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上的那些所有有关于左寒城的资料和图片,安好的眼神落在那个男人脸上,他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中的那些一闪而过的情绪。
忽然,他将手伸了过来,安好本能的一缩,却也只能靠在身后的车门上,那男人的手将她粘在脸颊两边的发丝撩到了一旁去,然后就这样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慢慢的低下眼看向电脑屏幕上那张被放大的她和左寒城站在一起的照片。
“瞧瞧我不小心得到了个什么宝贝,你竟然是vllen的妻子。”男人在安好满眼戒备的视线下慢慢的收回手,眼神看起来却竟然有些得意。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安好很不喜欢这种敌人在暗她在明的感觉,既然身份已经被揭穿,她必须要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究竟如何。
男人却没有回答她,而是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几眼,似乎看起来心情不错,更像是等待了很多年的猎物终于找上了门一样,目光慢慢的从她的身上转移开来,对着司机用英文说了句“开车”,他们所乘坐的黑色加长悍马就这样迅速驶离这片恐怕连美国-警-方都没办法介入的区域。
安好坐在车上没办法动,不过那个男人在电脑上又看了一会儿,盯着她的那张照片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虽然他看的只是自己的照片,但安好还是莫名的觉得浑身都被看的不大舒服。
特别是刚刚在那辆车里差一点就被那两个俄罗斯的男人侵犯的事,当时她能用吐的方式将那两人恶心走,可是这个男人看起来既绅士又危险,明显不是她这种小伎俩能对付的。
直到他将电脑合上,随手扔在一旁,之后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转过眼又看了看她:“你除了是vllen的妻子之外,还有其他什么身份?比如,你的父亲是谁?母亲又是谁?”
安好听的有些莫名,疑惑的看他,却是慢慢的摇头:“我没有父母。”
男人顿时不悦的拧起眉来,该是因为她这么明显的敷衍而不满。
“我父母都死了。”安好淡淡的说:“如果你真的有左……有vllen的资料,应该也调查过他的妻子我,知道我是一个没有什么身份背景的人……”
“我们还真的没有调查过你。”那男人眯着眼睛看她:“不过现在,我忽然很有兴趣把左太太你的身份背景调查清楚,因为……”
他盯着她苍白的脸,声音停顿了两三秒后说道:“你太像一个人了……”
安好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曾经有人说她像过容雪,但也仅仅是偶尔的一个神态让人觉得有一点点的像,两个毫无关系的人会有某一点的相像这并不奇怪,并且通过容谦那边她确定过自己和美国容家绝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后来有人说她和安萍很像,这的确,她和妈妈年轻的时候的确有些像的,鼻子和眼睛都很像安萍,这种母女之间的相像又是一种概念。
所以她不知道现在自己究竟是又长的像谁了,才会让这个男人用这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偏偏那眼神像毒蛇一样让她避无可避却又冷的可怕。
安好的思维这会儿有些乱,直到感觉这辆车已经行驶上不知是哪里的高速路时,那个男人虽然已经不再看她,但却是侧坐在她面前的皮椅上,从侧脸上能看得出来他似乎仍然是一脸的探究。
“你们和左寒城……我是说vllen,和他之间是敌还是友?”安好忽然问。
那男人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是冷笑道:“是敌是友这个答案对你来说似乎没什么用,是友的话你现在也已经是我们的俘虏,他终究也是要过来带你走,是敌的话,就算你在我面前咬舌自尽也没用,就算你不想连累vllen而打算自杀,我也可以将你的眼珠或者心脏挖出去给他看,他终究也还是会来找我们。”
安好的面色瞬间僵白,男人看见她的脸色,不冷不热道:“只要你老实点,我们不会为难你,毕竟vllen对我们来说也是曾经的朋友,对于他的太太,我们就算做不到礼让客气,但也会尽量绅士一点。”
“至少……”他的眼神带着诡异的笑意,可笑意中却又凉凉的:“我们不像那些俄罗斯黑手党的分支做那些肮脏的勾当,对于女士,我们向来都很客气。”
“这算是客气?”安好将被绑着的双手略略抬起。
男人看见她这举动,顿时挑眉,更又冷冷一笑:“这可不是我们给你绑的。”
“你不是说你们很绅士吗?帮忙解个绑这种事情都不做,算什么绅士?”
那男人却是忽然笑了:“左太太这么精明的人,我可更不能解绑了,不过你也不用受多久的罪,马上就到纽约境内,到了纽约市内后给你送到地方,会有人专门帮你松绑上药,不会委屈你的。”
安好确信这个男人现在说的话不假,并且无论他们对自己是怎样的待遇,一切应该都是原自于左寒城。
他们是想用她逼左寒城出现吗?
“左太太,你不用想太多,我们不会伤害你,不过就是和vllen这位老朋友多年没见了,很相念他。”看出安好的眼神中那些戒备和疑惑,那男人冷不丁的忽然又说了一句。
安好皱了一下眉后说:“你既然能查到关于他的事情,就该知道我和他是在中国认识在a市结婚,我们回美国只是回左家省亲,如果不是我忽然被那些人绑走的话,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们这些涉黑的人有这种方式的接触……”
男人对于她的话并没有什么不耐烦,反而挑起眉来在仔细的听。
“现在我既然被你们带走了,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想利用我做什么?利用我来威胁他?伤害他?还是怎么样?”
“左太太……你既然不明状况,我也就不必对你深说。看在你这张脸和某个人很像的份儿上,我只能告诉你,我曾经是跟在vllen身边做事的,是他的属下之一,当然,我说的只是曾经。”
男人说话时带着笑,笑色却又诡异的让安好浑身不知道凝固了多少次的血液一再的感觉冰凉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