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墩墩?
竟然是周墩墩!
意识到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是周墩墩之后,夜阑溪下意识将对方推开,并弹跳开来,宙予渊眼底划过一抹暗光,身形很快跟上,一把将女孩抱在怀里,转身面对众人,语气淡漠,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诸位随意,宙某有事先行离开。”
话落,宙予渊揽着夜阑溪转身。
众人心思各异,但看宙爷那充满占有欲的姿势,和侵略意味十足的眼神,这个‘离开’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陆川的眼神更是直接变了。
放在桌下的手也倏地捏紧,整个人绷得死紧,已经垂下的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旁边知情的人,安抚地拍了拍他。
陆川没有回应。
“溪溪!”
夜阑溪靠在男人的肩头,闻言抬头,夜新月就站在他们身后看着她,她趁机对着小妮子做了几个手势,夜新月一脸复杂,宙予渊寸步不离,夜新月今晚一直没找到单独与她相处的机会。
夜裴姝和孔长庚的脸色更复杂。
两人互相对看一眼,又无奈地摊手。
他们想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连个立场都没有,也不知道溪溪会不会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场之人,要说心情最复杂的,还是夜阑溪本人。
今天的信息量有点大啊。
她一下子就变成宙予渊的未婚妻了;又突然冒出来一个长得和她极其相像之人,还自称是她妈;现在,宙予渊又暗示他是周墩墩?
做他未婚妻,她好像不排斥。
多个妈,心里好像也不会有什么波澜。
关键是周墩墩!就……她是颜狗!极致的颜狗!颜狗,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他曾经是那个又矮又胖的周墩墩?
两人很快回到阑珊御苑。
相比于订婚现场的热闹,这里则显得有些冷清。
被放下来,夜阑溪就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之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甚至还上手对着那张好看得不像话的脸一顿揉捏。
“没整。”
简单的两个字,让夜阑溪悻悻地放下了手。
同时,心里又有些不忿,这男人是她心里的蛔虫吗!怎么每次都能精准地把握到她的心思?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嗯?”
太多了!
夜阑溪刚想开口,开着的门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循声看去,是多时未出现的保镖阿忠。
“进!”
宙予渊嗓音不悦。
阿忠尴尬一笑,快速走到他边上,压低声音,“宙总,你大伯爷的那个小孙子……以为你订婚,疏于……果然趁机……”
宙予渊听完神色淡淡。
阿忠自以为将声音压得很低,却一个字也没逃过夜阑溪的耳朵,她看向宙予渊,不自觉带着几分关心,“没事吧?”
“没事,小问题。”
宙予渊嗓音淡淡,却眉目温柔。
他的小狐狸懂得关心他了。
将女孩揽在怀里,宙予渊背对着阿忠,手指忍不住在她的腰上摩挲了几下,今晚的她好看得过分,让人忍不住想……
可有人就是不识趣啊。
男人抬头,视线望向不知名的地方,眸光森然,既然不识趣,非要自己撞上来找死,那就别怪他……
宙杜成是吧?
目光回到女孩身上,宙予渊的眼神又重新变得柔和,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又拍拍她的屁股,似警告似叮嘱,“乖乖在家等我,不要乱跑。”
男人转身,往门外走。
而阿忠,早就默默退了出去,一直站在门外等候。
看宙予渊的表情,问题应该在他的掌握之中,夜阑溪也不再担心,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她转身上楼,回到房间,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夜新月,“快!他刚好有事,按计划行事。”
夜新月的动作很快。
夜阑溪在她的掩护下,两人乘着夜色,和来参加订婚宴的人群一起出了帝阙御苑。
车上,夜阑溪缓出一口气。
“最早的机票是明天早上六点零五分。”夜新月提议,“要不先回我那里住一晚?明天一早,我送你去机场。”
“不行,不能回你那里。”
夜阑溪否决了她的提议,“不但不能回你那里,酒店也不能去,容易被找到,不如,……今晚露营吧,刚好咱们姐妹也好久没有试过闺蜜夜话了。”
夜新月一脸苦涩。
‘闺蜜夜话’好是好,但她不想在野外啊。
另一边,宙予渊的电话响了。
男人瞥了眼来电显示,起身走到水槽边,水龙头下,占满鲜血的双手被水流冲刷干净,洗手台上有一瓶专用洗手液,他用洗手液又清洗了几遍,才接起电话。
“喂。”
声音很淡,淡到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对面传来毕恭毕敬的汇报声,听到是有关于她的消息,男人的眉眼才舒缓下来,“随时掌握她的行踪,其余不用管。”
他的小狐狸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