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把电话掉到温泉池子里,这疯丫头,真是说风就是雨,这是从哪冒出来给我打的这个电话。
我问:“你回来啦?”
苏小禾说:“当然,快来接驾,动车站。”
我说:“我在花江呢,怎么赶得回去呀。”
苏小禾说:“那行,晚上见,我先回家。”说完挂了电话。
这是至高无上的命令,我对陈香说:“我们家那们女皇回来了,我晚上得赶回去一趟,真是的,说回来就回来,也不打个招呼。”
陈香撇撇嘴说:“那去呀,不按时出现,小心剥了你的皮。”
陈香说的是真的,一直以来,苏小禾对我,都是这种命令似的口气。不过,心里挺高兴的,而且觉得,终于回来了,我悬着的心,可以暂时放下了,想起这一直以来的阴诡,我就怕苏小禾在里面会有什么问题。
和陈香从温泉赶回去的时侯,陈香明显地兴致不高与来时完全是两个人的感觉。陈香喃喃着说:“有个哥哥真好。”我笑笑说:“我这不正当着吗?”陈香说:“别人的终是别人的,就算抢了来当成自己的,但有一天,还终是别人的。”
妈地,我无法理解。温泉之行,陈香不只这一句,说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话,我不想深入想下去,因为我知道,终究,我无法解决她年说的任何一个问题,或者说,彻底地解开她的心结,我根本不可能。
晚上回了城,见到了苏小禾。刚进门,我的天,苏小禾竟是一下子蹦起在我的背上,又是揪又是亲的,嘴里乱叫着:“哥想死我了,我闻闻,身上有别的骚味没?”
母亲在一旁笑着嗔骂说:“真是出去野坏了,这什么话,别摔着自己,小心点。”
我的天,母亲还是那种逻辑,最先考虑的,还是苏小禾的安危,不是按常理说的要苏小禾下来别把我搞趴下了。
父亲高兴得脸上全绽开了笑,严肃了一辈子的父亲,我第一次看到了个举动,竟是拉着苏小禾的手,摸着看着说:“黑了,瘦了,唉,与我们当初一样,叫你别去别去,你不听,这紫外线照的,得好长时间复原呢。”
苏小禾似乎听到父亲的话有着微微的一震,但旋即笑得如花,搂着父亲的脖子撒着娇说:“老头,长力气没,抱我呀。”
母亲一听,马上过来,天啦,我看到了天下最让人不解的一幕。
母亲竟然命令着高大的父亲要他半蹲下,说:“快抱快抱,摔坏了我打断你的胳膊,越老越没用。”我的天,竟然两位老人,小心翼翼地,母亲托着苏小禾,一脸的关切,父亲使足全身的力气,呀地一声,把苏小禾抱了起来,母亲双手伸着,直怕苏小禾掉下来。
苏小禾咯咯地娇笑着,竟然扭头亲了一口母亲。父亲只坚持了不到十秒,在苏小禾扭头亲母亲时终于支持不住,喘着气还是拼命地忍着轻轻地放下了苏小禾,直说老了老了抱我女儿都抱不动了。
母亲竟然关切地问:“舒不舒服呀,你爸没用,以后要你哥背着你走,别把你累坏了。”
我的天,我的眼睛有点湿,打从记事起,苏小禾在两位老人的心里,那是天大的事。苏小禾的一个撒娇,可以让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当成任务来完成。
苏小禾确实黑了瘦了,此时眼圈红红的,母亲忙忙慌慌地去给苏上禾做饭,大声地斥责着父亲没用,行动迟缓,饿坏了闺女,要你负责。
两位老人对于苏小禾的回来,真的是喜得团团转。
苏小禾却是看着我,我好现,她的眼睛里,竟是多了许多成熟的味道。我一句话也没问苏小禾作啥去了,或者说在那过得怎么样,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因为我知道,要是想告诉我,不用我问,不想说,问也白搭。
苏小禾上楼进卧室,依然是她走时的模样,一尘不染,母亲一周洗一次床单,如苏小禾在家住是一模一样,喷香如常。
苏小禾一下仰躺在床上,嘴里叫着:“还是家里舒服!”
我小心地在旁边说:“野够啦?不走啦?确定啦?”
苏小禾斜了我一眼说:“唉,想通了,那没有背我,好歹你当牛作马的,还想合格,算了,本小姐决定了,不走了,来,侍侯本宫下楼。”
我伸出手。苏小禾眼一唬。妈地,我乖乖地蹲在她面前。苏小禾爬上我背时说:“怎么啦,老年痴呆啦,这就忘了本宫的习惯了?哦,对了,你在花江,是不是和陈香搞上了,肚子大了没?”
“瞎说,没正经。”我小心地探着走下楼,嘴里说着。我习惯了苏小禾这种跳跃式的思维,她往往在说这一件事时,夹着别的什么事,要是不熟悉的人,还真的听不清这一堆乱乱的话是什么意思,好在,我都明白。
苏小禾咯咯地笑了。
突地伏在我耳边悄悄说:“哥,你猜猜,我现在回来,能去哪呀?”
我小心地说:“您这说走就走的,怕是没人要了吧,要不我和陈香说下,你暂时到那去一段时间,哦,对了,现在,陈香从少掌主成了老舵主了,正式接管公司了。”
苏小禾嘀咕着说:“田芳早告诉我了,还说你俩天天在一起,舍不得分开,不过没发现什么,我以为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呢,那么下死力地帮她。不过你还算乖,暂时没发现什么。”
我的天,我就知道,我在这的一点任何事,都是瞒不了苏小禾的。
我说:“我的建议怎么样?”
