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后暗卫的手里接过布袋子,取出几个瓶子用手点呀点,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着什么。最后小手指落在了一个蓝色的瓶子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然后便见她将在蓝色瓶子中的液体倒在了那闪亮的匕首上,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黑衣首领此时已经浑身无力,瘫软得像一只软脚虾,眼睛里闪烁着无比的惊恐。
“刚才的滋味很爽吧,我瞧着你没力气了,想着好心给你撑撑力气呢。”李晓兰说着,便将那涂了药的匕首在那黑衣首领的身上接连划了十几刀。
黑衣首领目光惊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鲜红的血滚滚而出,然后血的颜色渐渐变成暗黑色……
而他也在此时感觉到了地面转动,天空中纷飞着一只只可爱的小动物,被捆绑的手不停的尝试着想要去抓。
脑海里就像是被老虎追着的兔子不断的蹦达,浑身每个地方都充满了兴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摇头晃脑跟神经病一样。
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一刻多钟,黑衣首领那猩红的目光已经渐渐变得暗淡,嘴边也沁出了一丝的鲜血……
可就在这时候,李晓兰又拿出了她的袋子,摆弄着她那一瓶一瓶的毒药。
“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黑衣首领终于受不住,大声喊道。
李晓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慢条斯理的将那些药品放进袋子里,交给旁边的罗连。
“哦,现在想说了。”声音淡淡,甚至没有一丝的怒气,仿佛他说不说都无关紧要了一般。
“我都说,那管子两个,你拿的,吸血用的。”黑衣首领一时激动,说了仓国的语言。
李晓兰表示听不懂,直接赏了他几个巴掌,“他娘的,说人话!”
“呜呜,我说,插入脖子里,会涌出血来,像是被妖怪咬了……”
李晓兰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告诉我,你们弄这么多的血要干什么?”
那黑衣首领眼神躲闪还想要隐瞒,但见到李晓兰又伸手去要那个装毒药的袋子,当即就慌了。
“我说我说,条件,给我个痛快!”
李晓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反正是杀个人而已,怎么杀都是杀。
当然了,到时候他的尸体会被怎么处置李晓兰就不能保证了,对于她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而言,死都死了,死哪儿不一样?!也就没必要多说了。
那黑衣首领暗自咽了口唾沫,想着刚才的那几方折磨,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国师说,大荣血炼毒药,自己的血,融合,扩散瘟疫……”
……
李晓兰神情一顿,咬着后牙槽,这些该死的东西!
虽然早就猜到他们要这些鲜血肯定干不出好事,却没成想,他们竟然要用大荣国子民的鲜血来传播瘟疫。而且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还杀害大荣子民!
暗中磨牙,李晓兰又问,“那你们这所谓的国师现在在何处?”
“我不知道。徒弟一个跟在我身边。”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李晓兰说着,已经从那袋子中摸出了一个黄色的小药瓶。
黑衣首领满目都是惊恐不住的摇头,鲜血从鼻腔里涌了出来,“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李晓兰侧头,与罗连对视了一眼,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然后又换了一个问题:“那你们这种毒药研制成功了吗?准备投向哪些地方?”
“就就……采血的,就投在哪里……”
听了暗黑衣首领的话李晓兰眼神一闭,这么说,他们这所谓的毒药已经研制成功了?
至少也当是个半成品了!看来荣国的百姓即将迎来一场大的灾难,他们该怎么办!?
想起前不久的那一场地动,老百姓满身满脸的鲜血,想着他们眼神中的希望与绝望,李晓兰只感觉自己的心咯噔咯噔的在狂跳,似乎要涌出来一般。
可这样的情况她是绝对不会让黑衣首领看出来的,她只是扯着唇冷冷的笑了一声:“狂妄自大!行了,我看你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
“小八,送他上路吧,做得干净点!”
李晓兰说完这句话后,就牵着罗连的手走出了深山的这间小暗室。
刚接触到外面的阳光,李晓兰用手挡住了眼睛,等她再放下时,泪水已经随着滚落了下来。
“兰儿你别哭,你别着急,我立刻派人去查。”罗连看她哭了,赶紧安抚。
李晓兰却倔强的抹了一把眼泪道:“我没哭,太阳晒得我眼睛疼。
你让人去打探一下,有哪些地方的村民离奇死亡的,尤其是类似于李晓元被放血的这一种。
给我弄一颗那所谓能导致瘟疫的毒药,我们一定要赶在那些人之前!”
“好,我这就安排!”罗连对旁边的小五使了个眼色。
小五当即抱拳,“请主母放心,咱们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拿到那种毒药!”
“等等!”在小五走出去几步之后却被李晓兰叫住。
“我曾经说过,要你们无论如何保护自己的安全。但此事事关整个大荣国百姓的安危,我……”
李晓兰的话还没说完,小五便抱拳道:“主母的意思属下明白,定当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李晓兰睁着泪眼看了他半晌,最后还是闭眼垂头,一颗泪珠滚落在地。
她知道,这个命令下去会有多少的暗卫前仆后继,死于争斗血泊!可她没办法!
谁的性命都是性命,再说得自私些,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等一切安排妥当,整理好心情回到那片山坡的时候。看到的是村民们大声的说笑,挥汗如雨,以及周婶子他们几个提着大桶给大家盛绿豆汤的场景。
紧绷着的心终于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李晓兰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容。
如果可以,她真的只想做一个万事不理的小村姑,种点药材,给村民们看看病,然后再嫁个好人家,生一堆娃娃,白头偕老,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