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下,王妙拧开盖子,仰起头。
突地我的电话一下叫了起来,我一抬手,挡住了王妙,妈呀,这个电话,救命之音呀。
竟是李艳打来的,说是有事。我问什么事,李艳在电话里恼怒地说:“还钱是不是事?”
这下我萎了,妈地,钱这东西,男人的致命伤呀。
我起身对王妙说:“不好意思,故事听不成了。”
王妙本来离我挺近,可能也是听到了电话里那个尖厉的女音。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突地幽暗一片:“找机会吧,我会讲给你听的。”
妈地,不是一定要讲给我听到,是还勾着我帮忙吧。说真的,如果没有苏小禾,老子真的就把这个忙帮了,草,送上口的食,干嘛不狠狠地咬一口呀。但我终究还是属于那种心里发狠面上却是做不来的那种男人,不男人气,但是很男人。
王妙回去,我朝着李艳的店子走去。无端地提还钱,这女人也疯了吧。
突地,叽地一声,一辆火红的车一下嘎地刹在我身边,妈个逼地,人背时,屁缠腿,老子的脚边,刚好有个浅水坑,这下好,不偏不倚,混着沙质的浊水溅了我满身,车开得急,全扑我身上,几至全湿。
刚想张嘴就骂,却是车门一开,一个肉滚滚的身子滚子出来,竟是李艳。定睛细看,确实是李艳的车,象她的身材和性格一样,惹眼而张扬。
“唉呀,不好意思,远远看到一个鬼,就是你了,急了些,不要紧吧。”李艳上前笑嘻嘻地看着我。
“你说要不要紧?”我掸着身上的沙水。
“上来,去我那处理。”李艳不由分说,拉开后车门,一把把我推了进去。
其实心里暗自高兴,妈地,这李艳,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倒是一个电话把我解脱了出来,草,胖人有傻福呀。
李艳就住在她店里的楼上,小城的格局,下店上宿,节约成本。
浑身污浊,也只能是跟着李艳吧吧地上楼了。
第一次到李艳住的地方,妈地,我竟然发现,李艳有着一种莫明的兴奋一般,这次,可是我自个心甘情愿送上门的。
“先前不是说好了,我有了就还你吗,怎么突然要我还钱?”我问。
“不这么说,能找得到你吗,你这人,就跟那抽了什么不认人一样,借了钱就消失了,真是的,说个话都找不到人。”李艳可能是在自己家里是主场的缘故,说出的话嗲嗲的,但是配着她那肉身子,还真有点怪异的感觉。
“别说了,我惹起的事,先去洗澡我把你衣服拧一把再说。”李艳不由分说把我朝着洗澡间推。
妈地,在一个女孩家洗澡,我还真的有点迟疑。
“我又不会吃了你,快去。”李艳唬着眼对我说。
再扭捏,我还真的没个女人开脸了。管她呢,现把身上弄利索了再说,我走进了洗澡间。脱下衣服,摔出门外,还好内裤没湿,小心地脱下放到了一边,哗哗地洗了起来。
洗完穿上内裤,突然犯了难,这样出去,几近光着身子。
“将就吧,我这里就这个。”李艳的声音。随着玻璃门开了一道缝,竟是一件粉红的睡衣扔了进来。妈地,我倒不是认为粉红的睡衣有什么,而是脑子里疯想着,刚才枫叶酒吧里关于“是雏不是雏”的真心话大冒险,显然,李艳没有拿件男人的衣服给我,更显然,李艳还真就是个雏。突地脑子里冒出黑子的样子,那个乍呼呼的小子,那个只知道找李艳要钱的赌徒,还真的没有碰到李艳一个指甲盖呀。
将这件粉红色的睡衣展开又团起,最后决定抱在胸前,一脚踏了出来。
“啊?你?”李艳竟是一声惊呼,突地脸上唰地一红,别了一下脸,却是又快快地转过脸来,看着我,倒是脸上更红了,胖红通红,妈地,像是熟透的苹果呀。男人都他妈地劣根性,碰到个御姐淑女范的,恨不得别紧身子装*,而真正碰到个满身肉自个不在乎的,倒是大大咧咧也是装逼着不在乎。
“你叫我穿这个呀,这怎么穿?”我问。
李艳手里拿着已然洗好了的我的湿衣服,正把烫架移到客厅准备给我烫。一转脸说:“我这里就这个,先说了让你将就一下呀。”
突地又是脸色更红了,跳过来作势要打我,“你坏,你真坏,我这里还能找到别的吗?”
