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楼兰这种人蛇混杂地方开店的女人没有强大的背景自然是不行,但程青霜却是个没有背景的,能混得风生水起与她那张油嘴滑舌不无关系,再加上她为人八面玲珑,又懂吃点小亏,比如,揩油什么的,她都睁只眼闭只眼,程氏旅店也因此远近闻名,生意兴隆。
过往的客商都知道程青霜为人豪爽,这种豪爽却有两层意思。一是性格并不那么斤斤计较,二是行为举止超出一般女流之辈,相当的豪放,让大家觉得有趣。于是,基本上在程氏旅店住过的客人都会来住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这大约就是程青霜的魅力。
女人漂亮只能算只花瓶,多看几次后便厌了。但有趣的女人却如同好酒,品一次喜欢,品二次更喜欢,品到……N次时便不由地上瘾。
程青霜是有趣的女人,而且是漂亮的还有趣的女人,所以,她便如一坛让男人沉醉不可自拨的好酒,值得众多男人沉溺。在这方面,程青霜从未失过手。
但是她却在绎心那里吃了瘪。
楚楚经常来帮忙,程青霜表现得和对其他人一样热情。
这日,绎心与楚楚吃过晚饭,各自回了房。
绎心盘腿而坐,开始修炼。因为修炼,周遭的一切便异常清晰可闻。
因为已入夜,程氏旅店的灯笼早已高高挂起。昏暗的灯笼光照耀下,程青霜一手提着华彩艳丽的长裙,一手提了一壶酒,敲开了楚楚的卧室门。
“小楚,姐给你热了一壶酒来,白天又辛苦你帮忙了。”程青霜说道。
楚楚摸了摸脑袋,说道:“我那不是没事么?举手之劳而已,霜姐怎么这么客气呢。”
程青霜看他堵在门口,不接酒壶,也不开口请她进去。便伸出玉白的手指点在他的胸口,吃吃而笑,说道:“你这是怕我吃了你呀?都到门口了,也不请霜姐进去坐坐。”
小楚英雄刚洗过澡,此时,衣冠未整,衣袍仅以一根细丝带松散地系着,胸口一大片春光外泄。程青霜的手指戳在他胸前的皮肤上,如同被点穴般,身子一阵激荡,一抹暗红烧上了脖子。
“霜姐,请——请进。”
程青霜很满意他的表现,笑着跨进了门槛,身后门关上了。
程青霜轻车熟路地将酒壶放置在圆桌上,从柜中取出两只酒杯和一碟花生米。
“来,小楚,尝尝霜姐这酒如何?”
楚楚有些扭捏地挪了过去,坐下。心里不知为啥,有点怕怕的。
妈的,怕啥?老子还怕个女人吃了老子不成?
想到这,端起酒杯一口闷。
“好酒,好酒。程掌柜的,你这酒从哪买的?”他这时一喝酒,豪气劲上来了,什么霜姐不霜姐的滚爪哇国去了。一开口便是“程掌柜的”。
程青霜似乎一点都没注意到称呼的变化,笑道:“买的酒怎么能送兄弟呢?送兄弟的酒自然是我亲自酿的。”
楚楚:“没想到程掌柜的这么厉害,一人干起了一座旅店,还会自己酿酒,厉害啊厉害的——”
他几乎要膜拜了。
酒过三巡,楚楚有些醉了,而程青霜只是浅酌了几口。
酒这东西是个好玩意儿,但有些场合却绝计喝不得。其中之一的场合便是与一位有魅力的异性独处一室时,都道女孩子不安全,其实男孩子也同样不安全,尤其是长得好看的。
酒劲一上来,还瞎吹龙门阵,若得程青霜一声声咯咯娇笑,玉白的手指不时地戳在他胸前。按理说,多点几次穴位习惯了就应该好了吧,谁知,这穴位越点越燃情。
女人一边笑还一边要给他看手相,一只玉白的小手软软的握住一只大手,另一只手指摩挲着他的掌心。昏黄的灯光正好,摇曳着浪漫的情怀。到最后,楚楚终于禁不住如狼似虎的女人的挑逗,掀桌翻椅——
隔壁“砰”一声,落入绎心的耳帘。意识到什么不对,绎心收势起身,两步跨到楚楚的门外,隔着门都能听到喘息声。
“嘭”,绎心一脚将门踹开。
受惊的两人条地分开。
大踏步走了进去,顺手抓起洗脸架上的水盆,一盆水泼了过去,楚楚便如落汤鸡般傻眼了。绎心攥住他的衣襟,声冷似冰:“滚!”
这话自然是对程青霜说的。
程青霜被人撞破仅仅尴尬了一瞬,便恢复了正常。从容地起身,整理衣裙,镇定自若地转身走了,好象什么也没发生。
楚楚被她一系列的动作震惊到,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此时面红耳赤,象一个偷东西被主人家逮住的小偷,无的自容,与程青霜的表现相差十万八千里。
“醒没醒?没醒的话我再端一盆水来。”被绎心冷冽的声音拉回现实。
“你知道她是谁吗?你敢和她玩?”
楚楚难堪地撇撇嘴:“不就一个旅店掌柜?”
绎心冷笑,简直想一拳打扁他的脑袋。
“蠢!愚蠢之极!她一个没背景的女流之辈能在这里开旅店,还是楼兰最大的旅店是为什么?她没点本事开得下去?”
楚楚微微一愕,强行辩解道:“没背景靠脸啊,靠脸吃饭有什么问题吗?”
绎心气不大一处来:“你,真是无药可救。靠脸?脸好看的多了去了。是不是随便从妓院拉一个婊子出来便撑得起这程氏旅店?”
楚楚挠挠脑袋:“也是啊。刚才幸亏义兄出手,不然老子清白不保。”
绎心:“她是魔教毒蝎,她修炼了一门邪功,专靠与修仙之人苟合获得功力。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你恐怕活不过今晚。”
楚楚听完呆若木鸡。
妈呀,差一点便做了牡丹花下风流鬼啊。
双手捏了把汗,说道:“那义兄明知她是毒蝎,为何还要住在这家旅店?”
“这里消息来源最广。如今仙魔两道势不两力,要得到最新消息,这家旅店是最好的地点。”
“哦。”楚楚懊恼地挠挠脑袋,“你为了探听个情报,差点害小弟送了命。”
“你怪我?”绎心嗤笑一声,“自己没点定力,色迷心窍,好意思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