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又耍流氓了?
夜阑溪不确定,但耳朵莫名又红透了。
回去的路上,夜阑溪神思恍惚,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刚才滚草地的画面,还有他说过的话,眼底有些迷茫。
莫名其妙将她压在草地上,是为了不让陆川找到她?
可莫名其妙吻她又是……?
想到之前小妮子说过“长得好看的男人玩得花”这样的话,夜阑溪就有些忐忑,这个男人不会也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比如禁忌之恋,或是寻求刺激什么的?
嘶……
唇上麻痛的感觉还在,夜阑溪皱眉,又伸手摸了摸肿胀的唇,有些怪异地看了眼身后的男人。
变态啊!
这个男人是将她的双唇当猪蹄啃了吗?
那么用力!
宙予渊带她找到了她的马,又陪她走了一段,直到前面出现其他人的身影,他才骑着马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夜阑溪晃晃悠悠地回到马场。
陆川焦急地上前,“溪溪,你跑哪去了?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
“一时兴起就跑远了些,没事。”
“没事就好。”陆川的关注点不在夜阑溪的唇上,倒是没发现异常,夜阑溪敷衍过去,将马交给马场的工作人员,便去了更衣室。
脱掉骑装,她换上了圆领短袖上衣配休闲短裤,脚上是一双小白鞋,露出了一双修长笔直的细腻长腿。
出去之前,她照了照镜子。
看到红肿的唇,没忍住,在心里又骂了宙予渊几句,随后用冰袋敷了一会儿,见没那么明显了,又用唇膏遮了一下,才出去。
陆川见她出来,随口招呼。
“走,去吃饭。”
眼睛落在那双白到发光的腿上,有些移不开眼。
夜阑溪了然地笑了笑。
除了宙予渊,似乎很少有男人能够抗拒得了她的魅力,那个男人果然像传闻中那般冷血无情,她都主动凑上去了,他还能拒绝,切,不解风情!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体有反应……
“溪溪,溪溪?”
“呃……嗯?”夜阑溪回神。
陆川笑笑,“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这时,吃饭的地方正好到了,而夜新月、孔太侨他们几人早就坐下了,夜阑溪刚到,夜新月就眼尖地发现了异常。
“溪溪,你的唇……”
夜阑溪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故作镇定地反问。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夜新月凑过来,眼睛像雷达似的一阵扫射,而后像是不太确定一样喃喃,“是不是……肿了?还是变厚了?难道是……错觉?”
夜阑溪推开她。
“你是不是骑马骑傻了?”
夜新月刚坐回去,门口一道身影又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比起夜阑溪用冰敷过的扑朔迷离,宙予渊被咬破的唇就明显多了,而且伤口很新。
孔太侨惊喜道。
“予渊,你什么时候来的?”
“咦?予渊你的唇怎么也……”这次开口的是另外一个人,话没说完,想到刚才夜新月的反应,他又忽然看向夜阑溪,“你们……”
夜阑溪脸色平静。
实际内心慌得一批。
宙予渊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又淡淡地移开,语气也是淡淡地,“没什么,不小心被一只小狐狸扑上来咬了。”
孔太侨调笑。
“什么狐狸,这么狡诈?还专挑人的嘴唇咬。”
坐在孔太侨旁边的另外一个男人附和,语气暧昧,“咬人的恐怕不是什么小狐狸,而是狐狸精吧?”
不明所以的人轻笑出声。
大家都心照不宣,一副懂得都懂的表情。
陆川想到刚才草地上看到的一幕,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视线几次落在夜阑溪的红唇上,却又看不出什么来。
他和夜阑溪,还没到细微变化也能发现端倪的地步。况且,夜阑溪的唇经过处理,现在看起来只是饱满了一些,并无明显的异常。
他就更看不出来了。
陆川又回想了一遍,夜阑溪从草原骑马回来时的片段,少女当时身上干干净净的,不像是滚过草地的样子。
陆川心安了些,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夜阑溪被宙予渊护在怀里,起来时又特意帮她整理过,确实看不出什么,真正有异常的是宙予渊,但他已经梳洗过,又换了衣服,这会儿也已经看不出来了。
陆川想着心事,
吃饭有一搭没一搭的。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后面还是状如无意地试探了一下,“溪溪刚才在草原上跑远了,没有遇到什么人吧?”
夜阑溪呼吸一滞。
但见刚才宙予渊那淡淡的反应,她也不甘示弱,“草原上刚才除了我们几个人,还有别人吗?”
陆川看了一眼宙予渊,回答,“没有。”
看来,真是他多想了。
夜阑溪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众人捧腹,“人是没有遇到啦,但遇到了一条疯狗,一直撵着我跑了很远。”
疯狗宙予渊:……
他的小狐狸还真是记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