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将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离开后,谢东楠也发现了吉祥跟江佩佩,径直朝这边过来。
“娘娘,”谢东楠刚要行礼,被吉祥阻止,示意他在外不要暴露身份。
谢东楠立刻明白,寒暄着在吉祥这边的桌子旁坐下,悄声,“娘娘,我刚才也打听了一番,上午发生的事,好像是特意针对江老爷子的。”
吉祥点头。
江佩佩皱眉,“祖父刚从江南过来才两天,怎么会对他下手?!”
“找到早上那个喊他喝茶的人。”吉祥说。
谢东楠这才知道江老爷子是被人邀请过来的,他赶紧说道,“属下问了几人,有人说老爷子来的时候,问过伙计陈老爷子在哪。不过那伙计说没什么陈老爷子定过座,所以老爷子就自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先坐下了。”
“这个情况,大壮也证实了。”
吉祥回头,见大壮在一边远远站着,显然是谢东楠叮嘱过他不要靠近了。
“后面可有人看到那个陈老爷子出现?”吉祥问。
谢东楠回答,“岁数大的人倒是没出现,不过在打斗的时候,茶馆外面有个年轻人驻足过,等江老爷子受伤被送医后,那人便再没出现过。”
“是个什么样的人?”吉祥忽地感觉,这个年轻人很可能跟此事有关,“你详细说一下这个人的模样。”
江佩佩立刻明白吉祥要做什么,赶紧跟伙计要来了纸笔。
然后吉祥就在谢东楠的描述下画出了一张年轻男子的画像来。
“这人看着有点熟悉。”吉祥看着画像喃喃自语。
江佩佩恨不得拍上几掌,“他若是真是伤了祖父的人,我定不会轻饶于他!”
“把这个人找出来!”吉祥将画像交给谢东楠,谢东楠立刻拿着去安排了。
从茶馆出来,两人担心江老爷子,再次回到了悬医阁。
不想,田木宇因为担心她,已经在悬医阁等候了。
“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外祖父这事不寻常,幕后的人怕是冲着我们来的。”田木宇一看到吉祥便说道。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吉祥没想到田木宇跟自己的想法竟然是一样的。
便跟他说了自己和谢东楠在茶馆调查到的情况。
田木宇得知谢东楠那边已经有了画像,朝身边的李侍卫使了个眼色,李侍卫立刻安排身边的一个侍卫离开了。
“既然有人可疑,我们就把这人给找出来。对了,外祖已经醒了,我刚才上去看了看,他还认识我?”
“真的?!”江佩佩惊喜,立刻朝楼上跑去。
“我也看看去。”吉祥也关心地很,自然也想赶紧去看看,她还想再给江老爷子做个检查,看看手术后的具体情况如何。
果然如吉祥所判断的那样,江老爷子的手术很成功,不仅清除了里面的淤血,内陷的颅骨也恢复了原样。
接下来,外祖只要安全度过术后恢复期就好。
“外祖,你感觉怎样?你头部受了点伤,暂时还需要在悬医阁住几天,可以吗?”吉祥看着江老爷子问。
江老爷子眨巴了下眼睛,随即还轻微点了点头。
江佩佩高兴,“祖父,你知道我是谁么?”
江老爷子眼睛一瞪,嗔怒,“死丫头,你还想我老头子糊涂了是不是?!”
江佩佩哈哈大笑,“表姐,祖父还认识我,祖父他真的还认识我!哈哈,只要祖父没事我就放心了。祖父,你知道吗,我们江家今天一天生了四个宝宝啊!四个!估计全京城也就只有我们一家有这个好运气的!”
江老爷子的眼睛立刻亮了,“真的?!快跟我说说。”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问表姐,都是表姐给接生的呢!”
江老爷子目光转向吉祥。
吉祥点头,“没错,三舅母生了龙凤胎,大舅母生了个女儿,二舅母生了个儿子。总共四个,两男两女。外公,以后你身边可要热闹了,四个宝宝都要你抱的话,估计都要打官司了。”
江老爷子咧开嘴了,早就忘了头上的伤。
“太好了,太好了,一下子添了四个,江家可就有六个孙辈了,哈哈,我老头子多活这几年,真是赚大了,哈哈哈。”
江老爷子笑得有些肆意,结果就扯到了头部的伤口,疼得有点龇牙。
“外祖父,先保持情绪稳定,不要太激动。等你头上的伤好了,再回家好好高兴高兴。”吉祥赶紧提醒。
江老爷子立刻点头,“好,好,都听吉祥丫头的。我这边没事了,你身为皇后,也不要总在外面逗留,别让那些臣子挑什么刺。”
“我会回去的,不过,在我回宫前,外祖父有个问题我要问问你,大壮说早上你收到一份邀约,那份邀约可在你身上?当时是谁邀请你去茶馆喝茶的?”
江老爷子一愣,“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是故意把你引到茶馆想要你命的!”江佩佩急道。
江老爷子吃惊,目光又转向吉祥。
吉祥点头,“从我们刚刚调查到的情况判断,应该是这样的。”
江老爷子眉头紧蹙,好一会没说话。
江佩佩急了,“祖父,那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害你?他都想要你的命了,你不能再替他藏着掖着了!”
江老爷子长叹一声,将手伸向胸口,从里面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吉祥,“这人是我在江南认识的一个老朋友,后来入京任职了。”
吉祥迅速将信打开,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就看到了最后的落款,“鹤年,言鹤年?!”
江老爷子重重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吉祥有些懵圈了,言鹤年自始至终都是站在她跟田木宇这边的,他没有站太子,也没有跟寇沛霖走得近,后面端王上位,更是没有对端王言听计从,他怎么会害自己的外祖父呢?
“外祖,你跟这个言鹤年是怎么认识的,这些年一直有联系么?”
江老爷子说道,“当你先皇登基那时候,正好南方水患严重,言鹤年当年还只是个监察御史,跟随工部的人一直在我们那儿整修堤坝,防治水患。当时衙门里住的地方太少,府衙就把一部分人安排到我们这样的人家里了。”
“那个言大人当时就安排在我们家么?”江佩佩问。
“是的,不过当时言大人不想跟我们住在一个府邸里面,就问我可否有闲置的小院落借给他,刚好在府衙后面,我们还有一个二进的小院,那是我们祖上当年住的屋子,我就借给他了。”
“后面因着这层关系,他便跟我们家走动多了,后面回了京城,也会时不时弄些京城的好吃好喝的,让人给送家里去。这么一来二去,一直关系挺好的。”
听江老爷子这么说,吉祥觉得言鹤年不可能算计他。
联想到有人在门口看到的那个年轻人,吉祥更是否了对言鹤年的怀疑,“我这就去回去喊言大人进宫,这封信也我也带走了。”
吉祥将信收了,示意江佩佩,“这边有倪夏照顾,你要是不想走,天黑之前也必须离开知道么?”
江佩佩点头,“放心吧,我跟祖父这儿你不用担心,我会立刻安排人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