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看着张弛真冲进他家,再看还高举着扫帚跟着往里冲的自家媳妇儿,他哪还能不知道张弛在想什么?
只怕要是二大妈真追进去,自家砌好的炕头怕是都得被张弛拆了。
想到这里阎埠贵也顾不得接着享受头部按摩,连忙站直身子出声喊道:“孩他妈,别追了。”
“我都想起来了,刚刚是我先要摔倒的,然后才是张弛这小子扶的我。”
二大妈听到阎埠贵的话后才悻悻停下脚步,不过举过头顶的大扫帚还是没有放下,而是只顾不敢置信的看着阎埠贵。
“真的?”
“真的!我一读书人还能骗人吗?是你误会人张弛了。”
张弛趴在门口看着又充起好人的阎埠贵,恨恨的说:“是人二大妈误会我的吗?不都是老闫你和她说是我推的你,还故意拽的你手吗?”
阎埠贵看着张弛,嘿嘿的笑着说:“那就是我误会你了行吧?”
“不过要我说这事也不能怪我,毕竟就我是被你挤到摔倒、还有你后来扯我手臂的事,谁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故意不小心?”
“就让孩她妈追着吓吓你又没真动手,就让我出出小气而已、不过分吧?”
“哼!”
“不过分,哪里过分了?”张弛看着冲自己嬉笑的阎埠贵咬牙说。
既然阎埠贵看出来是自己在捉弄他,那再诡辩也是无益,无非是让围观的街坊再看场笑话而已。
反正自己这次也没吃什么亏,被二大妈追了一通也总比阎埠贵的皮肉之伤来得好吧?想到这里张弛抬腿跨出门槛。
“既然老闫你说我们是误会,那就算是误会吧!”张弛说着朝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老闫你啊!”
张弛说着笑了笑,轻摇着头朝自己家走去。“我一早起来就忙着救你,连脸都没来得及洗,走了。”
“回去洗脸去!”
阎埠贵干笑着看张弛离去,这次可是他第一次在对张弛的较量中取得上风,坑得是张弛有苦都说不出。
一想到刚刚张弛被自家媳妇儿追到满院乱窜的样子,阎埠贵脸上笑容又盛几分。
直到看见张弛躲进屋后,阎埠贵才扭头看着阎解成和二大妈说:“走吧,咱们也回去,回去吃饭去。”
盛喜之下,阎埠贵乐到都忘了继续让阎解成搀扶,竟自己直接大步朝家门口走去。
“今个儿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边走阎埠贵嘴里还边哼着小曲,却没注意到眼前二大妈那逐渐被阴霾笼罩的脸。
“好你个阎埠贵,原来你连腿摔瘸了都是装的啊?”二大妈怒喝着扬起扫帚,对准从她身边走过的阎埠贵。
“啪——”清脆一声,大扫帚重重落在阎埠贵的屁股上。
“我让你装、让你装腿瘸手断。”
“刚刚张弛来和我说你人没了的时候,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呜呜……”
二大妈使劲抡着扫把,不停的朝着阎埠贵的屁股上猛拍,声音也逐渐掺杂起哭腔。
刚刚听张弛说什么阎埠贵手断了、人没了的时候,差点就让二大妈以为自家的天塌了,结果现在她才知道这一切居然都是阎埠贵装的。
就为了挑拨自己追着张弛打一顿,此时反应过来的二大妈哪还受得了这个气?所以对着始作俑者的阎埠贵二大妈就把气撒了出来。
“哎哟喂!”
当那蓄着二大妈满满怒火的扫帚抽到阎埠贵屁股上,阎埠贵整个人直接被疼得跳了起来,随后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阎埠贵就想钻进去。
可刚迈出两步,等阎埠贵看清自家屋里的陈设以后,阎埠贵急忙抓住门框制住自己的脚步,又慌不择路的转过身朝院子里躲去。
边跑阎埠贵边回过头,看着还在不依不饶对着自己挥舞扫帚的二大妈喊道:“孩他妈,你打我干什么啊?”
“真是张弛那小子的使得坏,要不是他一直把我挤到院门口我就不会摔,不会摔就不会被他拽着手拉起来。”
“我的手是真受了伤呐!”
“你是不知道我那手刚刚疼的,就差在地上打滚儿了。”
“你还胡说,刚刚我还看你腿瘸了呢,怎么现在又没事了?还敢编排人张弛,我看就是你想讹人。”
此时盛怒之下的二大妈连一句阎埠贵的解释都听不听进去,她还以为是阎埠贵想和前两天晚上和她说的一样。
找个机会碰瓷一下大院里的其他人,让他们和这次的易中海一样赔他钱。
“真不是我编排他,是张弛这小子他对我使坏,不信的话、不信的话你就把他喊出来,咱们来个当面对质。”
阎埠贵看着张弛紧闭的房门、再扭回头看着对自己紧追不舍的二大妈,此刻也是欲哭无泪。
“还对质,刚刚人在的时候你不对质,现在人走了你又喊对质!”二大妈叫喊着抡起扫帚一个华山劈斧下来。
扫帚划过阎埠贵的屁股劈在地上,阎埠贵感受着屁股上传来的寒意,再看着周围街坊看笑话的眼神,阎埠贵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憋屈。
“好了,你闹够了没有,成心想让别人看我们家的笑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