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有一种原生性的优越感。
可是当有一天别人将她和自己看不上的人放在同一个一个天平上衡量,却发现自己的价值根本比不过人家时,那种感觉真的是犹如醍醐灌顶,一言难尽。
洗完手,余笙的目光触及到洗手台上的两个纸袋。
她轻吸一口气拿过盛着西装的那个纸袋故作轻松的将其扔进了垃圾桶里。
回过头来拿着另一个纸袋准备离开时,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在垃圾桶前顿了下来。
“百态”的纸袋都设计的非常精良且有格调,在垃圾桶里显得有些突兀,余笙勾着另一个纸袋神态犹疑。
如今这西装对于她来说也如同鸡肋,拿起来膈应,扔掉又可惜。
有心不再去想,疾走了两步打算离开这里,最终却又拗不过自己心里的另一道声音,转身回去迅速将纸袋从垃圾桶里扯出来。
拿出里面的西装,塞到了礼裙的袋子里,直到再也看不见一点灰蓝色,余笙才舒了口气出了卫生间。
***
他来,他不来,他也许来,他也许不来。
余笙坐在飞机上默默地在心底念叨着绕口令。食指一圈一圈的沿着一次性纸杯的杯口打转。
她是真的很希望他能来。
至少有一次,他应当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共同承担,无论荣耀与困顿。
她很不想承认自己心底是很羡慕姜知渔的,能光明正大的与他站在一起,连名字都能并列的登对。
她很不想对别人显露出自己在和程黎颂这段感情中的被动和无能为力。她甚至也在尝试着主导哪怕一件小事。可是渐渐的她才明白,当你爱上了一个人时,你已经是在向他低头了,而低过一次头,再想抬起来可就难了。
余笙觉得自己陷入了很深的矛盾沼泽中,她深刻的知道自己在程黎颂的面前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可她却想要抬起来。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程黎颂爱上她,另一种是她忘掉程黎颂。
好像都很难啊。
无论怎样总是要有个结果的,她在心里默默的想,如果这半个月里他不能爱上她,那么她至少也得想办法让自己忘掉他。
她只为求一个结果,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余笙摇着头呼气吸气,试图让自己拜托一些无谓的想法。
混沌之际,机舱里传来了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
余笙很快就发现是自己斜前方的一个年轻妈妈抱着的豆点大孩子,应该是个新手妈妈,手忙脚乱的检查了一通孩子的尿不湿,然后又从自己的随身包里找出了一个奶瓶。
“先生,麻烦您帮我拿一下可以么?”
可能实在是腾不出手,年轻妈妈有些难为情的求助旁边的一位先生。
余笙也不太好一直盯着人家看,匆匆扫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