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这时看到我和陈香的样子,觉得我们来还真不是就这么瞎逛来说说而已,也是一下严肃起来。
我直接说:“陈香想见下李承!”
天,我语音刚落,我看到了黑子瞬间睁大了眼,张大了嘴,一下子回不过神,愣愣地看着我和陈香。陈香快快地低下了头。我没有说别的,我选择了一个直接说的方式,这怎么着都得说,瞒个屁呀。黑子的反应,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妈地,王妙要见李承,不是小事。我甚至在刚才想,会不会闹出点人命啥的,不是我耸人听闻,而这事,确实如果不策划好,真的就会发展成这样,而且,按王妙的脾气,不会放过李承。当初,不管是不是你李承直接将王梦搞得阴阳两隔,但是,究其根底,你李承是这件事情的催化剂,再怎么着,才最是脱不了干系的。
陈香是真的不好意思。正如她来时所说,妈地,和我们屁的关系都没有,这个恶人,却是我们来当。不管黑子以前怎么浑得昏天黑地的,但人家现在,是好人,是帮我们的好人,上次的那个感恩行动,人家黑子能想到这点,证明黑子一直就想抛开以前的所有,而重新将生活回到正轨。现在,在黑子眼里视为恩人的我们,却是专门来戳这块伤痛,妈地,这叫什么事呀。好好的日子不让人家过,偏是要搞出此事来大家不舒服。
黑子开了这一年多的店,真的成熟了。
回过神,黑子低下头,没有出声,说不好,这事,真的有难度。
良久,黑子看了下后面,确信还是我们几个,店员们真的很听话,早到一边去了,这也看出黑子的管理有方。黑子轻轻地说:“哥,姐,你们发话,我尊从。只是,一定要这么做吗,何必呢,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说,你们看到了,李承不是原来的李承了,而且我还跟哥和姐说,店里的胖嫂是早些年爱人出车祸去了,一直一个人,李承还真就和胖嫂对上了眼,我们大家都想着掇和一下呢,怎地不搞好事,偏要把这事搞起来,李承怎么办?我如何面对,我怎么说,我能把一个好不容易改好的,重新燃起生活希望的人,再整回原形吗,妈地,我黑子成啥人了。”
黑子说得有理,而且从这几句话,能够看出黑子确实是成熟了,我还真的在心里为李艳高兴。
黑子顿了顿,接着说:“在哥和姐的面前,或者这么说吧,就是在李艳的面前,我黑子不用遮掩会么,我黑子是个什么东西,李艳还有哥和姐最知道。所以,我想说,对李承这档子事,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我最能感同身受,因为我黑子就是这么过来的!哥,姐,真的一定要这样吗?”
陈香这时抬起了头,脸上凝成一片,轻声说:“黑子,你是知道你向前哥和我的,你到现在这个规模,我和你向前哥打心眼里高兴,不是我们要把这好事搞成坏事,而是没法了,这个坎,不过去,就只得跌下去,王妙不会善罢干休的,我和你向前哥,刚才也是把你所说的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真的没法了,不然,道理明摆着,我们何必再来说这些话呀。”
窒息,让人不安的窒息。说实话,老子的脸上都是红的,妈个逼地,这叫什么事呀。
陈香搓着手,第一次也是感觉到了一种无奈的尴尬,以为的好事,却是现在来把事情再亲手搞坏,没这个道理。
黑子过了好一会说:“既然躲不过,不如直接说,反正,谁做的荒唐事,自己买单吧。”
我和陈香刚想说什么,却是听到黑子一声暴呵:“李承,出来!”
李承应声一跛一跛地出来了,脸上全是笑。
这个男人,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滋养,还别说,真的有那么点人模人样了。而看到李承那张对生活充满希望的脸,我和陈香的心里,又是一揪,草,这他妈地,我们这是搞的什么事呀。
李承对我们笑笑,走到黑子面前问:“黑哥,啥事?”
