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猛然一拽,就将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那双氤氲的眼眸,娇媚得似能滴出水来,红扑扑的小脸能瞬间点燃可燎原的大火。
还有那双红润的唇,似有能将人的意识摧枯拉朽般的溃败......
“姜鹤念,既然没有退路,你还可以选择和本王同乘一船,本王定不会让你失望......”
已经完全瘫倒在陆淮身上的姜鹤念,似懂非懂地点头。
“好,那便同乘一船吧......”
她眼睛一闭,早就没有了更多可以去深思的能力了。
况且,和陆淮梅开二度,总好过和其他人吧......
这是姜鹤念能够用来安慰自己的唯一理由了......
得了姜鹤念的点头,陆淮不再犹豫,天旋地转之间,他就抱着人进到了一间密室中。
昏暗的光线将彼此间的感官完全放大,还没等姜鹤念开口询问,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
额间,眉梢,眼眸,鼻尖最后是那双让他魂牵梦绕的唇。
姜鹤念闭上了双眼,抬手环上了陆淮的脖子,任由着他带着自己一步步地沉沦下去,不断地被索取......
昏暗的光线,静谧的空间。
那一声声的轻哄,分外撩人......
几番纠缠,姜鹤念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清醒过来了,陆淮竟然还一次次的不放过她......
她和陆淮,中的难道不是同一种药物吗?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比她还要严重一些?
直到她已经累到完全脱了力,软绵绵地躺在罗汉床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之后,陆淮才罢休。
身在密室,她早就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他真的,太能折腾了......
抬眼一看,姜鹤念的心里就更加不平衡了。
她一个不需要主动更加不需要出力的人,现在累到躺在这里不能动,陆淮为什么看起来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总盯着他的背影看,已经穿戴整齐的人终于转身看向了她。
姜鹤念慌乱地将自己的眼神收了回来,抬手就去够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陆淮那修长的手指比她的动作更加快一些,不仅将衣服捡了起来,还提出要帮她穿衣服。
姜鹤念用被子将自己死死地裹住,警惕地看着他:“我自己可以穿,就不劳......”
“你确定你还有力气?”
这是什么话?
他到底还知不知羞了?
她是没有力气,可这难道不是他造成的吗?
陆淮没有再给姜鹤念犹豫和拒绝的机会,把人拉过来后,轻轻地为她一件件地将衣服重新穿上。
这衣服,是他亲手脱下的,现在又是他亲手穿起来的。
某种决定,忽然就在陆淮的脑海中出现,无比的坚定。
姜鹤念忍住心中所有的羞怯,只能配合着陆淮给自己穿上衣物。
“你放心,本王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太子。你回去之后安心等着,一定会收到太子被废黜的消息。”
姜鹤念正在整理头发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住了,抬眸望着他。
“你方才说要送臣女,就是因为想要说这件事情吗?”
“不全是吧,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陆淮的话模棱两可,姜鹤念很难不将刚刚才发生过的事情代入进去。
“本王,会上门提亲。”
姜鹤念吃惊地望着他。
上一回,他也是这么说的。
可细细对比一下就能知道,上一次完全就是因为想要负责,这一次陆淮的语气中,是溢于言表的认真。
她沉默了很久,心里正在做着天人之战。
答应他吗?
陆淮此人看起来桀骜不驯,谁都不放在眼里。他的嚣张和狂妄,在整个大齐都无出其右,奸臣的头衔更是从未摘下来过。
这样看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是她的良配。
可是姜鹤念却在某一瞬间,却想要冲动地去答应他。
不是自己对他真的有多么的喜欢,而是因为他手上的权势。
大概是猜到了姜鹤念心中所想,陆淮幽幽地说道:“姜祭酒的品级虽然不高,可是他的‘祭酒’之职实在太过让一些人眼馋了。”
姜鹤念垂下了眼帘。
这样的道理,她何尝不知?只是没有办法化解而已。
“太子百般求娶你,个中是什么缘由,你如此聪慧一定能知道。所以即便太子被废黜后,接下来还有第二个太子、第三个太子,可能都会和陆恒做出相同的事情和选择。”
“你和陆恒之间,好歹有恩怨在,报仇也算是情理之中。但是面对将来的太子做出同样的事情,你总不能也用现在的办法一一铲除吧?”
“姜祭酒在朝中是个举足轻重的存在,却无法和天家的威严抗衡。这样的道理不用本王多说,你定是明白的。”
陆淮每多说一句话,姜鹤念的心就越是往下沉了许多。
话虽然不中听,但字字句句都在理。
见姜鹤念的眉眼间满是忧愁,陆淮嘴角微微上扬。
“姜家要想在争储的过程中保持中立、独善其身,只有两个办法!”
“什么办法?”下意识地,姜鹤念就将话问出了口。
她不知道的是,陆淮正引诱着她一点一点地往他安排的方向而去。
“其一,姜祭酒从此致仕,告老还乡。但弊端是,他的关系网都还在”
让祖父致仕?
祖父为了大齐兢兢业业,一生的心血都在国子监当中,就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让他致仕,且不说他根本就不会答应,就算是他答应了,姜鹤念不认为这对于祖父来说是个好的选择。
“其二呢?”
陆淮眼眸悠然带上了几分循循善诱:“其二就是,你们姜家可以找一个能够和储君抗衡,甚至是胜过储君的人,来作为你们姜家的靠山!”
姜鹤念不傻,不论是从陆淮的态度和语气,都能够猜出,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整个大齐,能够和储君抗衡,甚至权势大过储君的人,目前为止也就只有当今的陛下和王爷您了。”
陆淮的眼神慵懒至极:“陛下要顾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本王说的,自然是我!”
姜鹤念开始慢慢看不懂陆淮了。
一开始,两人因为各自的利益而合作,从而有了各种的关联。两人之间所做的事情,几乎也都是围绕着合作展开的,全部都是为了各自的目的以及利益。
可现在,他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番话,一定有目的在。
“这一次,王爷的条件是什么?”
陆淮闷声一笑,眼中的情绪却是姜鹤念能感觉得到的认真:“本王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