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贤心事重重,在回到孙家时,不得不露出笑容,应付孙志远父子。
孙志远以为自己忍不住,会在刘淑贤进门时拿刀劈了她。
可事实是,刘淑贤回到孙家,他照旧像前几日那样温和的嘘寒问暖。
没骨气的事情一旦做得多了,习惯便成自然。
刘淑贤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反倒觉得孙志远对她是越来越体贴了。
孙志远现在不用念书习字,吃过晚饭便一直黏着刘淑贤。
刘淑贤享受着孙志远的体贴,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一个男人家没了功名,以后如何立足于世,她怎么能安于和这样一个窝囊废过一辈子。
以后迟早得想办法嫁入孟家,抱住孟同光这根大腿。
现如今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生下肚里的孩子。
想到孩子,今日孟同光这老东西十分粗鲁,她现在觉得小腹有些不舒坦,这几日须得找个借口叫孙志远分床睡,好好养养胎。
正想着,就听到孙志远说:“淑贤,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啊?这……”刘淑贤的手下意识的扶住肚子,“我近日有些劳累……”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孙志远堵住,他直接抱着刘淑贤上床,二话不说拉下床帐。
孙志远将今日受到的窝囊气,全部以另一种形式撒在刘淑贤身上。
这天夜里,孙家周围的邻居就听到孙家的内院闺房中隐隐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尖叫,欢愉中夹杂着痛苦,痛苦中又夹杂着一丝惊恐,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在闹哪样。
李丙在第二天清晨一言难尽的跑回去禀报,庄容听了,撇了撇嘴说:“挺可悲的,算计到头终是一场空,什么也没抓住。”
“是啊,现在孙家父子知道真相,以后是再不可能真心实意待她,这爷俩昨晚在房里是挖空心思的想对策,恨不得刘淑贤去死。”
庄容就说:“刘淑贤这胎恐怕是坐不安稳了,这两日你别忘了安排人去一趟,给孙家父子递些把柄。”
在李丙离开之后,庄容坐在那儿,心中很是感慨了一会儿。
钦差就快来了,这次的事儿一旦揭破,孟大人撤职自是不必说,刘淑贤在这城中的名声就算是彻底臭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刘淑贤这样的,好好的日子不过,硬要把自己作成一无所有。
就算这次庄容肯放他们一马,这件事情迟早是纸包不住火,孙志远父子俩是不可能白白受这种屈辱,他们一旦查到证据,就会把这件事儿揭破。
迟早的事,
庄容感慨归感慨,却不打算收手,刘家和自家早就形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怨,只有刘家彻底的倒下,以后自家在城里才能太太平平的。
孟大人作为父母官,于政事上马马虎虎不作为,却和刘淑贤勾搭在一起,利用衙门的纳税制度排除异己。
她拉孟大人下马,不光是报了私仇,对老百姓而言也是件好事。
第二天一大早。
在孙志远还在疲惫的昏睡时,刘淑贤就惊醒了过来,她觉得下腹隐隐的抽痛。
她知道,一定是昨日先和孟同光密会,又和孙志远折腾了大半晚,导致胎象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