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州城外,聚集着大量的大夏军团将士。
火把照亮了整个旷野,映照着一张张刚毅的面庞。
阵列的前方,大夏第三军团都督刘壮等人正在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舒州城方向的喊杀声越来越大,城内火光冲天。
可城内还没确切的消息传出。
刘壮不敢轻易的进军。
这甘州军尚有数万兵马。
万一这是一个圈套,那自己就有可能阴沟里翻船,葬送无数将士的性命。
身为主将。
刘壮渴望夺取舒州城,击败甘州军,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可他又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冲动,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就导致他现在内心格外的纠结,不断地抬头张望舒州城方向的情况。
“报!”
几名举着火把的骑兵从远处疾驰而来。
见到有骑兵回返,刘壮迫不及待地询问。
“情况如何?”
马背上的骑兵翻身下马,大步奔到了刘壮的跟前。
“都督大人!”
“马副将已经与军情总署的李成业大人接上头了!”
“如今我军已经占领了舒州城的东门!”
骑兵兴奋地向刘壮禀报说:“现如今城内倒戈的甘州军与甘州军嫡系正在混战厮杀,无暇顾及我们!”
“马副将请我转告都督大人,我军可速速进城夺取舒州!”
“好!”
刘壮闻言,哈哈大笑。
他当即转身看向了等待在一旁的将领们。
“何川!”
“胡德刚!”
“石柱!”
“你们分别率部从北门,东门和南门攻城!”
刘壮叮嘱众人说:“如若甘州军从西门溃逃,不要强行阻拦,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我们掩杀追击就是了!”
“遵令!”
众将领纷纷地翻身上马,招呼自己的兵马前进。
“第八,第九、第十营的将士跟我走!”
“第十五,十七营的将士出发!”
“......”
舒州东门外的旷野中,一路路的大夏军团将士在战旗的指引下,迅速的挺进参战。
刘壮和副将胡德刚等人也迅速地朝着东门逼近。
东门附近大火燃烧,地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李成业等人正在指挥人清理通道。
方才李成业带倒戈的一部分甘州军夺取东门,遭遇到扼守此处的甘州军嫡系拼死围攻。
驻防在这里的甘州军嫡系有七八千人。
他们听到城内的动静后,迅速地加强了戒备。
李成业他们杀来的时候,并没有轻易的夺取东门的控制权。
双方杀得血流成河。
李成业带来的倒戈兵马战力不是这些甘州军嫡系的对手,李成业自己都差一点被围杀。
幸好刘壮派来的副将马大力率领的五千多精锐及时抵达。
刘壮大军不敢轻易进城,派马大力作为先锋,先试探一番。
马大力看东门还没开,城头在爆发战斗。
他忙派人架设云梯,攀城攻击。
五千多名大夏将士训练有素,他们趁着甘州军嫡系和李成业率领的倒戈甘州军军混战,一举攻上城头。
他们而后迅速沿着城梯向下冲杀,这才击退了守卫在此处的甘州军嫡系,替李成业他们解围了。
可这一场混战厮杀下来,东门附近的街道都被尸体堵塞了。
当刘壮率领大军抵达的时候,李成业他们才勉强清理出了一条通道。
刘壮他们踩着黏糊糊的鲜血,与马大力、李成业他们汇合了。
“刘都督,幸不辱命!”
李成业自己的胳膊都用绷带挂在脖子上,脸上都是鲜血。
可他策反甘州军一部,还协助夺取了东门,他的精神状态现在很好。
“李兄弟!”
“辛苦了!”
“你这一次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如若不是你策反甘州军夺取东门,我们怕是要死伤不少将士才能进城呢。”
刘壮上前,拍了拍李成业的肩膀,对他很是感激。
“这都是我应该的。”
“李兄弟,你受伤了,暂且在后边歇息,这后边的战事就交给我们吧!”
“多谢刘都督的好意。”
“你们刚进城,对城内的情况不明。”
“我对倒戈的甘州军熟悉,不如我给你们引路,防止发生误会。”
刘壮思考了一下,当即同意了李成业的建议。
“那好,就麻烦你了。”
此刻城内各处还在混战厮杀,那都是甘州军嫡系和倒戈的甘州军在战斗。
“派两营人马向北门,南门冲杀,去接应何川和石柱兄弟进城!”
“其他各部沿着主街向前冲杀!”
“各处街口派重兵扼守,防止甘州军反扑!”
“是!”
在刘壮的命令下,成队列的大夏军团将士迅速地向城内推进。
长街上,甘州军嫡系和倒戈的甘州军正在厮杀。
一队倒戈的甘州军已经被堵住了。
无数的兵刃朝着他们身上招呼,他们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他们都是铁水府、秦州等地被甘州军收编的人马。
与甘州军这等彪悍的边军相比,他们的战力还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面对那些凶狠的甘州军嫡系,他们这些人死伤惨重,很多人被击溃,遭遇到了甘州军残酷的绞杀。
当这一队倒戈的甘州军满脸绝望的时候。
突然不远处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
只见不远处的街道上一片火把的光亮,大批的兵马正涌来。
“杀啊!”
领队的大夏军团副将看到混战的战场,大手一挥,举着盾牌提着刀的大夏将士就推了过去。
“是贼军!”
“贼军杀进城了!”
甘州军嫡系看到大夏军团将士身上的甲衣,顿时大惊失色。
“援军,我们的援军到了!”
“弟兄们,援军到了!”
那些陷入绝望的倒戈甘州军激动地大呼小叫,眼泪都流出来了。
胡德刚他们掩杀上去,很快就击退了这些甘州军嫡系,占领了这一街区。
“你们终于来了!”
“再不来就只能给我们收尸了。”
“娘的,差一点就死了。”
“......”
看到那些大夏将士,倒戈的甘州军仿佛看到亲人一般激动。
他们甲衣残破,浑身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你们领队的是谁?”
李成业上前,大声询问。
“段文耀校尉。”
几名甘州军军士扶着一名受了重伤的军官走了出来。
李成业认出了此人,正是自己策反的非嫡系甘州军将领的一员。
“段校尉,我们大军进城了,这接下来的仗就有我们大夏军团打。”
“你们你们先将兵刃都放在此处,跟随我们的人去城外安顿治伤吃饭歇息。”
“啥?”
“为何要放下兵刃?”
“这不是缴械投降吗?”
“我们是倒戈的,又不是投降的。”
面对李成业的话,不少甘州军不解。
“现在乱糟糟的,为了避免有人混入我们倒戈的队伍,趁机再次倒戈生乱,这是无奈之举。”
“还请诸位弟兄理解。”
“诸位弟兄放心!”
“我们大夏军团绝对不会做那过河拆桥之事,我拿我的脑袋担保!”
段文耀迟疑了一番后,点了点头。
“弟兄们!”
“放心吧!”
“我信得过李兄弟!”
“我们都听他的!”
“将兵刃都扔了,跟他们去城外安顿。”
段文耀发话,这些血战一场的甘州军兵马都同意放下了兵刃,跟着出城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