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的一刹那,亮光一晃,我和陈香几乎同时惊得叫了起来。
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居然是王妙,我一直称她为妙儿。我惊讶的是,妙儿怎么到这来了,而且还知道我晚上加班就在公司。陈香惊讶的是,女人一瞬间涌起的那种嫉妒吧。实话实说,妙儿人如其名,丰膄婀娜,顾盼生姿,多一分则媚,少一分则俗,不多不少,惊为天人。
“哟,红袖添香,怡然自得呀!”清清丽丽的声音,高跑鞋嗒嗒着寂静里越发地敲得人心头发震。
陈香张着嘴回不过神,妙儿已然旋到了我桌边。
这下,陈香算是醒过神来了,“领导,还藏着私房钱不让我们看呀!”
唉,说实在的,这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天生都有那么点优越感似的,嘴上,锋利绝不饶人。
我笑着说:“你怎么来了,先不打个招呼,对了,这花就是你的杰作吧。”
妙儿将陈香好一阵打量,妈地这眼光,让我心里都起毛。倒是陈香故意地胸一挺,用着发嗲的声音说:“明儿个,记得带把伞呀,这风大太阳大,我都晒黑了。”
妈你个姥姥呀,这明显就是示威呀,屁地伞呀太阳的,我压根就没和你的关系到这步好不好,这他妈说得像是两口子去串门似的。
妙儿脸上倒是轻轻地一动,却是御姐范还真镇得住场。
“我好象是错过了什么,又好象是坏了什么事吧。”妙儿的嘴,和陈香一样厉害。
“算了好不好,你们两个,我这头都大了,混成屁民成天脚不点地,这会儿还听你们演连续剧?”我故意将话说得绕来绕去。其实,说真的,面前的两个女人,我一个也没上心。我上心的是,苏小禾最近怎地真的神神叨叨了,还有铁子说的诡异的四个年轻人,妈个巴地,竟然还有个如游魂一样的李萌,神龙见首不见尾,实在闹心。
“快结束了吧,我请你们两上好同志去宵夜吧。”妙儿发现,今儿也算是碰上了对手,这狐狸样的面前的陈香,那嘴皮子,绝对是舌头低下压死人的主。
“完了完了,孤灯冷灶,我还是回去收拾吧。”妙儿起身收拾着东西,“我可不敢包括在这个‘们’里面,你们去吧。”
这他妈都是怎么了,说话都像是演戏呀。
我尴尬地笑笑,实在不好接陈香这句话,原因是因为我知道妙儿这话的意思,是真心想约我,而且,还有个什么我听了就觉得诡异的事,当时没说破,现在,可能是来揭迷底了。
“那也行,向前,你跟我去吧。”高跟鞋叭叭地,竟是旋着出去了。
这他妈地哪跟哪,示威?显示我和她的亲近?
“陈香你听我说,我真的不熟的,发邪了。”我急红着脸向着陈香解释。
“别别别!”陈香一脸的不屑连着摆手,“男未婚女未嫁的,说这些没意思,再说,你和我解释个什么劲呀,你得和一直粘在你背上的那主儿去解释,当心不开门。”
我地个妈哦,这算是打翻了什么坛子呀。
确实是多说无益,陈香虎着脸走了,硬硬地甩下一句:“这两天老大盯得紧,年轻人要节制,明儿我直接在工地等。”
我他妈这是要去干啥呀,还节制,草!刚想火着说两句,陈香背影都没了。
低着头窝着火出门差点撞妙儿一个满怀,这女人,大半夜的,笑得脸上泛红光。
“说吧,什么事,我还得回去呢。”我快快地说。
“喝一杯去,别拒绝,我有话说。”妙儿又是自顾地往前走。妈地,是不是女人漂亮了,都以为男的是他妈地跟屁虫呀。
只得跟去。
其实,说起妙儿,还真他妈地是巧巧地妈生巧巧了。
情节很泛滥,场面却香艳。
那天急如星火地出门打车,一伸手,差点搭上一段葱嫩呀,同样一只纤纤的手伸向了门把手,抬眼,天,一大美人也正看着我。没有电视里演的所谓还争吵一翻什么你先我先的,真实的事情是我一下松开拉开了出租车后座门的手说:“请吧,美女。”
那美女就是妙儿,也是急着去赶一个会。当然事情如果到这里,就没什么发生了。怪就怪那阵风,妈地,那阵刚刚好恰恰到的妖风,呼地一下,吹起了妙儿裙子的下摆,而我此时,却是正本能地一关车门。裙摆夹进去了,我们却是都没发现。而此时妙儿也是一笑说:“对不起我急了没看到你,那你还是先吧。”说完转身就去拦另外的车,哧!完了,裙摆哗地拉开,撕到腰际,妙儿呀地一声,脸都白了,急得蹲下身这里按那里扯的,风却是将这一切一览无余,内容就不说了哈,什么丝袜还有隐隐的白内内什么的,反正少儿不宜罢了。
出租车司机也下来了,看这情形,惊得说不出话。而此时,永远不会缺少热闹情结的看客一下围了上来。我急中生智,一把全然将妙儿抱住,笑着对出租车司机说:“不关你事,你走吧。”
司机巴不得,咻地一声走了。当然,人也散了,看情形,小两口呢,没什么热闹头。我要的就是这效果,要是停个车在这里七荤八素的,那妙儿还真就是春光无限好了。
什么叫欲速则不达,就是眼前我和妙儿这样。
伸手拦了个车,几乎是蛮抱关把妙儿塞进车里的,妙儿脸都白了,张着嘴,双手死死地护住撕破了的裙摆。我说师傅前面开开服装店,那货暧昧地看了一眼我和妙儿,一踩油门轰地朝着开开而去,还不住地从后视镜看我俩,我唬了一眼,这货收回了眼,妈地,这情景,确实是让人可以编段故事的。
到了开开,李艳那双眼几乎要把妙儿的身子从衣服里挖了出来。
我直说:“我撞人了,得赔人家。”
事情的结果是王妙换了条新裙子,但她自个付了钱,还当着李艳的面,交换了我俩的号码,连说谢谢谢谢!
