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给了苏小禾。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一片杂音,轰然乱响。
“哥,狂欢派对,很多蕾丝哦,你来不来?”电话里苏小禾的声音杂着周围轰然的音乐声,刺着耳膜。
我有点急,这疯妮子,现在怎么有了这个爱好,过去,可很少去这种场合的。我急着问:“你在哪,什么派对?”
电话里听着是苏小禾走到了外面,杂音小了许多。苏小禾说:“庆祝会呀,王总又升官了,今天上午开的行业协会换届会,我们董事长还是会长,王总从秘书长选任成常务副会长了,一帮公司的女人围着王总要请客,所以,王总干脆把我们都招到帝豪迪厅来了,好多美女呀,大福利呀,哥,你来不?”
听得出苏小禾在开玩笑。真的说来也是,这人只要解开了心结,什么事,都是一顺百顺。过去苏小禾有时奇奇怪怪的,从她去西藏后回来,我知道了原因,是因为李萌在里面搞得不清不白,搅得她的心乱成一团,现在,心结解开了,可不是就可着劲地玩了。看来张路那小妖精说的话还有点谱,说苏小禾就是未来的总监,现在得巴结着点。这我当然高兴,妹妹能升职,当然高兴,可现在,我确实高兴不起来。
妈地,什么蕾丝不蕾丝的,老子真的没心情看大腿。王妙你是骚劲冲天顺风顺水,这下子,可真的是一飞冲天了。我知道这个常务副会长的份量,说白了,这个行业协会,就是王妙说了算了,董事长兼会长,那是挂个名的,上市公司忙得屁都放不利索,还哪有时间管这鸡毛蒜皮的事呀。
真他妈地完了。比之原先,倒是增加了难度,以为人家是在枫叶酒吧照怀释旧呢,却不料,平地起惊雷,人家产房门前传喜讯,生(升)了!天,这他妈地官大了,老子还求得上吗?张路呀张路,你到底是个什么鬼,变脸变得比拉尿还快,说了一通屁话,可把老子为难死了。
苏小禾还在电话那端嘻嘻哈哈,我问:“王妙在吗?”
苏小禾快快地说:“看来哥你是一辈子的*丝了,得叫王会长,真是的,脑子就是缺根弦。当然在了,这等的热闹非凡的,人家恨不得一日看尽长安花呀。”
“好吧,我就来,我有事找你们王会长,我到门前了打你电话,你出来接我一下。”我快快地说。
“哥,你路上有洗头屋吗,去吹个头发,对了,把皮鞋擦下,哥你现在怎么了,整个一个流浪狗的形象,真是的,哥,我等你哈,你来了,只能请我跳舞呀。”苏小禾夹七夹八地语不成句,兴奋得舌头打颤。
我一言都没回,嗯都没有,啪地挂了电话。草她妈地,老子还吹头发擦皮鞋呀,老子这时的心情,恨不得脱光了裸奔呀,妈地,明晃晃的白大腿此时就算放我面前,老子可能也会当“黑名单”给啃了。
王妙呀王妙,你妈地不是要借种吗,草,老子今晚强了你再说。
牙根发痒。出租车司机看着反光镜奇怪地问:“先生,牙痛呀?你一上车,我就一直听着磨牙声,得注意呀,牙痛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的。”
居然是个女司机。要是搁往日,那个时侯和铁子在道上疯的时侯,曾经有一段,玩得无聊,就专到街上打女司机的车,上车后,铁子惯例坐司机座后,我在旁边。司机一般问到哪,我们都是说妹妹,一直开,笔直的大道一直开吧。然后,车启动后,铁子就用拳头轻轻地捶着司机座后背,女司机都会问怎么啦,有事吗。铁子会一脸正经用焦急的声音说:“妹妹快点,哥忍不住了,太长了,涨得难受。这个时侯,我会暴笑不止。百分百的女司机都是道上混的,都会顺着你的话,疯一阵,说一段,还真的有意识。我们那个时侯乐此不疲,到现在,倒成了一种年少荒唐的回忆。别笑,真的别笑,对,说的就是正在看我书的你,我说的是实话,你敢保你那个时侯没干过?呵呵!
