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陈香怎样惊讶得反应不过来,这事情反正就这样了。
我心里有点嘀咕,张路到了花江后,一直是端着架子不冷不热,现在,突然主动留下来住一晚,而且主动还提出和陈香一起住,这事情,太逆转,连我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但留下来,终是好事,有一晚的缓冲时间,我得抓住这个机会。
孙处长态度突然的不明朗,妈地,准是接到了王妙行业协会内部打的招呼。
倒不是有多怕王妙,而是我从阳光工程培训这件事上,已然看到了一种让人心跳发麻的东西,王妙所要的,并不是就这么整一下赵江的公司,而她所要的,是要让赵江以及他的公司一起死呀。陡然一念及此,心底冷嗖嗖的。什么样的过往,让王妙如此恨之入骨,一定要置之死地而后快呀。本来已经结束了的一件事,却偏是揪着不放,这他妈地能不让人后脊梁都发冷么。
两个女孩子的事,我只能是回去,这事儿,妈地,老子总不能站旁边看吧。
倒是张路,竟然与在会议室时的高冷简直是两个人。一直香儿香儿地叫着,那劲儿,就像是早就好了八百年,今天算是重新在一起了的感觉。
陈母当然不明究里,想着这女孩这么漂亮,倒是大方可人,还主动提出和陈香住,一定是陈香的好朋友了,所以,极尽热情地招待。
晚上洗澡,陈香正想着要不要给张路找套自己的睡衣。不管怎样别扭,现在,人在家里,这怎么着也得把大面子给顾走了。
却是让陈香吃了一惊。我的天,张路竟然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套细碎花的米色睡衣,笑着对陈香说:“我这都备着呢,我先洗哦,在房间等你。”
天,这节奏真的有点不对呀。妈地,这气息,太他妈地让人脑补情节了,而且,张路这小妞妩媚的一笑,天,甜到骨子里。
陈香狐疑呀,天,看来,这张路是早有准备呀,连睡衣都带了,这小姑娘沉得住气,根本没有表现出要在这住的意思,其实,人家就等着你客套留宿然后顺水地就住了下来。
这女子,心思太细了。太象王妙了。陈香心里,犯起了嘀咕。
陈香足足洗了有两个时辰,倒不是有多难洗或是想洗多干净,各位别猥琐哈,我知道,此时各位脑子里画面不断,嘴角流着哈拉子吧。不是的,想多了各位。大部分时间,陈香呆坐在浴缸的沿上,脑子里乱轰轰的,就是理不出个头绪来。这他妈地太神奇,别说对张路不待见,就算是多好的朋友,提出一起滚被窝,那也是需要勇气的。
陈香走进卧室时,张路竟然半躺在床上,看到陈香,一个妩媚而甜甜的笑,我的天,唬得陈香差点转身出去。
陈香只得僵着脸笑着,反手关了房门,轻轻地走到床边。
张路却是咯咯地笑着,一把把陈香拉到身边和她一起并排半躺着,斜了眼看了下陈香,笑着说:“怪不得王总那么喜欢你,真是个美人坯子呀,瞧你这身材,我要是个男的,准第一时间扑倒你。”
陈香惊讶地问:“你们王总说喜欢我?”
张路说:“是呀,我们王总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呀,还和我说过,你们早先一起合租过呢。”
天啦,这王妙,倒是把这一段事情,遮成了段甜蜜的回忆呀,陈香只能是僵着笑笑,不能说什么,心想,王妙,你还真就是个人精呀。
张路,真的就是个自来熟,躺着也不安份,摸摸陈香这儿,捏捏陈香那儿,咯咯地笑个不停,屋里香气四溢,陈香只觉得冷汗都快下来了。
从来没见过张路呀,也从来和张路不熟的。这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刚刚还在会议室里威胁着黑名单的死沉,现在,倒是两人躺一个被窝了,而且,还嬉笑着,似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般。
张路突然问:“香儿,你怕我吗?”
