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的黑发女生坐在破旧厂房中央摆置的木桌旁。
一张不记名储蓄卡被推到对面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眼前。
“我需要你们帮我们运送一批军火,”女生轻声细语,和整个环境格格不入,“我知道你们上面有人,可以护着你们安全过境。”
女生身后一排人中间胡子拉碴的男人吊儿郎当地打了个哈欠,眼底闪烁着精光。
他没想到组织竟然会和黑帮交易进行军火的运送。
组织真的信得过这群人吗?
没等男人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那位彪形大汉像是被女生激怒般枪口直对女生眉心。
与此同时男人掏枪对准那名彪形大汉。
女生抬手下压,对着彪形大汉笑道,“我似乎忘记提醒你,会为你们开路的那位并非只有你们一个合作对象。”
最后交易还是被女生三言两语拿下,男人感叹即便看着柔柔弱弱,但好歹也是组织的人。
不可小觑。
接下来只要护送女生回到基地就算任务结束,男人依然晃晃悠悠跟在女生身后。
直到看到那辆熟悉的商务车他又困顿地打了个哈欠。
走在最前方,宫野明美似有所觉,但就在她停下脚步的刹那,她面前的商务车猝然炸开。
而她眼前一黑,被人扑倒滚到一边。
虽然安然无恙,但她整张脸还是黑了下来。
她今天穿的可是志保送给她的衣服。
但如今宫野明美还得一脸惶恐地看向商务车的方向,随后才望向盘腿坐在一边龇牙咧嘴的男人。
“你没事吧。”
听到这一声担忧的询问,躲在人群中的贝尔摩德冷笑,她冷眼看着那位根本没受什么伤的男人。
老鼠已定。
还真是拙劣的演技。
另一边基地内,君度靠坐在娱乐室的吧台旁,饶有兴致地看着降谷零打桌球。
可惜穿得太宽松,无法看清流畅的身体曲线。
不过偶尔能窥见些许蜜色也算是不错的奖励。
他轻抿一口波本,喉咙的渴意依旧没有消失。
“君度。”
君度扭头,意外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田纳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田纳西已经不想吐槽以君度的敏锐怎么会发现不了有人接近。
“只是来看看你的波本,顺便处理下布鲁奈罗留下的烂摊子。”
他背过身双肘靠在吧台上,望向娱乐室中央的金发青年。
漂亮的手指控制着漆黑的球杆,动作标准。
一杆入洞。
田纳西吹了口口哨,非常给面子地鼓掌,“bravo!”
降谷零直起身,挑眉笑道,“不如田纳西先生来比一场。”
“你认识我?”田纳西瞥向君度,“你居然还会和你家波本提别的男人。”
“不,”君度摇头,颇有些自豪地说,“只不过是波本亲自调查出来的情报。”
见田纳西看过来,降谷零笑容带上点张狂。
对他而言后勤组那些成员可是十分好套话。
或许也有君度的原因在。
不过昨天碰到的那名代号成员将会成为他能完善“波本”人设的有利道具。
降谷零由衷希望他能安全回到基地。
他拨弄着白色母球,调笑道,“既然是比赛那么自然会有献给优胜者的奖励。”
田纳西起了点兴致,“哦?如果我赢了你准备给我什么?”
“一瓶海德希克1907,”降谷零笑吟吟地指向君度,“不过因为我只是个刚进组织的小新人,奖励由君度提供。”
市价28万美元的名酒说送就送,田纳西感叹,“我也好想拥有金发黑皮。”
君度瞟了他一眼,温柔地低喃道,“放心,我会完整把你那劣质的外皮剥下来染红。”
听出君度话语里的真诚,田纳西一个激灵,他快步走向桌球台,没有再试图和一个疯子搭话。
也不知道这个金发青年哪里符合那段介绍词。
比起什么神明,独行者,更像是性格恶劣的野猫,还是那种外表可爱爪子锐利的类型。
不过倒是挺符合“波本”这个代号。
走到降谷零面前,田纳西才想起来问他,“如果你赢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要是什么宝贝名酒,他立马转身走人。
降谷零状似苦恼地思索几秒,“不如就把君度近一年做过什么事告诉我。”
“那种东西直接问君度就好,”田纳西耷拉下眼皮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嘴口粮,“何况我最多也就知道君度半年前那会在日本做了什么。”
降谷零耸肩,半真半假道,“有些情报当然要从旁观者口中获取才足够真实。”
田纳西可不管他们这对小情侣想做什么,他回头看了眼君度。
见他只是淡笑着品酒,田纳西点头,“可以。”
不仅是田纳西,君度也有些好奇降谷零的用意。
零应该已经从库拉索那里听说了波尔多的事。
不过不管是波尔多还是巴贝拉,尸体都已经被炸得粉碎,完全找不出有用的情报。
还是说零察觉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正想着君度看到降谷零走向另一张桌球台前弯下腰,从他的角度正好看到衣领垂下露出的一小块蜜色。
君度改变坐姿,搭在地上的长腿抬起,双腿交叠。
察觉到那股粘腻的窥探视线,降谷零抬眸朝君度扯了下嘴角。
君度举杯,示意他不会轻举妄动破坏他的计划。
最后的结局没有任何意外。
田纳西输了。
本身就对桌球兴致不大,田纳西恹恹抱着球杆靠在桌球台旁,对降谷零的态度也随意了许多。
“波本,你什么时候学的桌球。”
作为从小在贫民区长大的“约翰”,降谷零轻描淡写地解释,“昨天晚上看了点教学视频。”
其实是在英国看到娱乐室有桌球,他便看了几个晚上的教学和比赛视频。
上手还是今天第一次上手。
田纳西睁大眼睛,脱口而出,“你还真是和君度一模一样。”
没有发现降谷零愣了下,田纳西继续回忆着当年被天才碾压的痛苦。
“君度那家伙也是,好像学什么都很快,”他感叹道,“就比如他很小的时候就拿到医学博士学位,然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开了家医院。”
“意外还挺赚钱。”
降谷零若有所思,看田纳西之前的表现,显然组织这边并不清楚君度的财力。
田纳西依然在那里有感而发,“我还记得当初君度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才十几岁就跑去当什么救济医,还当了快半年。”
“阿斯蒂也是那时候他捡回来的,也多亏他长得高才能骗别人他已经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