但现在,我恨不得把稀烂的心再揉拢呀,哪还有这心情。我胡乱地嗯着,催着快点。
妈地,快个屁呀,竟然又是一个红灯,看表,动车时间越来越近,我急得真的膀胱发涨呀。
“先生很急?”女声,好听的女声,竟然一回头,对着我一笑。
妈呀,老子差点吓得魂都离了体。草,我确定没看错,妈地,竟然是张路?不会吧,老子胡乱找的车,不会是张路,是不是脑子里一直想着张路,把什么人都看成张路了。
说着女司机双是一回头说:“红灯急也没用,别怕,我职业的,红灯后先生瞧好吧。”
天啦,老子真的头皮唰地一麻,整个人差点没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真是日了鬼了,妈地,那*的一笑,就是张路呀。
我抖抖索索地问:“小姐姓张?”
女司机笑着看着反光镜,必然看到了老子此时苍白的脸,似一惊,又说:“我不是小姐,也不姓张,先生怎么了,不舒服?”
我再细看,妈个逼地,真是日了鬼了。唉,张路是长发,这女司机一头利索的小碎发,怪不得我刚才认成男的了。
我出了口气说:“没事,快快快,没时间了,你就职业一把吧。”
红灯过后,真他妈地职业呀,这女人,赛车手的素养,无奈和我命一样,妈地,是个出租车的命。车飞了,真的飞了起来,平时二十分钟的路,八分钟搞定,到了动车站,老子惊魂未定地看表,妈个比地,竟还有半小时才检票。
“怎么样,刺激不?”女司机再次回过脸,一幅自得的表情。
妈呀,老子又是一惊,天,这明明就是张路的脸呀。
不行了不行了,这他妈地日鬼了。老子宁愿去日狗,这他妈地太吓人了。我几乎是滚着下了车,走到前面,还是不忘朝着驾驶室一看,那女人居然对我一笑,伸了个剪刀手。
天啦!这世上象相的人多了去了,妈地,这也太象了,除了头发,那一脸的媚笑,活脱脱一个张路呀。
“唉!等下。”女人叫着,我陡停,那女人居然下了车,走到我跟前。我地妈俟,我确定我脑子坏了,要不就是世界穿越了,那身高,那峰峦,那让人一看就血脉贲张的凹凸,就是张路呀。
伸手递过一张名片说:“先生生意人吧,如果在花江有急事,可叫我的车,随叫随到,刚才先生也体验了,就算是先生有人等在床上,我也是分分钟赶到。”
一嘴的荤话,这不奇,这行业,有个潜规则,嘴上不黄点,生意准黄透,这我能理解。我几乎是颤抖着接过名片的,妈地,太诡异了。
女司机掉头飞一般去了。老子低头一看名片:刘路!草,确实不姓张,妈地怎地也带个路字,太诡异了。
但此时不是想这些怪事的时侯,我上了车,心里拼命让自己沉下来,我想着,如何打赢今晚这场攻心战。
下车直奔帝豪,打电话让苏小禾出来。苏小禾见了我,脸都红到了耳根,扑鼻的酒气,看到我就缠上来要抱。我啪地打开她的手,苏小禾嘟起嘴。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个不停,苏小禾却是又缠上来了,扑地蹦到我背上吹着我耳根说:“哥,没事,就只喝了酒,哪都没少呢,也不瞧瞧是谁的妹妹,吃我豆腐,门都没有,嘿嘿。”
我将苏小禾一个反手但是是轻轻地放到地上,恼怒地说:“喝什么酒,大姑娘家家的,脸通红,象个什么样子,连吃豆腐都带出来了,真是玩得没谱了。”
苏小禾哈哈地笑着说:“哥,你不是要找王妙吗,是我叫她出来接驾,还是你进去直接扑倒?”
唉呀,苏小禾真的注定是我死穴呀。刚才一见苏小禾满嘴酒气,还是在这鱼目混杂的地方,我心里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是她的安全问题。现在她一说,我才知道我急火火地赶来,是要找王妙的。
我说:“你带我进去吧,警告你,别没正经,哥真的是要命的事,别给我弄糊了。”
苏小禾边带着我朝里走边扭头嘿嘿地笑个不停,嗲着说:“哥,别这么没心胸,怕什么,扑倒万事休。”
不理会这疯丫头。
越往里走越暗,疯了一般的音乐,群魔乱舞的场面,妈地,这世界,到哪都不会少了一帮及时行乐的主。
挤挤撞撞间,穿行着。这于我,似乎是两个世界了,这是多久了,有几年了吧,没到这种地方来了,恍如隔世,这震耳的音乐,于我,如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心里急得能拧出水来。
嘘!
帅哥!
约吗?
走起呀!
搞一个?
包夜多少,我们仨今天预定了!
