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国之大才
“原来如此!”
你,你还真信了?
她堂堂安阳公主,若不是中意你,想保下你,何苦与你说这么多废话?
崔令仪又跺了跺脚,美眸瞪了张泗一眼,随即气呼呼的离开了。
气势汹汹走到庭院,蛮牛等一众人半点不敢拦,崔令仪招呼了一下禁军,便出门乘上銮驾,朝皇宫而去。
这时,张泗才走出院中,满心古怪。
崔令仪的心思,他自然看出来了,可正是看出来了,才要故意那么问。
这位刁蛮的公主,美则美矣,但不是谁都有福消受的,万一真被她盯上,事情可就麻烦了。
“都愣着看我做什么?”
见众人一副傻眼的看着自己,张泗没好气的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
为何盯着您,您心里没点数吗?
小泗先生,果然不同凡响,去守渝关,便让大乾风华正茂的女将军投怀送抱...
到如今,又是公主自己找上门,这也...
“小泗先生,那可是公主殿下啊,您怎么把人家气成这样?”
蛮牛挠了挠头说道。
然而,这可叫保卫队的其他人不乐意了!
“蛮牛,你乱说什么呢?”
“就是,小泗先生和她可是清清白白!”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这不是陷小泗先生于不义吗?”
众人的话也令蛮牛回过神来,想了想远在卢村的叶清淮,蛮牛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其实,大乾礼教固然森严,可那只是对女子的,对男子则不然,有权有钱有地位,想怎么娶怎么娶...
何况是小泗先生这种人中龙凤,国之大才,有女子仰慕小泗先生,郎才女貌,这自然是好事。
但坏就坏在那是位公主,是不可能做妾的,真要与小泗先生有点什么,岂不是小泗先生要休妻?
这...
一对比,大家还是觉得小叶好一点。
“行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张泗摆了摆手,这也不好和旁人解释,越说越乱!
众人也松了口气,纷纷很识趣的告退,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
半个时辰后。
皇宫。
靖德帝身着龙袍,满身疲惫的躺在御书房的龙椅上。
祭祖可不是件轻松的差事,大乾实行的是九庙制,即供奉九名皇室牌位。
大乾到而今已是二百多年,宗庙自然是满员了,多出来的都被祧了出来,供奉到祧庙...
可即使如此,九个宗庙,他就要在礼部官员那繁琐的仪式下,进行整整九次,一番下来,实在是很累人的,但祖宗之法不可变,累也得忍着。
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但现在被累到了,靖德帝心情不妙,冷冷道:“来人!”
大内总管董公公连滚带爬的进来,跪在地上:“奴婢在。”
“之前叶正平来朕这里宣称他与张泗没有关系,与朝廷中对付阉人的这场风波,也没有关系,朕命你去查,查清了没有?”
“回圣上的话,查清了,张泗在此之前,与叶正平并无瓜葛,叶大人所说的,八成是真的。”
“倒是圣上,方才奴婢倒是收到了锦衣卫一则消息。”
“哦?”
靖德帝激动的起身:“是不是找到了引天雷之法?”
“回圣上,并非如此。”
“而是那张泗与叶家...”
董公公将张泗与叶家的事,说了一清二楚,只是没说最后面,还未听完,靖德帝就哈哈大笑:“叶正平这个滑不留手的老狐狸,也有如此丢人的时候!”
都闹到这种地步了,可见张泗与叶家确实是毫无瓜葛。
“圣上,只是...”
“只是什么?说啊!”
董公公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说道:“安阳殿下跑出宫去了,还乘着圣上的銮驾,带着上百禁军...”
“什么?”
靖德帝略显惊讶,轻哼一声:“这丫头,真是被朕给惯坏了。”
“殿下去了张泗那里,先命东城兵马司抓了叶明章,随即,跟着那张泗去了他宅子里...”
董公公额上冷汗都滴出来了。
果不然,靖德帝勃然大怒,骂道:“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了!”
“身为公主,云英未嫁之身,跑去帮一个秀才出头,竟还跟他去了宅子里...”
“简直,有辱...”
“成何体统?”
靖德帝到底是没舍得说‘有辱皇室,有辱斯文’,只是以成何体统了事。
正这时...
御书房门被推开,二人不用去看便知道是谁,因为除了崔令仪之外,没人敢这么放肆。
“儿臣见过父皇。”
崔令仪一本正色。
“小雅,你真是要气死朕!”
靖德帝龙颜大怒,不过较之方才,见到崔令仪并没什么大碍,他也是松了口气。
董公公很有眼色,当即告退了。
“父皇,儿臣是代替父皇去刺探那张泗的情报嘛。”
靖德帝的怒气已经消了,仍板着脸问:“哼,刺探的如何了?”
“儿臣倒是没看到那引天雷之法,看来锦衣卫找不到,也怪不得他们,倒是那张泗,其仪表不凡,刚直不阿,腹有沟壑,文采斐然,的确是国之大才。”
崔令仪却是没有半点将张泗方才的话说出来。
“这还用你说?朕不傻,若他没有才,能打赢匈人?只是此人...”
“父皇,儿臣看张泗不过是年轻气盛,自古有才之人大多如此,一时脑筋转不过来,又不是什么大错。”
“父皇雄才大略,大乾一朝罕有,连那魏皇燕帝也未有及也,胸怀如泰山之魁伟,如天山之绵长,既然张泗是国之大才,父皇莫非不能容他?”
崔令仪美眸闪过狡黠的色彩,像个机灵得逞的小狐狸。
“你倒是惯会给朕戴高帽,魏皇一统六国,燕帝重塑天下,朕哪比得上他们?”
“倒是张泗,若他只是恃才放旷,朕何不能容他?”
靖德帝淡淡道,嘴上说着不能自比,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那张泗...”
“父皇,儿臣看那张泗,不过是被士大夫那一套给洗了脑,您想想这些朝中清流,哪个不是如此,他自然也厌恶阉人为祸百姓,所以才如此强硬。”
“其对我大乾,对父皇,还是忠心耿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