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儿丝巾是哪儿哪儿的,纯手工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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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而裙子是哪儿哪儿的,限量版。这对镯子是哪儿哪儿的,绝对正品。珠儿乱七八糟地摆了一屋子,一眼望去,花里胡哨倒也好看。
我问她:“有艳遇没?”
珠儿笑嘻嘻地说:“哪儿能少得了啊?”
我八卦劲儿又来了,连忙追问:“有激情吗?”
珠儿甩甩头发,得意地说:“没有激情的艳遇是为了分别,拥有激情的艳遇是为了回味!你说呢?”
我估计珠儿这家伙老实不了,索性不问。
看着她摆出来的一堆东西,准备弄几件喜欢的带走。
选来选去,挑了一件儿丝巾和一块儿玉坠。衣服我又穿不了,拿太多也浪费了。再说要那么多干吗?我不还有兰姨她老人家吗?
珠儿把玉坠挂到我脖子说:“也好,我专门请大师开过光的,能保你一生平安,大富大贵。”
我想,我要是能大富大贵,地球都不转了。能饿不死就好,耶稣、佛祖、安拉、神仙,你们谁要是能让我大富大贵,我就信谁,磕头上香,斋戒沐浴。
珠儿和丽姐聊的起劲儿,也不想理她们。打开电脑,换了几首mp3的歌。
丽姐吩咐我联系红菱、少华,说要请大家吃饭,她开业时大家来贺喜,她要借此机会答谢,顺带给珠儿接风。
这种事我最积极,好吃好喝的谁不愿意去啊。不光我联络的积极,少华、红菱二位的响应也是十分热烈,纷纷表示尽快赶到。
珠儿过来把丝巾和玉坠放到我的包包里,然后用手拍了拍包包,看了我一眼。我明白,珠儿姐送我礼物这事不能让少华和红菱知道,大家都是一样的姐妹,不能让她们感到珠儿姐厚此薄彼。
原来少华和珠儿的关系最铁了,少华认识珠儿比我认识珠儿早。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珠儿对少华越来越淡,这种变化很明显。或许当局者迷,少华自己并不察觉。虽然红菱出最早去洗浴城的,但是珠儿对红菱的关心却和原来一样浓。自从少华和我搬过来住开始,珠儿渐渐有意疏远她了。
饭局上,五个人吃得不亦乐乎。
每到这种场面我总会有家的感觉,温馨和留恋。珠儿和丽姐像两个大姐姐,我们其乐融融。
丽姐心情不错,说生意逐步上了轨道,阿文也渐渐入了行,能帮她进货了。珠儿笑她忙了大半生,老了老了赚了个男人。
正在嬉笑间,短信来了,我一看是红红的。她问我:“静姐姐今天不回来吃吗?”这孩子自从上次蔡克成逼她再凑两万块以后,把一分钱掰成两半儿花。衣服也不买了,平时吃饭、抽烟都跟我混。我看她这短信,估计八成儿又是没钱吃饭了。想起那个蔡克成就来气,但是这个傻红红更让我生气,实在搞不懂那个姓蔡的下了什么迷药给她。
怎么办?过来和我一起吃又太远,而且已经快吃完了。想了想,我发信给巩然:“我那个红红妹妹喜欢吃你店里小炒肉。”我在后面特意加了个微笑的表情,巩然果然很亢奋,说:“她喜欢就过来吃好了,我亲自做给她吃。”
一切搞定,发信给红红说:“去巩然那儿吃炒菜吧,他要请你。吃完多玩儿一会儿。”想了想,这主意不错,一举两得。又把巩然的电话发给了红红,再把红红的电话发给了巩然,这就算搭上线了吧。
发了一阵子短信,丽姐问我:“最近怎么样?”
我说,还是老样子,新来了几个小姑娘,把我称为大姐。我觉得自己老了,现在觉得很厌倦那种生活,枯燥、乏味、空虚。
丽姐又说:“听说小云都要结婚了,是吧?”
我点点头:“还碰见过她呢,房子都按揭了。”
这时候珠儿冲我说:“你和小云年龄差不多吧,怎么样?有打算没?况且你现在对那种生活也烦了。”
这个问题尴尬地就像一张电网,稍微触及我就精神麻木。想改变,但是不知道能做什么,不知道做什么才好。这才发现这种生活犹如毒品,腐蚀尚在其次,更严重的是它能让你逐步丧失其他的生存能力。
很烦躁,不想提及这个问题,但是又明白自己无法逃避,只好低着头假装吃菜。同时赶紧把话题转移到少华身上,:“少华,你最近还和那个姓杨的打得火热啊?”
我这么说一是想引开话题,让我摆脱尴尬;二是想借这机会,丽姐和珠儿都在,把少华这事儿给扯出来,让她俩劝劝少华,以防她越陷越深。要是以后再出个什么事儿,就麻烦了。我知道,我劝少华她根本就当耳旁风,是不会理我的,只好出此下策。
说完瞅了瞅少华,她倒也没怪我把这事儿抖出来,依旧摆弄着筷子。珠儿和丽姐眼睛一下子来神儿了,盯着少华,就看她怎么说。
少华还没吭气呢,红菱开口了。我一听,才知道红菱这家伙损人的功夫见长。
“小静你乱说啊,少华才没和姓杨的那个男人打得火热呢。”红菱说着还看看少华,“对吧,少华?”
少华估计正发愁怎么说这事儿呢,看着红菱出来救场,想都没想赶紧点头说:“对!对!对!还是红菱了解我,小静你胡说什么啊?”
红菱接着说:“丽姐、珠儿,你俩别听小静瞎说。少华没和姓杨的打得火热,人家和姓杨的老婆打得火热呢。少华最近都不和那个姓杨的来往了,但是和那个杨夫人走的很近呢。时不时杨夫人打电话诅咒下她,前几天还来洗浴城闹了呢,杨夫人和咱们少华干了一架,少华赢了。怎么样?给咱长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