妈地,老子不淡定了。周围竟是嘘声四起,妈呀,人影挤撞,这才看清,我地个娘俟,到了女儿国了吧,清一色的大姑娘小媳妇大嫂子,舞得香汗淋淋,举着双手乱晃,嘴里乱叫着,把老子当成什么了。苏小禾掩着嘴吃吃地笑,我问这都什么地方什么人呀。
苏小禾伏在我耳边大声说:“女人,还有工程单位下属的财务会计们,都难得疯一次呢。”
妈地,老子以为到了那小说电视中说的回春楼呢,草,这都叫什么呀叫。却也是心里明白,原先,在光棍酒吧,就是去个母老鼠,一帮喝多了的小子也是这动静。现在,只是掉了个个,换成女人多,男的只一个了。
角落,王妙坐在那。天,老子一打眼,妈呀,安静得象朵蓝色妖姖。没喝酒?脸上微红,面前是一杯茶,草,这是在下属面前端架子吧。还不喝酒,我恨不得扒光你这女人的外衣,露出你的本性来,枫叶酒吧,你那在桌下悄悄爬上老子腿根的手,还有柳河边,你用发梢梢着老子脸庞的那种迷醉,搞你娘的,这会子,倒是给老子装上了,妈个比地,人都这样。在本来应该吃饭的餐馆谈起了恋爱,在本来应该赏风景的柳河堤搞起了交易的勾当,在这本来就要疯一把的帝豪,妈地,倒是整起了文艺呀。
其实老子发现,王妙看到我了,苏小禾带着,妈地,又不是两团空气,径直走向她的,难道会没发现?
可就是不动,但灯光下老子发现,这女人好看的双眼皮抬了一下,对,这个细节逃还过老子的眼睛。
苏小禾叫着说:“王会长,我哥来找你了,不好意思,我本来说今晚您有事,不接见客人的,但我哥说是急事,当是熟人开后门了,别不高兴呀。”
苏小禾几时把嘴练得这么甜了,看来,还真的总监有望呀。
这时,王妙抬起眼。对,你没看错,仅就是抬了下眼,那峰突的事业线,那精致的镶着玫红边的旗袍,一片安静,动都没动。
妈个比地,嘴巴倒是动了动,象吐气一般,疯魔的音乐声里,根本听不到。
苏小禾转脸对我说:“王会长让你坐呢!”
草你妈呀!装逼吧,装*吧。
老子真的忍不住了。
哗地一把推开苏小禾,差点让她跌倒,顾不得了,这他妈地震耳的音乐,真的主老子的心都快炸了。
老子轰地一掌拍到桌上,“王妙,你敢和老子睡觉吗?”
刚刚站起的苏小禾,吓得差点又跌倒。还好,震耳的音乐,掩盖了一切。周围,依然是疯成一片的人群,在这个地方,动静小了是奇怪,动静大点,那才是正常。
“这里吗?条件不好,最好换个地方。”王妙慢条厮理地挪了挪身子,看着我拍在桌上青筋丝露的手。天,老子又输了,第一着就输了。*丝之所以是*丝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心里一直就是个*丝,任何时侯,总是把所谓的盛气凌人表现于外,而实际上,别人一戳,妈地,立马泄气,又成了一个活*丝。
苏小禾发觉势头不对,忙忙地拉我说:“哥,哥,哥,你疯啦,真是的,这是王会长,你不会没睡醒吧。”
我醒着,但手一出去,妈地,说实在的,不怕各位笑话,老子就后悔了。妈地,也怪这疯子一般的音乐,真的把老子全身的荷尔蒙都搞升高了,真他妈地冲动是魔鬼,这一冲动,老子的手就出去了。天,苏小禾可能还是第一次看到我这一面,也是第一次听我嘴里说出那样的话,妈地,这算是既把事情开局搞砸了不说,以后怎样向苏小禾解释我这般的疯狂。
我顺着苏小禾的手刚想把拍在桌上的手掌收回,这时,王妙却是事业线一挺,玉指一指我的手说:“别动,这个别动。”
妈个比地,老子当真就僵在了桌上。
王妙又是用手一指苏小禾:“没你事了,招呼好客人,对了,用金卡,可打折的。”
思维清晰,确定王妙没喝酒。天啦,老子手僵着,心里也僵了。向前呀向前,你妈地就整个一个活王八呀,你就差忍一口气了,这下好了,图了个嘴上快活,僵住了吧。面前的王妙,再不是枫叶酒吧的王妙了。
“说说吧,这是第几次了?”王妙看着我的眼说。
我一愣,不解。
王妙又是优雅地一挺事业线说:“我是问,你手掌拍在我面前,这是第几次了?”
妈呀,老子死的心都有了,心里轰地一下。
真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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