李承本来就比黑子大许多,一直叫黑哥,这个男人,现在倒是一个懂得尊重人的人。
“你要死了!”黑子看着李承,突地说。
李承脸上一愣,接着嘻嘻笑了说:“黑哥,我咋死呀。”
黑子直接说:“王妙要见你,知道你回来了。”
天,李承一瞬间,脸如死灰,快快地看了看我和陈香,又是看了看黑子,嘴翕动了几下,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而在望向我和陈香的时侯,我和陈香也是快快地点了点头。
咚地一声,李承跌坐到了旁边的空椅子上,嘴里喃喃着说:“唉,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黑子呼地蹿到李承面前说:“李承,哥和姐都说了,我们不愿意,但现在,不愿意也得愿意,我黑子也不愿把过去的事翻起来,如果还是个爷们的话,我陪你一起去见,咋样?”
我一下子又是对黑子另眼相看了。想不到,一个原先想着方地从李艳那骗钱的混子,现在倒是变成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人都会变的,没有谁拒绝安然的生活,也没有谁想一直让生活乱搅成一片而过下去,从这一点来说,黑子成功了,而李承,也正在成功的路上走着,这个目标也是越来越近了。王妙呀王妙,你妈地作死呀,为什么偏是要搞这些的事情。
李承听黑子一吼,脸上反倒是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我的天,嘴角竟然牵出了一个笑容,是的,我们都没看错,确实,李承的嘴角牵出了一个笑来。
艰难地,慢慢地撑着起身,李承站了起来,对着黑子,还有我们说:“行呀,没事,我李承才最是死过好多次的人了,不在乎多这一次,揪着不放,是心里还有气呢,行呀,我李承就把这口气给她平了去。唉,只是可惜了这大好的生活,还有各位这番的深情厚义,我李承活了半辈子了,就这一年多来,跟着黑哥活成了个人样,算了,看来,大家的好意,我只能下辈子还了,这里先作个揖,李承有什么让大家不舒服的地方,一条烂命,看来还是还不过来了。”
李承这么一说,老子的心里更不好受。陈香眼圈都泛红了,轻轻地说:“李承,也就是见个面的事,别把事情看得那么重,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大家心平气和地把事情说开了,兴许就没事了。”
黑子阴着脸,咬着牙,一直没有说话。老子也是看到了原先黑子混时的样子,妈地,还别说,这还真的是块做混子的料。但现在,妈地,老子们都是在做些什么呀。
黑子没说别的,拍了下李承的肩说:“我陪你,好样的。”
李承变了,是的,环境能改变人。妈地,王妙呀,你怎就不来看看呀,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我和陈香回去,两人一直没有说话。我对陈香说:“是你打电话还是我打电话。”
陈香叹了口气说:“你打吧向前,这个电话,我真的说不出口。”老子掏出电话的一刹那,李承那一跛一跛的样子又浮在眼前,老子心里都是泪。我快快地跟王妙说明天见面,我和陈香把这事说好了。电话那边王妙哦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第二天,黑子和李承早早地等在了路边,我和陈香一起,四人上了出租车,直奔王妙住的宾馆。
到了宾馆楼下,我又打了个电话,说我们来了。王妙说等等,跟着张路下来了。
看到我们,张路的脸上苍白一片,看不出什么意思。又是注意地看了看李承,叹了口气说:“走吧,找间茶吧去,别在这说了。”
倒也好,茶吧,不至于对李承有什么致命的打压的。
到了茶吧,大家坐下,等王妙。
张路看着李承说:“怎么回事呀,王总一夜没睡,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到底是怎样了。”
李承压着头,说:“什么事,说开了就知道了。”
李承此时,脸上阴成一片。
而老子这时真的感觉到不好,妈地,我有点预感,事情,不是我们理解的那样吧。其实我到现在所知道的一些片断,连起来的话,我认为,当初王梦看上了李承这个渣男,而李承不学好,成天地混着不务正业,还找王梦要钱,王梦不给钱,李承还出手打了王梦。而后,王梦气不过,由王梦的死党林兰出面,约了几个混子,把李承打成了残疾,赶到了西藏,还要其永远不得回来。李承依诺到了西藏,确实是也没再回来。这当中,王梦投了柳河,去了另一个世界,而王妙顺利地从国外留学回来,成了上市公司的总监。
这就是我从这所有的片断中连起来能想到的整个事情的经过。
但现在看李承的神情,妈地,似乎不完全是这样呀。
心里忽地乱成一片,妈地,这到底会出现什么事情。
而此时,耳边听到了走来的脚步声。妈地,在任何地方,我都能第一时间感知,这就是王妙的脚步声。张路也听到了,伸长了脖子,看着包房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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