陈香狐疑地看了眼这个旁边的妙人儿,说实话,张路真的很漂亮,弯弯的眉,一笑起来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身段极标准,是那种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女孩儿。但现在,张路真的搞得怪怪的,竟然直接问这样的话。
陈香撇了下嘴说:“怕呀,你这不是马上要端了我的饭碗吗。”
张路咯咯地笑了说:“香儿,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你太漂亮了,你这人和你名字一样,好香哦。”陈香心里一咚,本能地往边上挪了挪。惹得张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用手指着陈香的脸,笑得说不出话。陈香被她这样一指还一笑,脸唰地红了,不好意思地也笑了。是的,陈香刚才那个本能的反应,让她自己都觉得好笑,真是日了鬼了。
张路却是疯言利嘴的,一点也不饶,说:“香儿,瞧你,想什么呢,还说不怕我呢,躲什么呀,你真的以为我是那什么什么呀。”
陈香的脸再度红了,不好意思地说:“还没这样和一个女孩躲一起呢。”
张路突然搂了陈香的脖子,叭地亲了一口,把个陈香又是搞得脸红透了,躲闪不及。张路笑声更大了,说:“那你是和向前这样躺过了?”
陈香马上说:“没有没有,真是的,这个玩笑可不能乱开,要起误会的,我可不想被他妹那个疯丫头活吞了。”
张路突然问:“向前的妹妹和向前没有血缘关系,是真的吗?”
陈香说:“当然呀,这事在花江,还有在小城,只要是熟悉的人都知道呀,他们自己也是打小就知道呀,小禾是四岁时和向前一起长大的,怎么了?”
张路不出声了,似乎在想什么,转而笑着说:“你们就真的那么怕黑名单?”
陈香说:“当然,这要是在业内传开了,那还有屁的饭碗呀。”
张路说:“其实也可以不上的,让向前去找王总呀,总是有办法的。”
陈香一愣说:“真的?”
张路说:“哎,香儿,向前好象在小城有个女朋友吧,叫李艳吧。”
陈香说:“不是女朋友,是好朋友。对了,张路,你说让向前找王总可以不上黑名单?”
张路说:“试试吧,我也说不好。对了,香儿,向前以前据说是一个什么事故才到你这的,最后查清了吗?”
陈香说:“没有,但绝不是向前干的,我和他是一起辞的职,一起到我爸这来的。对了,张路,寻要怎样找呀?”
张路说:“香儿,你觉得向前会不会和她妹妹结婚?”
陈香说:“这我不知道了。张路,你说向前去找王妙真的能成吗?”
张路眼睛瞟着远方,似在想什么似的,忽然说:“看来,苏小禾是那意思了。”
陈香刚想问什么,张路说:“明天再说吧,今天累了,睡了哦,对了,你真香,我会一夜好梦的。”
陈香只得关灯躲下,却是突地,脑子一个激灵,差点又是蹦了起来,但死死地按住了自己,闭眼,拼命地闭眼。心里把自己骂了千百遍呀。
是的,陈香猛然明白了什么,天,这张路,鬼精呀,以什么黑名单的话题为引,一直逗着陈香说向前的事,扒了个底朝天,而且从这问话里,陈香感到,张路根本就对向前特别地熟悉。
天啦,陈香想,妈地,我在问这件事,她却在说那件事,回想整个对话过程,就如两个疯子般接不上,双被张路这小妖精耍了呀。陈香这个时侯明白了,妈地,问了半天,都是她在急急地问,而张路却是答个支言片语,一个劲地猛问陈香关于向前的一切,这他妈地搞什么鬼呀。
而更让陈香担心的是,这张路应该和向前没有任何关系,看向前的反应,也是从不认识,怎地突然从她嘴里蹦出苏小禾,还有对向前的一切紧问不舍呀。
陈香是带关满满的疑问半梦半醒地挨到天亮的。
第二天,我早早地来到了陈香家,而陈香和张路早起床了,陈母做好了丰盛的早餐,笑着招呼我也一起吃点,我说早吃过了,没事,她们吃吧。
张路却是一看到满桌丰盛的早餐,竟是欢呼着跑上前,完全象个小姑娘的娇嗔。又是一忽儿奔向陈母,竟是抱着叭地亲了一口说:“谢谢阿姨,您真的太象我妈了。”
把个陈母眼圈都感动得红了,竟是拉着张路,恨不得喂她。
草,这女孩子撒起娇来,看来是神仙都得让路了。
旁边的陈香倒是一脸的苍白,看得出就没睡好,一直急着想和我说什么,但张路在那撒娇弄嗔地搞个不停,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妈地,这场景,老子就象是看活的三角恋的剧呀,真女儿一脸的急躁,想当女儿的女人娇气得滴水呀。
好不容易两人吃完早餐,张路说要回去了。
我说那好吧,不送了。张路突地转头对我说:“这么直接?”