还别说,李艳此刻红透的脸,连耳垂也是一起红了,红红地随着波浪起起伏伏,倒是有一种想上去捏一把的冲动,纯之又纯的女人,看来什么时候都是可爱的。
“算了,我就这样吧。”我把那件粉红色的睡衣放到了沙发上。
“也行,你们男人说是好,穿什么都没事儿,我们女人就算是到了夏天,也是各种穿呀!”李艳忙忙地烫着衣服,顺口接话说着。
“那我还是穿上吧。”我将粉红色的睡衣套在了身上,还别说,挺大的,能想到,那里面曾经有的峰回路转的风景。我瘦而有肉,还别说,这一套上,还挺合适的。
蒸汽绕屋,李艳在这一团雾气里,专心地忙着。我突然有一丝的愧疚爬上心头,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或者说,一个人用心地对你,而你却是越发地不珍惜,而想起刚才枫叶酒吧的那一幕,我突地觉得,生活,真的就像他妈地演戏。
李艳侍弄服装,是一把好手,熟练而快捷。一返眼,看到我穿着睡衣的样子,哈哈地笑了起来,“还怕我看呀,真是的,就你这小个子。”
我笑着说:“我哪里小了?”
“你哪里都小!”李艳脸上又是一红,装着低下头,而我发现,这一份娇嗔,倒不是哪个人随便就能享受得到的。
“那你是哪里都大了!”我笑嘻嘻地说。说真的,在李艳这里,我没有来由地放松,突地发现,还真的只有和她在一起,就有着那种自然而放松,不用装,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呸,你坏,真是的,对了,我找你,是有正事的。”李艳突地话峰一转。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衣服也没了,还能有什么正事?”我依然笑嘻嘻地说。
突地,李艳停下手里的活,转过头来。
我地个妈呀,都说男人善变,怎地这女人变得更快呀。刚才还红艳艳地象个熟透的苹果一样的李艳,此时竟是眼里突地蓄起了泪水,倒是把我搞慌了,本能地收了收睡衣,没有什么大不雅呀,宽大的睡衣,遮得我严严实实的,不至于让这个还是个雏的姑娘有种被占了便宜的委屈吧。
“向前,这是我认识你三年来,你第一次和我开玩笑,还说了这么多的话。”李艳认真地说着,神情倒是一点不像是开玩笑。
妈地,完了完了,这玩笑开大发了,由着嘴地胡说,别让李艳真的上了心呀。
脑子一转我急忙说:“你刚才说有正事,什么事呀。”
李艳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又是忙活上了,我稍松了口气,不是我是个傻逼不解风情,而是我真的不能做那种让我良心上不好过的事情,事情没有到那步,真的不能让人家产生误会的。
“还不是为了黑子那个要命的。”李艳说。
“咋啦,又来要钱啦,对了,我上次不是看到他去当保安啦。”我坐到了沙发上。
“人倒是老实多了,却是不知哪根筋又搭上了路,竟然想着要做点正经事了,说是要在城里开个门面,就是那种专卖店,当然专卖他家的生态鸡的店,这不,找上了我。”李艳说着。
这下我明白了,那黑子,倒是还真的能想,我用脚都能想到,绝逼地缺启动资金,还有盘下门面的水钱(我们小城的土话,从人家手里接门面,得给原先的老板一点补偿称之为水钱),可能归根到底,还是要钱吧。
我说:“是不是要钱呀?”
李艳说:“这个自然,他爸也给我说了,钱倒是一件小事,就是这门面一开,那小子再不上心,我真的没整了,他爸可是从不开口对我求什么的,这次给我讲了二十多分钟的电话,老人最后声音都哽咽了,我说您放心,我好歹有些经验,我帮他。”
我说:“只要是正事,那你帮呗,反正你是个大善人,不是才帮过我吗。”
李艳又是一回脸,一脸妩媚的笑,“我不是先得跟你商量嘛,我帮黑子,你没意见吧?”
我刚想顺嘴说“这有啥的,你的钱你的人你爱帮谁帮谁关我屁事。”却是看到李艳说完这话后突地紧张的神情,我一下猛地闭紧了嘴,我知道,她的这句问话,真的不是话面上那么简单。
我一笑,走到李艳身边,轻轻地说:“能帮就帮,行善积德呢,只要黑子走正道,你不也是功劳大大的。”
“你同意啦!”李艳竟是一个欢呼,啪地甩下烫头,一下扑向我。书友群号等着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