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
简愉直直的坐起身来。
不停的喘着气。
司徒冥也在这时放开了言夜沉。
言夜沉急忙过去问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简愉看言夜沉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了起来:“我没事,你怎么样?”
原来,临渊为了简愉能够过的更好一些,甚至伪造了一些记忆。
就比如,她和言夜沉之间,是很早以前就认识的,早到在端木怜还没有出事之前。
以及,之前经历的很多磨难,角色都由他,变成了言夜沉。
简愉拉住言夜沉的手道:“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等我救活了我姐姐,我们就一起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生活,你之前的愿望,可以实现了!”
言夜沉感觉到很奇怪,都从来没有跟简愉提起过这类要求啊!
可是旁边的司徒冥一直朝他不停的使眼色,他也渐渐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再看简愉那胸前消失不见的吊坠,所有的一切,包括真相,现如今,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
如今的情况,他们也只能顺水推舟。
临渊已经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都做了。
“你怎么不说话?”简愉疑惑道。
言夜沉笑了笑:“没有,我只是觉得太兴奋了而已,没想到想了这么久的愿望,居然就突然实现了。”
这话明显听着奇怪。
简愉下意识的就敲了言夜沉的脑袋一下:“想什么呢?”
这是她最经常对临渊做的动作。
如今却换成了别人。
司徒冥悄悄地走了出去。
简愉道:“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变化好像有点大,是不是,快要达成目的了,就开始有些变心了?”
言夜沉立刻慌忙的解释:“没有没有,愉愉,你多想了,我真的没有!”
简愉奇怪道:“你怎么叫我愉愉啊!从前不都是叫小愉,偶尔一两下叫阿愉吗?”
言夜沉这才明白,原来临渊还将他们之间的经历彻底转换成了自己,他立刻道:“想给你换个称呼,不行吗?”
“不行!”简愉道:“怎么一觉醒来你变化这么大?”
说着就开始,仔仔细细的检查面前的男人。
如今想要不漏馅,言夜沉还得学学临渊之前的模样。
才会更好办一些。
在检查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后。
简愉放弃了。
因为刚刚恢复,所以,她还需要再休养两天。
端木怜那边,司徒冥说了,他会照顾的很好,让她安心休养。
而血鸾花也在此时开了。
似乎一切都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简愉的心里,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一般,但是无论怎么样,都找不到任何相关的记忆。
…
司徒冥这两天在外面忙着,都是在给简愉收拾烂摊子,让那些该闭嘴的人闭嘴。
夜北萧因为当时受到了简愉的一击,导致,也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不是司徒冥的对手。
这个男人,司徒冥知道,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
为了避免他做出什么举动,或者是向简愉透露出那些事情,司徒冥决定永久的将他关押在地下19层的地牢里,永远的不见天日!
这也是他应得的惩罚,他伤害了无数的人!
两天后。
简愉带着已经培育好的血鸾花,来到了端木怜的跟前。
“这是培育了4999天的。”简愉的声音十分轻柔:“是时候该醒了。”
当血鸾花进入端木怜身体的那一刻,却产生了排斥,并且一旁的警报声大作!
简愉瞬间瞪大眼睛:“怎么回事?”
言夜沉也跑了进来,看到这个,立刻去把外面的医生给叫了进来。
现在因为组织已经解散了,只留下医术最高明的医生,留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帮助简愉医治端木怜。
医生见此情况说道:“你们赶紧出去,这里交给我。”
简愉目光直直的瞪着床上的人,伸手想要去拉她。
但是却被言夜沉一把拦住了:“你现在这样子做,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听话跟我出去!”
简愉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能够满足端木怜的心愿,并且在她醒了以后,能够让她亲眼看到这一切。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啊!
为了达到这个。
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多到,已经让她心如死灰!
言夜沉道:“你冷静一点,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没有办法!”
在她的记忆当中,这个男人是可以在自己身边最多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了,简愉居然会不自觉的对他产生排斥!
总感觉哪里不对?
仿佛记忆中那个情深的人,并不是他!
想到这里头又不自觉的开始疼痛不已。
除了言夜沉和司徒冥以外,系统也是熟知真相的人。
小欢道:“别想太多,该做的你都做了,剩下的听天由命吧!经历这么多,还能够好好活着,不容易!”
简愉捂着脑袋沉痛的问道:“当初我那样严重的伤,真的能够给你们轻易救回来吗?”
事实上是临渊耗尽了最后的魂魄,才将简愉救回来的。
但是他也用尽最后的力量,让简愉忘了他,甚至将记忆里的人替换成了言夜沉。
众人中能够明白他的意思,更何况这样子对简愉也是最好的,所以,大家都相互配合着,不让简愉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小愉。”言夜沉柔声道:“没事的,有我在你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
医生终于走了出来,但是看他的脸色,十分的不好。
简愉有些踉跄的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臂:“怎么样?我姐姐到底怎么样?”
医生摇了摇头:“我已经拼尽全力了,但是她的意志,似乎不是很坚定。”
他说的比较委婉。
意思就是说,端木怜她自己放弃了求生的欲望。
简愉不顾一切发了疯般的冲进去,言夜沉拉住了她:“你冷静一点啊!”
简愉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滚!”
言夜沉被简愉这样恶劣的态度,有些气道不由得说道:“我记得她好像从来也没有答应过你什么,而且她的性格和你很像,只要是她想的,几乎没有做不到的,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是她不想!”
简愉甩手就给了言夜沉一记耳光:“你给我滚!我们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