我说:“是呀,你不是直接说要和陈香睡么,和陈香说了一夜的话,有什么秘密我问陈香得了。”
张路哈哈大笑,突然说:“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你妹妹?”
我一惊问:“怎么,你认识我妹妹?”
张路说:“瞧你说的,王总的大红人,未来的总监呢,谁不早点巴结那可是冤大头呀。”
我说:“没什么话。”张路注意地看了我一眼,又说:“你妹妹最近好鲜活哦,成天象只花蝴蝶,谈恋爱了吧?”
我说:“这你去问她,不关我的事。”
张路又是哈哈大笑着说:“嘿,看来,哥就是哥呀,那些流言都是见鬼的。”
这个死张路,妈地,句句都是搞得人五迷三道的。我急着问:“怎么啦,我妹妹出事啦,有什么人说她呀?”
张路又是笑着说:“嘿嘿,还说不关心呢,急成这个样,没什么,就是有人说,你想娶你妹妹,怕别人说,你妹妹想嫁给你,也怕别人说,我就不信了,一个愿娶,一个愿嫁,这有什么呀,不是挺好的吗,又不是*的,有什么呀。”
看来,张路这疯妮子,是下了决心虐死我了。
我关系到苏小禾,我不能再这么不闻不问了。我正色说:“张总,您搞搞清楚,我向前在这,说白了,就一打工的,上不上黑名单的,还真的吓不到我,大不了,我拼着今年的工资不要,一走了之,犯不着兜那么大的圈子耍人玩吧。”
张路见我真急了,哈哈地笑着说:“瞧你,一点事就急成这样,算了,不和你们开玩笑了,替我谢谢阿姨,以地,她真的挺象我的妈的,走了,不送。“
张路说着转身急急地去拦车。
而陈香唬了我一眼,急了说:“张路,你昨晚的话是开玩笑的还是当真的?”
张路转过脸,看了我一眼说:“你是真的很香呀,全身都香,我说的是真话。”
说完,拦手打车,直奔而走。
陈香急得跺脚,打了我一巴掌说:“都是你,打什么趣呀,还一夜悄悄话呢,我的心都急肿了,这下子好了,人走了,怎么办?”
我说:“怕啥,她跟你说了什么呀?”
陈香看了我一眼说:“您这风流才子,人家记挂得紧呢,她问了你许多的情况,别怪我,我照实说了。”
这女人,刚才是她急,可一旦有了反击的机会,任何事都靠后,快活了再说。
我问:“就只问了我?”
陈香撇了撇嘴说:“美得你,刚才我急成一片,你为什么不拦下她呀,昨晚她说了,要不上黑名单也成,得你去求王妙,我紧着问了,说到底怎样求或是能不能求得下来,人家说了,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也是一惊。
陈香又是一摊手说:“刚才,我就是想当着你的面,把这个事敲定一下,问是不是干脆你和张路一起回城求王妙,哪知人家猴精呢,跑得没影了,这下好了,你说怎么办。”
陈香夹七夹八的,我终于听明白了。妈地,张路打听了我,也间接地暗示了一条路,去求王妙。草,这个“求”字,老子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求你妈地逼呀,王妙那骚狐狸,怕不是早下也了套,等着我呢。
但是,张路为什么打听我呢。还有,刚才那一大段的逗趣的话,我当时认为是她在寻开心,现在想来,妈地,有点怪呀,句句不离苏小禾,而且似乎还说苏小禾现在有些什么流言。至于那个什么娶呀嫁的,我习惯了早不当回事了,这事别人早开过玩笑,但从张路的嘴里说出来,妈地,有点不象玩笑的意思。
此时,陈香的嘴都撇到两里开外了,酸酸地说:“美女要你去求美女,只有我这个丑八怪的多事女等着你去求美女回来救我,我死了算了。”
我笑了说:“张路能这样说,当然是有她的用意,说不定,还真的是条路呢,事不宜迟,你看孙处那都得到内部消息了,我们不能让这消息扩散了,我这就赶了去,对了,香儿,你和不和我一起去。”
“去你个大头鬼呀!”陈香突地恼怒地说,“我去当电灯泡呀。”
我说:“这是去求人,你当是去约会呀。”
“对,我还真的就听着象约会了。”陈香竟然一扭身走了。
这是吃的哪门子干醋呀。
但我没心思理会这些,我拦下出租车,跨进车门的那一刻,掏出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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