衣男子说了几句话。
“师父,您今夜就要去锁妖塔吗?”
君墨双眸沉了沉,才说道:“再过几天便是月圆之夜,到那是阴气是最重的,锁妖塔也会异常地活跃,只能趁着这两天再加固一道封印,那样方能抑制那里的妖气,今夜我去锁妖塔之事,莫要宣张,我会在后日回来,修仙大会的一切你都仔细看着点。”
“是的,师父,”陌上阡顿了顿,又想说些什么,却也只是张了张口,不曾说出口。
君墨见陌上阡今日有些支支吾吾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便开口问道:“今日那修仙大会的报名,是有什么事吗?”
陌上阡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告知他,先前在凡间救下的那女子也来报名了,不知师父对她作何打算,毕竟,就凭师傅和长老的眼力,一看便知那人是女子,怕是要将她赶下山。虽然今日在报名时,她戏耍了自己一番,但天灵派沉寂无趣了好几百年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这么稀奇的主,他也不想就这么将她赶下山去。
师父去锁妖塔加深封印,要后日才回来,待后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轮的考核了,届时,三大长老和掌门都会前去观看,眼下,能先拖着就先拖着吧,倘若到最后,她真的识别出身份了,那就只能怪她时运不好,听天由命吧。
于是,他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报名之人同往年相比,多了不少,想必明日的考核必定十分精彩。”
君墨的黑眸动了动,转过头,皎洁的月色刚好照在他的侧脸,显得很是清冷淡漠,不带一丝的情绪。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