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啊,我真的不知道了啊呜呜呜,求女官大人给条活路吧,我真的不知道了啊……饶命啊,女官大人饶命啊……我们也是第一次出来,我什么坏事都没干成,饶命啊……”那奸细胆战心惊的往后退,一边退一边惊恐求饶。
可惜,在他选择为了金钱叛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不会有好的结局。
“开门。”李晓兰对旁边吓得瘫坐在地上的县丞道。
杀杀,杀人了,女官大人杀人了……县丞大人脑子都还没转过来。
“大人,这,还是上折子吧,私自处决奸细,您,您怕是担当不起啊……”县丞的心脏都快被她给吓掉了。
“若是消息传出去我更是担当不起,此事我自会与长公主分明,此时不必多说,开门!”李晓兰依旧握着那滴血的长剑,眼神冰冷骇人。
县丞刚才也是被吓着了,此时反应过来。是啊,若有同党劫狱,他们得到情报的事情一旦被对方知晓,那后果不堪设想!
“要不,我,我来吧。”县丞说着就想要接过李晓兰手中的长剑。
小冰儿向来是个不耐烦的,懒得理这丞相大人叽叽歪歪,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脚将门踹开。
李晓兰也没做任何停留,更顾不得跪地哭泣求饶的奸细,再次伸出手中的长剑,结果了那他的性命。
“小姐?”小冰儿担忧的递上一块手帕。
李晓兰也没推拒,接过来状似平静的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沾染上的血迹。
县丞大人再次咽下唾沫,果然品级比他高胆子就比他大啊。这说杀人就杀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要说县丞此时的状态,那就是三个字——凉飕飕。
此时高衙役也带着人回来了,“女官大人,两名衙役和其家眷已经控制住了,只是付衙役家八岁的女儿不见了踪迹,说是昨日去河里抓鱼就再没回来过。”
李晓兰眯了眯眼,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又吩咐小冰儿,“让咱们的人去守着,所有吃食衣物由我们提供,严格检查,不许出任何问题。”
小冰儿当即答应,却没有放开扶着她的手,转头对身后第一位蓝袍人道:“你亲自带人去办,若有差池,军法处置!”
“是!请二小姐保重!”蓝袍人说着,招手带走了随行的四个兄弟。
剩下的一半守住地牢,只留下小冰儿与四个蓝袍护卫跟在她的身边。
李晓兰扯扯唇,关于他们的身份也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情了,还搁她眼前装呢。不过现在这情况,算了。
小冰儿心虚的摸摸鼻子,打岔道:“这两具尸体怎么处置?”
此时的李晓兰浑身微颤,努力的别开眼睛不去看那血流满地的场面,对小冰儿道:“就在牢里找个地方挖坑埋了,然后再找人易容成两个奸细的样子打一顿板子丢出去,让他们找人多的地儿晃一圈。至于……”
看了眼吓得眼睛鼓鼓双腿发颤的县丞大人,李晓兰又叹口气,“哎……县丞大人,此事就由我接管吧,你不必忧心,衙门内的公务一切照旧,千万别露出马脚,更对外说露了我的身份。”,这,怕是要出事啊!”高衙役站立不安,双手搓着衣服,满脸的恍然。
县丞大人还想问问关于李刘氏的处置,但他的嘴都还没张开就被小冰儿狠狠的瞪了一眼,差点将他的脑门子瞪出个窟窿来了,瞬间就闭了嘴。
此时的李刘氏,应当庆幸和感激那些个往牢房里放老鼠毒蛇的老百姓们,若不是看她已经这么惨了,小冰儿早就将她暗杀了。
本来还想着留她一命的,不过事到如今烦心的事儿太多了,她不想自家小姐多劳累,盘算着晚上找个空档就去结果了那个老妖婆的性命,省得她胡乱蹦哒。
但这事儿吧总是一出接一出的,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就在李晓兰坐在小衙门的后殿里休息时,手都还在抖呢,德仁堂的药童便满脸仓皇的跑了过来,“李大夫不好了不好了,那个产妇出事了,你快回去看看吧,发了高热……”
一听发了高热,李晓兰心中一咯噔,本以为挺过了三日就没事了,可如今看来上天还是不眷顾,这分明是感染了呀!
一路匆匆的赶到了德仁堂里面,里面已经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哭声,李晓兰下马车的动作一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闭了闭眼,紧紧的抓住小冰儿的胳膊,这才勉强自己走了进去。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你别丢下我们……”
“我的儿媳妇呀,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孩子还没有叫过你一声娘啊,呜呜……”
“让一下,怎么回事?”李晓兰挤开外面围观的人群,拍了拍手术室的门。
为了最大程度的降低术后的感染,一直没有将产妇从里面挪出来,而且手术室也是每日严格清理消毒。但此时产妇的情况不容乐观,蒙大夫也没了法子,只能允许家眷进来看产妇最后一眼。
李晓兰进门的时候蒙大夫冲她微微摇头,表示人已经不行了。
李晓兰走上前,掀开了产妇的眼皮看了看,又伸手探向大动脉,脉搏已经很微弱了。立刻掀开了胸腹上的伤口仔细一看,并没有发炎,那产妇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就在这时,床上的产妇哇的吐出了一大坨血,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李晓兰保命的银针都还没来得及取出来,人就已经去了,令她当即就愣在了原地。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
“儿媳妇啊,我的儿媳妇啊,我的亲闺女哟……”
一家人哭得惨烈,李晓兰的眉头紧皱取出了银针,在那地上的鲜血上,反复的测试,确定并非中毒。
看到她的动作,那哭得差点厥过去的老太太瞳孔瞬间瞪大,“大夫,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有人要害我儿媳妇,有人给她下了毒?”
李晓兰将反复测试了五根银针,都给她看了,摇摇头,“我刚刚也怀疑,但你看看,银针上并未显示,应当不是中毒。只不过有些毒银针也不一定能检测出来,具体的死亡原因我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或者如果你们对我的医术存疑,可以请小衙门或者县衙的仵作前来验尸。”
“呜呜呜……”
“不,不用了,呜呜,我们相信你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