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要。”
老二忙道:“不行,不行,讨了媳妇全都给你,我不要,还是你给一颗灵丹吧。”
众人一听这一体双头怪人微妙的争论,一个个都哑然失笑,可是又不敢笑出声来,怕双魔再生误会。
老大只好从怀内掏出一粒丹丸。药丸如龙眼大小,呈紫色,一亮出来即香气四溢,闻之清心畅气,端的奇人妙药。
在场之人都是望重一方的武林奇人,一见这紫色的丹丸就知研制不易,都暗赞不已。
老二伸出他那奇大的手掌,在何山下周身一阵游动,老大迅速的将灵丹纳入何山下口中。
老弟兄两个经过一番合作后,才将何山下放在地上,同时向李诗雨、许云烟两女一招手,意思叫她们来照顾。
李诗雨、许云烟才惊叫扑了过去。
“血魔”也跃身而起,看见李诗雨、许云烟那急切的样子,老二又习愤的摇摇头道:“老大,我们今生无此艳福了,只有等来生看是不是能交好运。”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清晰响亮的宣号声后,只见名列双侠之一,少林寺当今掌门无畏大师,双掌合十,朝双魔打了一个问讯道:“老衲少林无我,今代在场武林中人,向两位老檀越,讲几句话。”
“血魔”血盆似的大口一张,刚想讲话,但被老大迅速的一掌,拍在老二头上,发出清脆的一响,并且极为严肃的道:“老二,不准多嘴。”
语气威严,纯粹一派长兄口吻,一敛刚才嘻笑之态。
老二也惊如寒噤,已然不再言语。
众人一看,对“血魔”更增加一份敬仰之心,人虽一体,长幼有分,凭这种兄慈弟尊的人,哪会做危害江湖之事,昔年武林中人,以貌取人,实有不当之处也。
老大这时也单掌打过问讯道:“大师侠名远播,望重武林,不知有何指教,敝兄弟洗耳恭听。”
无畏大师,慈目骤睁,精光迸射,神情敬重异常的看了双魔一眼,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两位不以为意,而调教出何少侠来挽救武林浩劫,我等自愧善恶不分,想不到善名远播的卫施主却.......”
无畏大师乃有道高僧,身为少林掌门不愿自失身份,论人之短,所以“却……却……”了半天。
忽然转口道:“经过大家商量无以为谢,决定尊贤昆仲为‘武林第一人’,何山下为“地王””
要知武林常常为了“武林第一人”、“地王”的尊号,而不惜性命的争取呀,这排名的尊号,不知牺牲了多少江湖豪侠奇士,但想不到昔年为“血魔”的恶人—今能得到这万人敬仰的尊号。
“血魔”想不到这些人会将这武林中人人欲得,万金难买,无价衡量的尊号给他们这丑陋的人,大有受宠若惊之感。两人情绪都异常激动,心胸起伏不定,半晌才平复,老大喃喃的道:“敝兄弟何能何德,被各位如此看重论奖,敝兄弟不胜汗颜......”
他话未讲完!
忽然!
在场群雄,掌声雷动,欢声震耳,一口同声的欢呼道:“武林第一人,戚氏贤昆仲,地王,何山下······”
恒山上,响起一片欢呼赠名仪式,倒是别开一格。
回音激荡,直冲云霄,衡山的枝叶萧瑟助威,声震落叶飞舞。
欢呼声中,毫无虚假、伪装的气氛,纯粹发自各人的内心,这也是给江湖带来一片祥和的预兆。
江湖从此宛如一泓止水,永无涟漪与波浪。
欢呼声一过,从八群中闪出了一个手持鱼竿,长髯及胸,青衣衫服的老者,躬身一礼道:“老朽淦飞鸣有一事不明,想向两位请教,望能不吝赐告。”
“血魔”老大忙略含惊愕的道:“淦兄不必客气,有话敬请语直问,小弟知之必答,答之必诚。”
“江畔独钓江翁”又深深一礼道:“不知老前辈在何处救起何少侠?”
老大答道:“天水草原,疏勒河畔。”
“江畔独钓江翁”闻言,马上略为紧张的道:“是否被“苏周五霸”追杀的一对年轻夫妇?”
老大也惊愕的点头道:“是呀,难道淦兄当时也在场?
“江畔独钓江翁”忽然脸现狂喜道:“那就对了,何少侠是我老友“龙吟九天断魂掌”的后代了。”
忽然,老大摇首道:“不对,不对......”
老大沉思了一下道:“淦兄今年贵庚多少?”
“江畔独钓江翁”更加奇怪的道:“戚老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大道:“因为我救小徒时,他父母顶多二十来岁,严兄怎说是……”
“江畔独钓江翁”这才明白的笑道:“啊!难怪戚老前辈疑心,因何少侠是老友何明杰之孙,那一对可怜的夫妇是老友何明杰之子。
”说着满面凄凉,叹口气继续道:“何少侠的生身父母‘飞箭穿魂’何烨伟,母訾云心。”
于是他又把一切经过说了一遍,在场之人,个个无不悲愤长叹。
这时,“血魔”老大忽然从怀内掏出一册皮书来,朝“江畔独钓江翁”一扬道:“淦兄,你见过这本书吗?”
“江畔独钓江翁”一看,脸色大变,两只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大,半天才叫出声道:“哎呀,这是何府传家之玉‘隐字天书’呀!”
“血魔”老大点头道:“嗯,差不多,这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我与老二费了二十年的心血,也无法叫书上显出一个字,正好请教淦兄了?”
“江畔独钓江翁”点头道:“是的,这本书老友何明杰曾给我看过,说自他祖宗传下来,就无一人能设法使这本书显字,但却代代相传,这一本白纸,其祖训云,家产可以不要,但这本‘隐字天书’千万不能不要,当时我问什么道理,他也答不上来是什么道理。”
“血魔”老大沉吟半晌才道:“那我们只有将这本‘隐字天书’交给何山下这孩子了,让他慢慢去猜这个谜吧!”
忽然,一条人影捷若惊虹般到了“江畔独钓江翁”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悲的道:“淦爷爷为我家之事如此茹苦含辛,晚……辈……”
何山下情绪激动异常,等到后来声泪俱下。
“江畔独钓江翁”功力再高,但这时也不由得老泪纵横,颤抖的道:“山下儿,能有今日,手刃恶魔,想我那老哥哥也必含笑九泉。”
忽然,响起“梦回天神”闵又儒嘻笑的声音道:“喂!花姑娘你怎么走了呢?账也不算了呀。”
于是,悲伤的场面,在“梦回天神”戏耍中,愁云拨散,明月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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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草原,有两个并列的旧坟,如今却重新修盖,雄观。
在坟场旁,有一神俊的少年,身穿孝服,筑芦而居,扫新坟,或在芦居朗诵金钢经,少年度诚的做他每日应事。
少年正是威震宇内,声震武林的何山下,他在其师出世后,决定来天水草原,筑芦而居守孝三年。
全书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