苏小禾兰花香的气息吹着我的耳根,又是熟悉的痒痒的感觉。“屁呀,那小地方,也就你喜欢想找机会滚床单呢,本小姐要去,起步得是上市公司吧。”
我一惊:“哪呀?”
“还是老地方!”苏小禾轻描淡写的。
咚,咚咚!
我的手一松,苏小禾差点跌倒在地。我愣得不知所以,慌着问:“你刚回来就见着王妙啦?”
苏小禾恼怒地喊着:“妈,哥摔痛我了。”
母亲着急忙慌地从厨房冲了出来,七十岁的人,有股小年轻的冲劲呀,我的天,母亲竟然是大叫着,捞了扫把就冲到我跟前,根本不问,没头没脑地就打了我几下,我闪着躲开大叫着说:“妈,我是您亲儿子吗,您这打人得问下案情吧。”父亲端着一碗黄瓜汤,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后,顾不得擦手,竟然也是冲过来,扶起在地上冲我扮鬼脸的苏小禾急着问:“摔哪了,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苏小禾咯咯地笑着说:“没事,还揍两下哥的话,我就一点都不疼了。”
母亲竟然如得了命令一般,又是冲上来打了我两扫把,急着转脸问苏小禾:“不疼了吧?”突而似醒了过来一般,丢下扫把,拉了苏小禾说:“你这疯孩子,连妈都骗呢,真的不疼了?”
苏小禾得意地冲我一笑说不疼了。我知道她的意思,一切都得回复到以前了,别惹她,她可是特级的,惹了她,等于我惹了全家呀。
吃饭说笑。回楼上时,我再次问苏小禾:“刚才问你,你刚回来就见过王妙啦?”
苏小禾说:“是王妙去接我的站呀。”
天啦,我急了。我问:“王妙怎么知道你回来了。”
苏小禾见我一脸紧张的样子,嘿嘿地坏笑着说:“哥,你这还没把自己嫁出去呢,怎地就老糊涂了。现代社会,这么多的方式,王妙要去接我,这还不简单。跟你说吧,你妹妹就是人才,是王妙主动约的我,还说只要回来,依然是原来的位置,搞好了,明年升职加薪。”
我的天啦,我心里突地又是一股冷风蹿起。
妈地,这一段,老子发了疯般地找王妙,就是找不到。而她,却是背着我,轻易地就将苏小禾勾了回来。突然想起在枫叶酒吧,王妙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我说过一句话:“别在我面前玩滑头,我有一千种方法能把苏小禾拉到我身边。”
妈地,那次是我发疯般地说王妙不道德,说她抢陈香男友,还他妈地耍手段,搞得我们工作上都受她制约,她急了,恶狠狠地点了我死穴。都知道,苏小禾是我死穴,所以,我刹间住了嘴。没想到,这女人,说到做到,我找不到她,她却能找到任何人,而且还可以不露声色地把任何人都联在一起,在她的掌握着,阴笑着看我们扑腾。
我急着问:“她没说别的,她还在那公司?”
苏小禾奇怪地问:“怎么,你们没联系过?在呀,还在那呀,不过,人家升官了,上市公司的副总了,兼总监,你妹妹就是回来想取代她的总监的位置的。对了,哥,她好象对你挺有好感的,要不,找机会你把她推倒了,帮你妹找个捷径快点接了她的位置好不好。”
我没有理会苏小禾的疯言疯语,却是转身下楼,一个人走出家门。
我快快地掏出电话,拔通了这个无数次都没拔通过的电话。
天,居然通了。
妈呀,我后脊梁陡地蹿起一股凉气。
电话那端传来熟悉的热情的声音:“向经理呀,大晚上的,打我电话,陈香没事吧。”
天啦,这女人,倒是倒打一把却是语气自然呀。
我压低声音几乎闷吼着说:“王妙,你搞死赵江,搞死陈香,搞死四儿,搞死全天下,我都他妈地当你是条疯母狗,但你给我记清了,还是那句老话,你要是对苏小禾动半根毫毛,老子脱了裤子追你到阴曹地府,我向前说话算数,不信你试试。”
哈哈哈哈!
电话里突地传来那阵熟悉的狂笑声:“向经理呀,你疯了吗,怎么不正常呀。我搞死谁啦,再说,您这脱了裤子也不大,追得上谁呀。”
我再次闷吼着说:“王妙,我没开玩笑,我一直打你电话,打不通,你把苏小禾怎么了?”
王妙在电话里快快地说:“苏小禾怎么了?不是回家了吗,我又没怎么她。”
“我是说,你为啥把苏小禾拉回来了?”我急得语无伦次,天啦,我怕这个女人,我真的怕这个女人。女人狠毒起来,那份细密,那份从容,那份精准的算计,老子真的搞不来。赵江一家的事,我可以肯定,就是王妙的杰作,虽说老子现在没确切的证据,但我感觉就是,所以,我得在源头上先堵上想在苏小禾身上动脑筋的漏洞。
“刚才她说一样回你那上班,你搞了什么鬼?”我再次吼着。
王妙还是不急不躁的,说:“公司扩产招聘,我去了趟西藏,你当然找不到我了,电话我放家里了,没带,出差呢,用的是工作电话,对了,苏小禾本来优秀,和是你妹妹无关,当然再次进来情理之中呀,怎么,有问题?”
我啪地挂了电话,再说,没意思了。手一摸脸上,妈地,汗,全是汗,是冷汗,天啦,我是真的急了。
“哥,你在说啥呢?”身后一个声音突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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