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邢德智忧心忡忡地在衙门后堂走来走去。
夫人乔氏大哭着守在门边不愿意去休息。
“庆儿,你一定要好起来,不然,乔家就要断根了......”
被哭声吵的耳朵疼,邢德智不耐烦地大声呵斥她住嘴。
挎着药箱的老郎中从屋子里走出来。
面色不好地禀告,“里面那位公子的伤口已经给止住血了,不过......”
见郎中欲言又止的说不出口,邢德智着急地追问,“不过什么?有话尽快说清楚。”
“不过,伤到了那里,以后恐难有子嗣。”和主家说清楚后,郎中在管家的带领下,离开衙门。
他的夫人乔氏听后经受不住打击晕倒过去。
邢德智脸色难看深深叹了口气。
以后,乔家恐怕要从旁支那里过继了。
只是,这次他带领衙门里的大部分衙役去城外的山上清缴山匪,忙碌了一整天,损失了乔家筹集的几十万两银子,才救出侄子乔庆。
那些山匪真狡诈,没有提前露面,先让他带的人把银票放在指定的位置,等那些人拿到银票后,才放的人。
等他带人找到侄子时,整个人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
身下流了好些血。
柳院长的女儿倒是还好,没有怎么受伤。
人家柳院长收到女儿被绑的消息比较晚,等他把人救回来,人家忙碌的才找到衙门,把人给带走了。
他作为一县父母官,没有保护好自家的亲戚,还不得被夫人的娘家人给恨死。
邢德智越思考,心里憋屈的火气越大,他气的把桌上的公文给扫了一地。
等乔庆的爹乔多金赶来,知道他儿子平安无事却不能有嗣后,瘫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地嚎叫大哭了好久。
等哭够了,乔多金走进屋里,看自家儿子。
乔庆昏睡中听到哭声,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下面微微作疼。
挣扎着要起身,被站在床前的乔多金给拦住。
“儿呀,你不能乱动,快快躺下。”
乔庆忍着疼痛,重新躺好。
上好金疮药都无法让他下面的疼痛减轻一半。
想到昏迷前所发生的事,乔庆愤怒地大吼大叫。
凭什么会这样?
该死的是那个姓孟的女人。
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去见那些山匪呢?
他知道自己伤在了关键处。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宁珏影和他那个灾星农女婆娘,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儿呀,我会重金请全国的大夫给你治疗,你安心休息养伤吧!”
乔多金看出儿子的不甘,他连忙安慰。
事情已经这样了,只有尽力找补。
“不,天亮后带我去柳府!”乔庆根本不愿意放过这次大好机会。
关于衙门内发生的事,孟素含一无所知。
她跟宁珏影和婆婆忙碌大半夜,才做出两个不太大的像样蛋糕。
他们分着吃了一些,剩下一个,被她放进拥有恒温的空间内。
这蛋糕不好做,明日现做,会来不及,这个从空间内拿出来,一样是新鲜的。
他们忙完,全部都进屋休息了。
第二天。
天刚亮不久,一辆豪华的马车来到家门前,接他们进城。
吃过饭,想到忙碌的宴会,孟素含怕宁珏影累到腿,推上空闲好几天的轮椅,带宁珏影上了马车。
“不愧是有钱人。”孟素含望着马车上各种小格子内放着上好的茶叶,还有各种甜品吃食,不客气地取出一些,拿来吃。
宁珏影温柔地点头,“别看祁凯平时抱怨穷,他手里其实很有钱。”
祁家作为乐平县第二大商户,经营着酒楼和当铺,能没有钱。
只不过,祁家人聪明,知道低调内敛,不冒头,避锋芒,不和高调的乔家恶交。
生意上,不和乔家做一样的买卖。
祁凯作为商户子,手里不是一般的有钱。
在大商朝,并不限制商户后代考科举,祁凯以后要是能做官,加上家里的助力,能走很远。
“等到了柳院长家里,离你那位柳师妹远点。”孟素含喝了一口上好的茶水,严厉警告道。
那位姓柳的女人,心里就没憋什么好事。
她怕这人趁家里举行寿宴,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到那时,她的这位便宜相公要是坏了名声,她能觉得恶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