李艳也明白了,胖脸上笑成一朵花,知道这是我拉来的一笔生意,和什么纠缠之类的狗血不相干。摸着王妙的手说:“妹子,咋长这么好呢,以后多到姐这来,姐这里的衣服还就服你穿,给姐作免费广告呢。”妈地,生意人,就是这么精。
事情过后的交集,源于苏小禾这疯丫头。那天破例没有准点回来,打电话说是公司新来个总监,留过洋的,美得让人吐血,第一次来以沙龙的形式让大家聚下,以后一起共事相互共进。
我说行呀,那你就要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扶着墙进去再扶着墙出来吧。
苏小禾电话里我都能闻到那股不屑的唾沫星子味:“哥,我真怀疑就你这智商怎成了我哥,你以为是去吃自助餐呀,人家就是喝喝果酒聊聊感情好不好。”
我说管你是吃还是喝呢,记得安全回家就成。
最后的情况,喝是喝了,也没安全到家,因为根本喝的就是酒,还是那种洋酒,入口绵甜却是后劲极大,是打了电话叫我去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开篇我说我背着苏小禾回家父母亲用“又喝醉啦”这句话的原因。
到了一看,我地个妈呀,我惊得差点坐到地上。苏小禾醉了,嘻嘻哈哈个不停,扶着她的,竟是王妙!天,那总监,居然是王妙,我的个佬爷呀,那天一不小心,挂上的还真的就是个白富美呀。
王妙见是我,也是一惊,但瞬间就镇静下来,说:“禾不知怎么了,笑着闹着就是喝酒,你来了就好。”
第二天我感谢了王妙,那妞居然直接就说:“行呀,谢谢收下了,请吃饭吧,别叫禾。”
这喝过几天洋酒的妞是不是都这么火辣?
但人家开口了,还专门说不要叫上苏小禾,我只得照办。那是第一次近距离地和王妙坐到一起,精致!绝逼地精致!妈地,像个瓷娃娃一般,是个男人都不忍心上手,怕是一不小心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呀。
那天一起聊了很多,生活,工作,还拍着鼓鼓的胸说你妹就是我妹,我会关照的。我诧异这妞这么直爽?和仅见过几次的陌生男人就这么海聊?
当然,在聊中,这妞当然也是埋下了许多的伏笔,老子是傻,但绝对地不是不懂风情,那话里话外的什么外面千般好,空虚寂寞冷,现在最不愿做的事就是回去,空荡荡的屋子里连呼出的二氧化碳都是自个再吸回来等等。
妈个逼地,你直说你独身就好了嘛,而且还有着一点什么隐情啥的,反正我从头到尾没关心,所以也没深想。
倒是我回去后,立马审了苏小禾,说你是不是瞎嘀咕和你那喝过洋酒的总监说过我的事。苏小禾眨着眼说当然呀,是她主动问的,问得细,我答得也细,我下属嘛,好不容易有个巴结的机会,当然要抓住了。我说你抓住机会就把你哥给卖啦。
苏小禾眨着眼问我:“咋啦,骚扰你啦?”
我作势一拳过去,“死妮子,没大没小的,这是跟你哥说的话吗。”
苏小禾咯咯地笑着躲开说:“这我就放心了。”
莫明其妙的话。
有了这段的交集,所以,才有了今晚的花,还有不由分说去宵的夜。
我跟在王妙后面说:“我只去大排档!”
王妙说:“别的地你也不去呀?”
到了,热闹非凡。是我常去的地方,叉开腿坐下,我大叫着:“老板,一碗三鲜面,一碗牛肉面,多加辣!”
王妙先是对着吵成一片的环境皱了皱眉,接着对着端上的两碗面睁大了眼。
她的那碗好说,我常称的没油水,我的这碗,好家伙,辣子红亮,牛肉筋道,这也是我常来的原因。
“就吃这?”王妙站在一边,看着油乎乎的筷子不敢下手。
我却是操起筷子一番狂卷,嘴里嗯着点点头。心里其实想:“妈地,你不是要约我吗,老子就这样一个人,看你还约不约。”
王妙只得小心地坐下。
嘎嘎嘎!
突地一阵响声传来!
我急得一口咬断嘴里的面条看过去,妈呀,我差点喷出嘴里所有的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