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其实刚冒起这个想法时,也是吓了一跳,但我现在,真的被自己内心里的那一丝不安一直折磨着,原谅我真的不是一个什么都可以看得云淡风轻的圣人,我有属于我这种俗人一切的不安和恐惧。
我的这个新的想法,就是想让苏小禾来帮我。真的,这里面,绝没有什么别的暧昧的想法,我其实纯出于一个好的想法,那就是,我看了黑子,还有刀子,李承以及李艳,特别是张路和志坚的事情,我真的想,要把陈香解脱出来,我真的害怕,这样高强度的负担,会让我的香儿出什么闪失。
或许这是一种纯出于自然的想法吧。因为内心里那一丝的不安,而想各种各样的一些方式,来解脱自己的一种不安,这是我这种俗人所能想到的最大的解脱办法。
而且还是有些小私心的。缘于公司的背景。不管公司从赵江初创到现在,人员怎么团结,但说到底,放手给别人,我还是有些不安,我倒不是怕别人在里面搞什么鬼,这么些年过去了,在最困难的时侯,公司里的元老也好,职员也好,没一个人使坏,始终不离不弃的。所以,不是通常所想的放给别人不放心,而恰是为了爱护这帮人,真的,我不想把责任推给别人,而让苏小禾来帮忙,就算是公司出现什么问题,到时候,我完全可以保证别人的利益,而让风险,我们自己人担。
我没有多高尚,真的就是这样的一种原始的想法。
回到家后,我先和陈香说了自己的想法,陈香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现在,她的身体也是有了一些的反应,对我的这个提议,觉得事情可以这样。但她说:“小禾会同意吗,再说你爸妈会同意吗,这从小城到花江,毕竟是省城到下面,小禾能吃得了这个苦吗?”
我说你太小看小禾了,只要是说我要她帮我,她会同意的。再说,省城到下面怎么了,没什么呀,动车就两小时,还有,小禾也不是那种娇气的女孩。陈香说你还是对小禾那么有信心呀。我听出了里面的一些意思,如果陈香里面没有这层意思,我倒觉得不正常了,正是因为有这层意思,我才觉得正常,证明陈香是多么地在乎现在的一种幸福。
我说这一件事,也不是小事,先得和爸妈商量一下。陈香说也是的,涉及到公司的人员调整,不是进个职员,是高管,所以还是甚重些好。我很满意,真的很满意,我们都在一种成长中成熟了,做事情,知道了一种理性的重要性。
我和陈香下楼,找到赵江和陈母,我把意思说了,说是得把香儿解脱出来,爸你又不愿去上班,这样下去,公司正在接新的工程,那工程一上马,会把我和香儿拖垮的。赵江和陈母真的没有说任何的异议,说是只要你们觉得好,就这么办吧。
接下来,是苏小禾的问题。虽说我是打了包票,但真的这涉及到了一人要从原单位辞职的问题。
所以,我先和苏小禾通了电话,问:“可愿意帮哥呀。”
苏小禾迷迷糊糊地说:“帮什么呀,一起打嫂子,哥你是不是和嫂子吵架啦。”
看来,苏小禾又是回过神了,经了这么多事,倒是一份纯真没有减少,我倒是不怪她说这样的话,而是对她还有这样的一种纯真感到高兴。
我说打什么打呀,你就说愿不愿帮哥吧。我想,先得用话把这死妮子套着,然后再说细节。苏小禾迷糊着说:“唉,困死了,当然帮了,我一直是和你站一起的呀。”
说完,苏小禾挂了电话,倒是挺正常的,还是她一惯的作风。我心里有了底,觉得,这事情,就得回去和父母说明了。这可不是一个小事,父母看苏上禾,那是比心尖肉还金贵的,能不能这么把苏小禾放到花江来,我心里还真的有点打鼓。但父母使终是爱我们的,只要我说了陈香的情况,我相信父母是支持的。
而且,我觉得,让苏小禾最后在我身边,或许,也是让我心安的一个理由。我不知道,我的这个想法是否正确,但总是认为,我心里的那点阴影,特别地渴盼有亲人在身边,那样,我心里会安很多。而在动身去小城时,心里确实是产生了一种负罪感,我仅凭内心里的一种不安,而硬生生地让自己的一个亲人改变自己的一种生活的轨道,是不是正确的。但最终,还是我心里害怕的那种阴影的怯弱,战胜了我的这种负罪感,我觉得,此时,苏小禾,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我没有带上陈香,我想,这样的一种事情,我还是自己去最为合适了。
到了家,父母很高兴,苏小禾缠着我问哥,你说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到底是什么事呀。
我父母一起坐了下来,我直接说出了想法。苏小禾的反应是张大了嘴,几乎不相信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而父母却是陷入了沉思,是的,对于苏小禾,父母一直看得很得,我知道,虽然这里面,有着许多的过节,但最后,这个女儿,是比他们的亲女儿还亲女儿的呀。父亲先开了口,是那种严历的口气:“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不好,为什么还要拉上你妹妹?”
