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过得挺好,你别瞎揣测别人的事情。”
程黎颂又说了这么一句。
余笙很想翻白眼,是谁说的那句“是夫妻又不是夫妻的人还少么”,还反过来倒打一耙说她瞎揣测。
机场很快就到了,陈奇先下来给她打开了车门。余笙拿放西装的纸袋时有些忸怩,早知道就把自己的礼裙放在上边遮一遮了。
陈奇看着袋子里的东西,搓了搓手,太太怎么给老大买了个这么骚气的颜色,不过还别说,这颜色老大穿起来肯定好看。有时候老大还挺骚气的,当然这句话他是打死都不会对别人说的。
余笙一股脑把手里的东西先递给了陈奇,开始从包里找机票。
程黎颂一边打开副驾驶的门迈下来了一只腿,一边在接电话,对方说的很急,他听了一半后脸色骤变,“砰”的一声甩上了车门。
“陈奇,上车。”
陈奇下意识的看了余笙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车。”
程黎颂的催促这时已经带了些厉色,陈奇也再顾不上其他的,把纸袋放到余笙的身边就上了车。
没待余笙反应过来,车子就极速驶离了机场。
被车子驶过带起来的风撩起来的大衣衣角缓缓的落了下去,余笙从包里拿出来两张机票定定的站在那里,孤单又萧索。
半晌后她才抿了一下嘴唇,提着纸袋去了机场的厕所。
真是讽刺的很,似乎每一次她都被他排除在自己的行程之外,无论出了什么事和自己相冲突,毫无疑问他都是会选择扔下她一个人。
余笙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眉眼发愣,她脸上的妆很精致,但她心情却没有因此好一丁点。直到眼前的影像模糊重叠,她才找出一张湿巾细细的擦掉了原本橘红色的口红。
这时候天气越来越干燥,她发现自己的嘴唇上起了细细的皮,轻舔一下,有种火辣辣的灼烧感。
“喂?”
她一边盯着镜子涂唇膏一边划开陈奇的电话。
“太太,老大说您先过去B市,将具体的地点发到他的手机上,他会尽量赶在晚会开始前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
“额……”
陈奇显得有些为难。但余笙这次显然不想得过且过。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夫妻,很多事理应一起面对,他为什么不问一问她就选择扔下自己?
“姜小姐……在吊威亚的时候出了事故,老大他……”
余笙握着唇膏管的手抖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按了挂断。
扣上唇膏盖,余笙自嘲的扯了一下唇角,好像确实有他们不能一起面对的事。
有乘客过来上厕所,看着神情游离的余笙有些奇怪,留下一个半探索半疑惑的眼神进来出去。
余笙什么也感觉不到,脑海里只有三个字,姜知渔姜知渔。
其实她一直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因为无论是在墨尔本还是在桐城,上流名媛间都很不屑这种以色侍人靠容颜上位的女人。
而她也一直认为,程黎颂和她的关系怎样只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