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愉道:“大事小事都要我们去做,去对付那些凡人,岂不是太贬低我们的身价了?”
“也对。”临渊又咬了一口苹果:“真好吃。”
简愉道:“没看出来呀,你这么喜欢吃苹果。”
临渊凑近道:“是只喜欢你削的。”
简愉点了点他的脑袋:“贫嘴。”
临渊吃完苹果借口出去一会。
其实简愉也不太会管他出去,因为他出去了以后她这边也能省点事。
她不知道的是。
临渊是出去给她准备礼物了。
因为上次的惊喜搞砸了,所以,临渊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指责那些青楼女子不会出主意。
那些青楼女子可冤枉了。
女子甲:“公子,我们给你出的主意都是现在最实用的,谁知道你家那个性格那么特别呢。”
女子乙:“是啊是啊!我看那姑娘性格倒有些古怪,我觉得要反其道而行之。”
“怎么反其道而行之?”临渊问道。
女子说道:“就是,上次既然她也说了,她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不如这次送的东西就低调些,例如一些小玩意之类的。”
小玩意?
临渊突然想到了,那次被他亲手毁掉的玉佩。
心中顿时神伤。
那个玉佩,是连接他心意的,那玉佩都知道他深爱着简愉,直接替他保护。
偏偏他自己不明白。
还亲手毁掉了它。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
匆匆告辞以后,他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硬生生的拔下了自己一撮头发,转化为了一根银色的手链,十分漂亮。
这里面注入了他一部分灵力,在必要的时候会形成一个保护层,护住他心爱之人。
就在他走出来时。
天空突然雷声大作。
看上去,是要下雨了。
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公子,进来坐坐吧。”
临渊转过头去一看,居然还是上次的女子胭脂。
他连停留都没有停留,直接大步离开。
没想到那胭脂居然出现了慌张,拿出伞就要追临渊。
临渊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心,立即使用瞬移,回到了简愉身边。
在凡人面前使用瞬移容易出事。
胭脂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手中伞掉落,男人就那样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
难道。
这男人。
根本不是普通人。
是妖怪吗?
外面雷声大作,暴雨袭来。
简愉坐在座位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扇子。
临渊便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送给你的,喜不喜欢?”
简愉垂眸一看,居然是一条非常好看的链子:“这是什么?”
“给你的礼物呀。”临渊笑嘻嘻道。
简愉扬了扬手中的镯子:“这是你寄宿的地方,已经占了我一个手腕了,一个手腕配镯子,另外一个手腕配链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临渊道:“链子和镯子配在一起也可以呀。”说着就将链子系在了简愉的手腕上。
看着这链子和镯子混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奇怪。
但是简愉也感觉到了这链子里面有临渊的灵力。
估计他又把自己身上什么东西摘下来送给她了。
导致她也不忍心拒绝。
临渊搂上了简愉,贴着她的耳垂道:“我爱你,很爱很爱。”
简愉能够感觉到临渊那剧烈跳动的心脏。
之前听老人说过。
如果一个男人在靠近你时,心脏会剧烈跳动,就说明他很在意你。
反之,如果一个男人在靠近你时,心脏不会跳,那就说明他不爱你,因为他的心不会为你起一丝波澜。
简愉道:“我恐怕,不能回应你的爱,我浑身是刺,一不小心,就会把你给刺伤的。”
临渊心疼道:“没关系,只要我知道我爱你就好,哪怕你身上长满了刺,我也会永远贴近你的身体。”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简愉感觉到自己突然悬空,是被人拦腰抱起。
下一刻,落在软绵绵的床上。
她看着准备躺下来的男人笑道:“你想要我的身体啊。”
临渊瞬间停住了动作,眼中浮现一抹忧伤:“对,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我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呵,心甘情愿。”简愉讽刺一声,目睹临渊回到了镯子中安置。
临渊不明白,简愉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这般。
她心上,似乎有很深很深的伤口,并且,隐隐约约对一个人透露着愧疚。
临渊不知道是谁。
但他可以确定不是那个男人。
三天后。
传来了消息。
兰妃余欢,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发了疯,把满宫里的宫女太监都给伤了。
就连她身边最亲近的那个姑姑,也没能幸免,被刺中了胸口,只离心脏一点距离。
要是再偏一点的话,估计就得下去见阎王了。
宣城夜听说这件事情以后,也只是命令太医去好生照料,连看都没有去看余欢。
太医很快给出了诊断结果,说是余欢因为常年的寂寞和得不到盛宠导致的失心疯。
这个传到了宣城夜的耳朵里,是颇为的愤怒。
因为这就表明余欢是不满他不去看他,所以才得了这个病,这不就是告诉外人,他亏待她吗?
太医跪地道:“老臣已经诊断出了,兰妃娘娘所患何症,是否要对症下药?”
宣城夜思虑了一番,最终道:“如果她不肯配合治疗的话,那太医也就无需多费心思了,一剂药解决的事情。”
太医立刻就听懂了宣城夜的意思。
就是说,如果接下来余欢肯配合治疗,不再说疯话,那么就给她治好。
如果不愿意配合的话。
就下一剂猛药,直接了结她就是了。
因为余欢毕竟是害死原主的人,要完成任务的话,她要么死,要么疯。
一名小宫女来报:“皇后娘娘,兰妃娘娘身边的姑姑想要求见您。”
简愉道:“她的伤不是才刚刚好吗?怎么不在床上好好养着,见本宫做什么。”
小宫女道:“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奴婢看她的神情倒是挺着急的。”
“那就宣吧。”简愉清冷的语气,不掺杂一丝情绪。
那姑姑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十分虚弱,连病都没有好全的那种:“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简愉道:“我与你素来不熟,你见我干什么?”
那姑姑磕头道:“求皇后娘娘救救我家主子吧!毕竟你们是血脉相连的姐妹。”
简愉笑了:“姑姑还真是不容易啊!才刚刚大病初愈,就来为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