是的,同样作为男人,父亲是不满意我这种做法的。我其实自己心里也是不满意自己的这个决定。但真的,原谅我是一个俗人吧。我一直说自己心里有阴影,是从田芳眼里看出来的,田芳没给我说,肯定当时也没给陈香说。医生绝对是把田芳当成家属说了什么,而田芳瞒下了所有的话。我一直想问田芳,但我不敢,真的不敢。
这是有原因的。我原先一直和铁子在小城疯时,从来不相信什么命不命的。但经过了这么多事后,特别是讨厌的我的第六感,还有一些事情的宿命论后,我真的觉得,有时侯,这种感觉真的很强烈,而且一直以来,几乎都成为了现实。所以,原谅我的自私,我真的感觉很不好,我怕想到一种宿命的过往,是的,就是这件事。各位还记得中以,陈香的母亲,对,就是她的生母,因为把陈香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这件事,几乎是刻在我心里,我怕呀,怕一种宿命的轮回呀。
所以我特别地敏感,真的,为什么都没发现田芳的异样,而我却发现了,是的,我太敏感了,我怕一些事情,不受我的控制,而出现人生当中不可逆转的一些事情。
所以,各位应当明白,我焦渴着,希望有一个亲人在我的身边,那样,可让我安心许多。这是自私吧,或许,也是一种对生命的尊重吧。
母亲听了父亲的话,说:“都是你的孩子,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小禾是的,向前也是的,陈香也是的,只不过,看小禾的意思吧。”
父亲此时竟是少有的温和,转向小禾,说:“我和你妈舍不得你到那个小地方,你看你自己吧,你哥的话,只当放屁就好。”
我的天,什么原则,什么威严,还是一样的,在苏小禾的面前,屁也不是。
苏小禾看了我一眼,突地笑了说:“好呀,我去,不过,得容我几天吧,我得和王总说下吧,还有,王总许我的总监,我的天,这下算是人生都毁了哦。”
我笑着说:“什么狗屁总监呀,你去花江,立马就是一副总,不过没法,公司是人家的,所以,老总还是赵江哦,常副总是陈香。”
苏小禾撇了下嘴说:“你那草台班子能和我这上市公司比吗,不过,也就最多两年吧,陈香就可以上班了,那时我再回来,我和王总说好,到时,还是总监,嘻嘻。我这是既卖了人情,又得了实惠呀。”
苏小禾对我,真的是无原则的支持,她的笑,我知道,是为了让父母放心。我感激地投向苏小禾一眼,苏小禾对我眨了眨眼。
晚上,王妙就打了我电话。我说大王总,快一年了吧,都没打我电话了,好在我是个始终如一的人,从来不换号的,所以,你现在还能打通呀。
王妙却是没有理会我的调侃,说:“我不是也没换号吗,接我电话特别不爽吧。不过,现在没事,我还真的不愿找你的,你一回小城,就挖我墙角呀,这什么跟什么呀,把你妹搞到花江那去,亏你想得出来。”
我笑着说:“唉,还得求下王总,就两年,麻烦把我妹的总监位置留着哦。”
王妙笑了一下,我听着真的温暖。是的,虽说玩笑是玩笑,但我这说的也是真的。王妙出乎意料的一笑,倒也是在我情理之中。真的,自从上次的事情后,王妙真的换了一个人一样,对我,确实有着别一样的感情了。
王妙直接说:“行啦,我批了,还和上次出走西藏一样,我帮你,也就是我忍着,把个总监现在兼着不放不就得了呀,对了,你小子得了胖小子,得请我的客。”
我连说着谢谢。真的,没有转任何弯,是真朋友才这么说的。王妙直接说出了解决办法,而且还说是兼着,把位置占着,这说明,是真心地帮我的忙呀。
放下电话,我朝苏小禾眨了下眼。
苏小禾已然贴着我耳边听到了对话,对我说:“哥,你一个人去感谢下王总吧,人家这真的没把你当外人呀。”
我翻着白眼看着嘻嘻笑的苏小禾说:“这几个意思,什么我一个人去感谢下王总,真的,说话一点数也没有,我真的怕你到花江做不了呀。那可不是当官老爷,那是要做实事的。”
功小禾笑着说:“哪呀,异性安慰嘛,真是老土。”
我没把苏小禾的什么异性安慰当回事,倒是觉得,还真的要感谢下王妙,这个忙,可不是一般的忙呀。王妙能这么爽快,倒是真的应当感谢的。
我对苏小禾说:“听说李健那小子,最近是不是又缠上你们王总了?”
苏小禾说:“要是原先,我早和你八卦了,这不现在和你没关系了嘛,你有了我嫂子陈香,这点破事,我就没和你说了。其实原版上,王总缠上李健了,我的天,那个追劲,我就搞不清了,先前那李健是上赶着追我们王总,被我们王总耍了一把,现在,倒是这李健还端起来了,我们都有议论了,说是王总上赶着追人家李健了,哥你说,这钱王总比李健多吧,其实李健也就一公司,还是从他老爸手里接的,我们王总,那在大老总的心目中,公司几乎是把在她手里玩的,和自个的有什么区别呀,我搞不懂了。”
我笑着说:“人家的事,少操心,你还是想点新招,和我到花江大干一场。”
我接着说:“明天,你和王妙去说,我也中午请下她,是得感谢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