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闻言又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泣声道:“你也知道啊?那你还敢讹张弛那小子?他是什么好讹的人吗?”
“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个人守着这么一大家子你让我怎么活啊?”
“呜呜呜……”
说着二大妈再没忍得住眼泪,不停地拿衣袖擦起掉下的眼泪来。
阎埠贵看着二大妈哭成这样,也明白这次二大妈是被自己差点出事吓到了,可阎埠贵感觉自己也很委屈啊?
什么叫他讹张弛?他敢讹张弛吗?
还不是张弛先一直挤他,害他摔倒后又扯他受伤的手臂来戏耍了他一番,最后更是借着自己喊的一句话就跑到自家来传瞎话。
害得一大家子都跟着二大妈提心吊胆的,想到这里阎埠贵看了看碗里的棒子粥,又看了看在自己身旁哭啼啼的二大妈只觉气得肚子都不饿了。
“啪!”阎埠贵用脚踢了一下桌子腿,见二大妈抬起头后才气呼呼的说:“那是我想讹他吗?明明就是张弛他故意挑事。”
“要不是我怕得罪他,就我这次受的伤我早就想法子让他赔钱了,哪还能就让你追着他打一顿、都没打到就算了。”
二大妈听到这里直接止住哭声,直勾勾的盯住阎埠贵讶然说:“不是你自己故意摔的想讹张弛钱吗?”
“不是!”闫埠贵冷声道:“我脑子像是有什么大病吗?拿我这老胳膊老腿来和他这小畜生开这玩笑?”
二大妈听到闫埠贵说不是他自己碰瓷张弛后,连连用力擦了两下眼泪点着头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是生怕你掉进钱眼里,连命都不要了!”
“要是真能掉进钱眼里,死了我也甘心呐!”闫埠贵却有些不以为然的说。
毕竟能掉进一个人的钱眼那得多大?起码得是座钱山吧?只要不是金圆券,这么大一座钱山摆面前。
要是不能让闫埠贵掉进去,那还不如杀了他呢!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二大妈连呸几口,后又连忙将手里的窝窝头塞进闫埠贵的嘴里。
“吃饭!窝窝头都堵不住你的破嘴!”
“呜呜~~”闫埠贵被嘴里突然塞进的整个窝窝头哽到双眼瞪得凸出,就差直接翻起白眼了。
“揍、揍——”
“揍?”
二大妈有点疑惑的看着哽咽到话都讲不出来的闫埠贵,不过又连忙反应过来,慌忙地拽出闫埠贵嘴里的窝窝头。
“呼~”嘴里窝窝头被拽出来以后,闫埠贵连忙深呼吸几口气,随后才白了一眼二大妈说:
“你注意点儿行不行?有你这么喂饭的吗?我说你是刚刚没能在院子里直接打死我,所以改成回屋里谋杀了是吧?”
“德行!”
二大妈见耍宝的闫埠贵也白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窝窝头掰下一块来递到闫埠贵嘴边。“吃吃吃,看看能不能吃死你!”
闫埠贵笑眯眯的低头用嘴接过,边嚼吧着嘴里的窝窝头边眯起眼算计道:“你就等着瞧吧,这个亏我是咽不下去,刚刚一路上我都在琢磨着怎么找张弛报复回来呢!”
“这狗日的今天连班都没去上,我猜指定是等会儿黄锦要来,等黄锦一来!”
“哼!”
“你看我怎么和她吹风去。”
二大妈听后则是一脸顾虑,脸上神色变幻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埠贵,我们家就别跟着掺和张弛的事了行不行?”
“你不是一直都和我说他心思是又深又毒,让我在院子里没事都不要和他搭话,还和我说老易、傻柱、聋老太太还有贾家得罪过他,都被他折腾的有多惨嘛?”
“那你现在又招惹他干嘛!”
闫埠贵听着二大妈的话后却显得很是诧异。“我一向和你说这些你不是都记不住吗?怎么今天说起来头头是道的?”
不过随后闫埠贵又有些释然道:“也对,我最近这几个月晚上天天念叨的,就是头猪也该听进去了。”
“你才是猪!”二大妈又白了闫埠贵一眼,舀起一勺棒子粥调侃的看着闫埠贵说:“吃食了!”
闫埠贵也不反驳二大妈的话,而是直接凑近勺子吸溜一口,随后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边。
“不是我想掺和张弛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对他都是避之不及的,也是同住一个大院下没办法,所以只能和他搞好关系,事事向着他。”
“可是他居然、居然还跟我蹬鼻子上脸!”
闫埠贵说着脸都涨红起来,梗着脖子继续道:“张弛这个王八蛋,嘴里的话就没一句是真的。”
“昨天下午我去找他,他不给我之前答应好的利息和本钱就算了,可我还和他说着事呢,他居然直接把我关门外了,要只是关门外我也就算了,可他居然还反过来威胁我,说要半夜来我家砸门,你说他心里有一点敬重我吗?不过这些我还都忍了,谁让他还欠我钱呢?”
“可你知道吗?就我都这么忍着他了,结果他今天居然还对我蹬鼻子上起脸,一大清早起来就找我麻烦,要是这次我再不好好教训他一次。”
“那他以后还不骑到我头上来拉屎撒尿啊?”
闫埠贵说着不禁咬起牙齿,想想他这几番退步换来的是什么?都是张弛的得寸进尺呐!
所以他这次决定必须要好好反抗一次张弛不可,让张弛知道他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再说他也只是对着黄锦吹风嘛,又不是直接对上张弛。
而且自己也只说些大实话聊聊张弛的曾经而已,再带着黄锦在院子里逛逛忍忍街坊们,能有什么事儿,他又不像被张弛整的那几个街坊一样,非要往死里得罪张弛。
说到底,这最多也只能算是他张弛好友间闹个小小的任性和误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