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姝妹子是不是少算了一个人?”
罗子杳牵着云珏来的晚些,刚好听到顾月姝的话。
“没有啊!”顾月姝奶声奶气回答。
“怎么没有?”
罗子杳问:“玉言哥哥的爹爹,你是不是忘了?”
“……”
顾月姝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娘和外婆说了,他欺负阿娘,不是好人,坏人不能住新房子。”
院子里。
某坏人艰难的挪动着。
他娘和妹妹只关心傅书宣累不累,好像他才是家人一样。
“书宣啊!喝口水歇一会。”
李巧秀端着碗水递给傅书宣,让他休息会。
傅书宣道:“婶子,我不累!”
“不累也歇会,你都扶着他走了大半天了,看你衣服都汗湿了。”
“歇一会!儿她不会知道的。”
知道傅书宣对林长意唯命是从,李巧秀劝道。
傅书宣点点头。
扶着顾二郎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接过碗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他和顾二郎从小就认识,小时候两家关系好,他们常常在一起玩。
多年不见,两人变得很是陌生。
“婶子,我到新房子那边看看。”
傅书宣不自在的放下碗,快速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傅凯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书宣……”
“大哥!”
这是两人知道不是亲兄弟后,第一次见面。
炸鸡摊没摆后,傅凯和傅夏白一起收鸡,目前已经收了好几百只。
“大哥找我有事?”
两兄弟面对面站着,有些尴尬,傅书宣打破宁静问道。
傅凯点头:“娘让我来问问小莲和晟佑的婚事,听说二郎醒了,入赘的事还算不算?”
“这事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我只是林姐买的下人。”
“你还在怪娘卖了你吗?”
傅凯颓废的询问。
傅书宣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要卖给她的,和娘无关。关于二哥的婚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她也从来不和他说这个。
或许是还在怪他利用她,他已经很久没和她说话了。
“我这会要去找她,大哥要不要一起。”
他不是傅家的孩子,可傅家对他有养育之恩。
大哥还是他大哥。
傅凯点头:“那就一起。”
池塘边。
林长意挽着裤腿下到里面摸鱼。
孩子们在岸边上看着。
“阿娘,那边!那边有一条大鱼。”
顾月姝欢快的指挥着林长意。
李冬冬跟着道:“姨姨,那边也有一条。”
“姑姑,你后面,后面也有。”
林长意被孩子们指挥得昏头转向。
她本来是想试试河里的淤泥有多深,结果一下水,河里的鱼儿四处扑腾。看得一群孩子们兴奋的不行,大喊大叫的让她抓。
奈何她只会远程攻击,淤泥里捉鱼不是她的强行,鱼没抓到多少,成了泥人。
傅书宣和傅凯到的时候,林长意正在和一条大鱼“战斗”。
顾月姝紧张到不行,生怕阿娘又让大鱼给跑了。
云珏兴奋的咿咿呀呀大叫,反正也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罗子杳想捂住他的嘴巴,又担心姑姑抓不到鱼,呼吸都快停了。
李冬冬大喊:“姨姨加油!抓大鱼鱼。”
“阿娘加油!”
顾月姝跟着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林长意抓鱼的手。
林长意知道池塘里有鱼,刚穿过来那晚她还抓过,这才过来多久,她野猪都能活捉,居然败给一条鱼。
说什么她也要把它给抓住。
“真是有伤风化,光天化日之下不知廉耻的露出手臂和腿。”
“……”
林长意抬起头,看到一身穿青色儒衫,头戴冠帽,手里拿着把扇子不伦不类的男子。
“你在说我?”林长意问。
“不是说你,还能说谁?”
男子鄙夷的道:“就没见过你这样有辱斯文的女子。”
“你是那家的?真是丢人。”
“……”林长意。
她这是让人给教训呐?
在她那个时代穿比基尼的女人多了去了,露个小腿和袖口的胳膊怎么就有伤风化了?
“话说你是谁啊?在这里指手画脚。”
不是有孩子们在,就他说的几句话,她非得抽他几鞭子。
“我叫黄状元……”
“什么黄状元?这不是黄家的狗剩吗?读了几年书,真当自己是状元了?”
罗秀娟端着盆衣服出现,直接开怼。
梨花村和杏花村田地挨着,她是听过杏花村的村民们提起过这个人的。
读了两年读,自诩清高,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黄状元,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
“姓黄?”
林长意总感觉自己在哪听过这个姓氏。
“妹子你忘了?他姐姐黄氏和你还是妯娌。”
她就说听着耳熟。
原来是余氏口中那个在县城读书认识大人物的儿子。
余氏污蔑她的事还没过去,你儿子又自动送上门来。
“傅书宣,捂住孩子们的眼睛。”
她要抽人了。
话落,林长意放下裤管从池塘里爬了上来,手里握着一根通体乌黑的鞭子。
闪着寒光的鞭子叫嚣着,仿佛蛟龙出海,狠狠的抽在黄状元的身上。
“啊……”
只一下,黄状元被抽得疼晕过去。
“没意思。”
林长意鄙夷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垃圾。
她平生最是见不得这种斯文败类,搞的他是皇帝老儿一样,不过是个还没考过童生的学子,还敢对着她趾高气昂。
就是皇帝老儿来了,也无权干涉她下河摸鱼。
“确实没意思,长意妹子咱别和他一般见识。”
罗秀娟没想到林长意这么虎,直接拿鞭子给人抽晕过去。
看着很解气,不知道为什么!
“我才不和他一般见识。”
垃圾还不配她多看。
话落对傅书宣道:“把他丢过河,看着让人恶心。”
傅书宣还没来得及捂孩子们的眼睛,林长意这边已经结束了。
闻言他扛着黄状元随便往对面一抛,管他丢在哪里。
最好丢进牛粪里,张嘴不说人话,看着让人生厌。
余氏在地上干活,好巧不巧对面就是她家的田地。
突然一不明物体落在她家的小麦地里,给地理的小麦压倒了一大片。
“哪个遭瘟的祸害老娘的庄稼?”
殊不知遭瘟的正是她那宝贝儿子。
余氏拿着锄头过来,气势汹汹的模样像要杀人。
粮食是庄稼人的命根子,眼看着就快要收割,压倒的一片得打多少粮食?
动她地理粮食者,罪该万死!
地里还有不少人在干活,看到余氏凶神恶煞的模样,纷纷过来看热闹。
“嘭……”
余氏看都没看地里的是谁,抄起锄头对着黄状元就是狠狠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