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叫临渊!
他是不是就是陆缘洲的前世?
现在,言欢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司徒叔叔,在看到陆缘洲的时候,会是那样的表情。
又为什么会如此反对自己和他在一起。
原来竟是有这样的渊源。
画面又一转。
她看见了,临渊原来只不过是任务当中的一个纸片人而已。
但是却深深的爱上了简愉。
为了她,都脱离了纸片人的身份,为了留在简愉的身边,甚至用自己的命去赌。
而自己的母亲,却从来没有珍惜过他。
画面一遍一遍的播放。
这是一个男人悲剧的一生,是从遇到那个女人开始,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整天都在殚精竭虑当中度过,最后甚至为了保护那个女人,魂飞魄散!
在魂飞魄散之后,或许是因为那一丝丝执念,导致残留下来的一缕魂魄,经过修炼,又重新投入了轮回。
也就是说,现在的陆缘洲,实际上是临渊的一抹残魂。
是经过轮回而来的。
那这么说,陆缘洲也不算是完整的临渊。
或许经过这么多年的轮回,他们早就已经分离成为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他们两个人是不一样的。
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如此想着,言欢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强行拽离出了,这个梦境。
“啊!”随着一声惨叫,言欢坐起身来,却看到,床上的陆缘洲已经醒了。
她立刻慌忙的问道:“你怎么样?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面对她的问候,陆缘洲扯出了一抹笑:“我没事,不疼了。”
可是,看他这虚弱的模样,哪里是不疼的样子呢?
言欢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胸口:“这样子会不会舒服一点?”
陆缘洲抓住了言欢的小手:“你这么一揉,我舒服多了,更加不疼了。”
说着,一把将言欢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下巴靠在她的额头上:“我听到你说,喜欢我。”
言欢瞬间面红耳赤:“讨厌,你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呢?”
她的小拳头轻轻地捶了陆缘洲的肩膀一下。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直接嗷嗷叫起来:“哎呦,疼疼疼,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言欢一听,瞪大眼睛道:“什么叫做谋杀亲夫?我跟你还不是夫妻呢!”
陆缘洲坏坏的笑道:“可是你说喜欢我,难道就不想跟我在一起吗?反正迟早都是夫妻,现在这么说,又有什么不妥?”
言欢的小拳头,开始不停的捶着陆缘洲的肩膀:“讨厌,讨厌,讨厌。”
没想到,下一秒就被人翻身压倒在床上。
砰砰砰。
言欢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你干什么呢?你身上还有伤,小心伤口裂开。”
陆缘洲道:“好了,不信你看。”
他解开自己的衣服。
言欢果然看到上面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
甚至于都没有痕迹了。
“这么神奇吗?”
恍惚间,她的嘴唇,已经触上了一个温暖柔软的东西。
“唔,你!”
言欢挥舞起的小拳头,最终又无力的落在床上,她被人的软弱所征服。
一直到日落。
言欢才从房间里出来。
她都快要扶着墙壁走了。
腰好疼。
…
两天后。
简愉正坐在后花园里喝茶。
言欢便跑了进来。
这时所有人都在。
包括言渊。
简愉没有看言欢,而是淡淡道:“都这么大人了,为什么还冒冒失失的?你是女孩子。”
说到这里,简愉终于抬头直直的盯着言欢:“怎么能随便把自己献出去呢?”
言欢听了以后,忍不住道:“那你希望我怎么样?”
其他人听到这里都不由得心一紧。
以前言欢可从来没有这么跟简愉说过话的。
都是用母亲或者妈妈。
而且叫的一直也都很亲密。
但是现在,语气却好像有些陌生。
言夜沉道:“欢欢,怎么跟妈妈说话呢?”
言欢道:“我这么说话,有我的自己的理由,我现在想问母亲你一句。”她对上简愉的双目:“哥哥,为什么叫言渊?”
说到这里,所有人心头一紧,司徒冥道:“欢儿,够了。”
简愉道:“做父母的给孩子起什么样的名字,难道还要跟你报备?你这是什么态度?”
言欢缓了口气道:“我知道我态度不好,但是我就是好奇,明明可以一起更好的名字,为什么非要带这个字?你是将情郎的寄托,还有思念,全部放在了哥哥的身上吗?”
言渊听了以后忍不住站起来:“欢儿,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快道歉,是不是我们平常都太惯着你了?”
言欢道:“我在梦境中,看到了一切,母亲,我来并不是责怪你的,就凭我是你生的,我的命都是你给的,我来只想对你说,你欠他的,我来替你还。”
简愉又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以后,都躲着你们是吗?”
言渊不可置信道:“妈妈,你是她的亲生母亲啊,怎么能躲着她呢?”
“这是她自己要求的。”简愉道:“难道,她专程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一句,这个话吗?只是她想表达的意思,不好说出口,那干脆,我来替她说好了。”
被完全的戳破来的目的和想法,言欢又不由得想到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突然又为那个可怜的男人感到不平。
几种情绪夹杂在一起,让她有些丧失理智:“是,我就是这个意思,既然您知道了,那以后照着做就是了!”
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简愉冷声道:“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言欢笑了一下:“是又如何?你给我哥起那么个名字,是怕自己的脸,没有地方放吗?”
“砰!”
茶杯碎裂的声音响起。
并不是简愉摔的。
是司徒冥忍不住摔了一个茶杯。
因为这两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只有他最清楚,是他研究出来的药丸才能让简愉孕育这两个孩子。
而孩子从小到大也和他接触的最多,虽然他也把这两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
但是他知道,简愉甚至两个孩子的时候,所承受的痛苦是巨大的。
“你给我回来!”司徒冥愤怒道:“不管你母亲对那个男人怎么样,全天下的人都有资格指责,但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知道为什么吗?”
“她给了你生命,给了你荣华富贵,给了你引以为傲的一切,如今你却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子对她,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我们是不是把你惯的连良心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