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临渊后,转身离开。
她心里暗暗的期盼着,能够顺利完成,能在临渊醒过来之前,及时赶回来,这样子,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
这一次,会比她预想中的更加凶险,虽然那东西不会伤到她,但也拖了她很久。
这也导致了,后面,比较严重的一系列后果。
魔界。
这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繁华,魔界的族人们都不敢出来了。
因为每天,街上都会发生杀戮。
魔兵们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变得无比嗜血,经常动不动就杀人,能力脆弱的魔族,直接当场被他们杀死。
并且,据说现在要和天界开战,也在到处征收魔兵,只要条件符合的,就会被强行带走。
不管你愿不愿意。
所以,现在所有的魔界族人,都缩在自己的窝里,极少出门,外面,几乎看不到一个人。
简愉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这里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街上传来马蹄声。
魔界的马和人间的不一样。
虽然说外观和形态都差不多,但是,这边的马,是有魔力的,而且不会轻易死亡,如果是普通人撞见这种马,会被他立刻吸干身体所有的精气,最终变为一具干尸。
没过多久,一群骑着马的魔兵,便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在看到简愉以后,为首的魔兵说道:“你是哪个地方的?为什么还在大街上游荡?”
这是一个没有被影响的魔兵,他也知道现在非常乱,但是对于魔兵屠杀平民的事,他也无奈,因为他并不是最高的统领队,这件事情没有发言权。
所以他赞同所有的魔界族人都躲起来的做法。
看到,大街上居然有一个少女,就不由得多问了两句,想让她早点回家。
免得沦为了一些人的刀下亡魂。
简愉看着为首的魔兵,淡淡道:“多谢提醒。”
说完,便转身离去。
魔兵看着简愉默然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一旁的小兵不由得说道:“大人,您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仁慈了?”
这句话瞬间引起了他的不满:“那你的意思是,平常的我不仁慈了?”
那小兵立刻连连求饶:“不不不,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我也感觉这女子有些奇怪。”
但是,在看的时候,简愉已经没有了踪影。
因为简愉隐藏了气息,所以,他们也只能就此作罢,却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日后让他们皆为此送命!
简愉摸到了魔宫。
这里的宫人们,全部都胆战心惊的做着事,有些胆小的端着盘子的手都是颤抖的。
简愉幻化为了宫女的模样,拦住一个人,询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都低着头走路?”
那人看简愉面生,很有可能是新招进来的,还不懂什么规矩,立刻皱眉道:“你不要命了?现在规矩十分严厉,不允许,随意讲话,而且现在……”
说到此处,他面容带着慌张,悄悄凑近简愉的耳畔道:“如今的魔尊殿下,喜怒无常,以前,分道魔尊身边服侍,是莫大的荣幸,但是现在,人们都宁可做最下等的活,也不愿意当魔尊跟前去服侍。”
这样吗?
简愉想了想,这云沧澜,已经被那最后的boss给控制了,心性大变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看如何变化了。
简愉道:“多谢。”
说完以后,便绕着最深的那一层走去,那正是,通往云沧澜宫殿的必经之路之一。
那人看到以后不由得捂住了嘴巴,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还是不要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比较好,所以就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没有去管简愉。
简愉一路走着,终于来到了云沧澜的住处。
这次和上次有着很大的区别。
上次虽然也是比较清冷的,但是,却没有围绕着这一股死亡的气息。
如今这里,缠绕着很大的怨气,包括死亡的气息,说明这里每天都死很多人。
难怪外面的人会这么害怕。
简愉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就看到,一群魔兵正在屠杀一些魔界中人,而这些人,是宫里服侍的奴才,还是从外面抓来的,没人知道。
听着那些惨叫声。
简愉默默的在一旁看着。
没过多久,里面管事的出来了,皱着眉说道:“能不能快点?待会儿魔尊殿下要是等急了,当心你们的脑袋。”
简愉不由得好奇,这云沧澜如今搞出这些动作,难道,天族那边就没有丝毫的察觉吗?
按道理来说,天族是六界之首,六界当中,无论是哪一界出了问题,天族都得过问。
这云沧澜闹得这么大,难道,上面就没有丝毫的察觉吗?
小欢道:“我感觉到了,这周围貌似被一股结界包围了,魔界的人,现在根本出不去,但你是例外,这结界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能明白了吗?”
简愉道:“原来是这样,可是,他要干这么血腥的事情干什么?不觉得恶心吗?如果是要他们身上的精血的话,直接吸不就好了吗?”
小欢不由得说道:“你都到这里了,不会自己进去看看吗?我上哪知道去?”
你的系统跟简愉的日常对话也充满了抬杠,谁让简愉不是一个好脾气,经常给系统气受呢。
系统也总要有一个发泄。
简愉摇了摇头:“就知道靠不住你。”
“靠不住谁呢?”小欢的声音,有些生气。
简愉使用瞬间移动,直接进入到里面,但是一进到里面,里面的场景,还是有些让她震惊的。
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是初次执行任务的,估计都会被直接吓出去。
只见云沧澜嘴角流着一抹鲜红,而这大殿之内,到处都不买了枯骨。
就连上面的王座上,也镶嵌着枯骨。
或者说,现在的云沧澜,已经不是云沧澜了。
这癖好也真是够恶心的。
云沧澜手中握着一杯猩红的液体,不停的灌到嘴中,看他那样子,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他喝的是什么极其美味的琼浆玉液。
王座之上的云沧澜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他环顾一周以后,冷冷的开口:“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