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只是如此美丽的夜色,却被一阵由远到近的轰鸣声打破了它的宁静。原来是一架直升机正从远方飞来,直奔医院楼上的停机坪。
从正面看,它有两层机翼,第一层有六米长。飞机驾驶舱离地面差不多两人高。机头装有四块桨片螺旋桨,螺旋桨连着机身内的发动机,飞机靠它获得动力。侧面看,草绿色的机身上嵌着红色军徽,两侧各有六个圆形小窗,左边还有一扇门。
飞机越来越近,很快便悬停在医院楼上的停机坪上空,然后开始慢慢降落。螺旋桨不停的旋转,发动机的轰鸣声也变得越来越大。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靠近,肯定能感受到气流的存在,那种能硬生生把人推倒的感觉。
慕容团长和慕白书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声,便知道是上面来人了。所以他们让陶明风等人留着病房外照顾唐江召和穆雁凡两人,然后他们立马跑到医院外面盯着天空看直升机飞向什么方向,要降落在什么地方,然后他们便直奔那栋医院大楼的天台而去。
直升机终于停止轰鸣,安静的停在画有H标志的停机坪上。舱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了四个人,最先跳下直升机的是一个肩扛少尉军衔的军人。他跳下直升机后,出于职业习惯立马对周围的环境进行了快速的侦查,然后才见直升机上第二个人下来。这次下来的是一个中将,不用说大家也猜到了,刚才那个少尉便是他的警卫员。在那个中将之后又下来了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是大校军衔,另一个是上校军衔。
慕容团长和慕白书他们一直站在离停机坪不远的地方,当他们看到直升机上的人下来了,便立即迎了上去。慕容团长和慕白书在距离他们两三步的时候,一个立定然后敬礼说道:“报告首长,边防团团长慕容昊前来报道,请指示!”慕白书在慕容团长右侧后半步的位置,他在慕容团长汇报完后也开口说道:“报告首长,边防团侦察连连长慕白书前来报道,请指示!”
那个中将大手一挥说道:“走吧,先带我去看看我孙女和那个班长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个少将尽管年事已高,但是他依旧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更是彰显着一个将军的威严和气势!
“是”
原来这个中将就是众人私下说道的老头子、穆雁凡的爷爷、A军区军区副司令穆东岳。那个他们一行人在慕容团长和慕白书的带路下来到522和520病房看了看,又去找吴军医了解了具体情况。穆将军在得知自己孙女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却还不知何时能苏醒过来时,他便找到院长让其组织成立专家组进行会诊,务必让两人尽快苏醒。
其实说句实在的,就唐江召和穆雁凡他们的病情,不,准确的说是伤情,其实就是一个刀伤和失血过多而已。这种情况也成立专家组在医院来说可是史无前例的,但是医院迫于压力没没办法,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
穆将军在安排完自己孙女的治疗情况后,他向院方借用了一间会议室,急匆匆地把慕容团长和慕白书他们召集起来,让他们说说唐江召和穆雁凡受伤的来龙去脉。慕容团长和慕白书早就算到会有这么一刻,心里倒是有了一点儿准备。倒是陶明风几人坐在会议室里坐立不安、诚惶诚恐。
我的个乖乖,这可是堂堂中将、军区司令,他们这种基层官兵有的当一辈子兵也不可能遇得到一次穆将军他们这种大人物啊!所以他们有这种反应倒是正常的,不过会议结束后这也将会是他们以后在其他战友面前炫耀的资本了,至于会不会添油加醋,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都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也参加演习了吗?怎么就深受重伤、昏迷不醒了?”穆将军看着所有人都低着个头不说话,他只好主动开口打破沉寂。
其他人听到穆将军开口都忍不住头冒虚汗,更悲剧的是还不能去擦,只能任其往下流。倒是陶明风他们感觉莫名其妙的,到现在他们也没弄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他看到穆将军他们一会儿说演习,一会儿说伤情的。他现在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穆雁凡首长原来背景这么牛逼啊!
慕白书他悄悄地用眼睛余光打量了下其他人,然后他主动站起来说道:“报告首长,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事情的大概。我只知道在演习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们所在的班除了退出演习的,其他的人全部与连部失去了联系。这个状态一直保持到演习结束,陶明风他们打电话告诉我唐江召和穆雁凡同志他受伤了,我才有了他们的消息。”
“我也是慕白书知道这件事后打电话通知的我,我才知道的情况,然后便向你们汇报了情况。”慕容团长在慕白书说完后补充道。
“就没人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穆将军听到慕容团长和慕白书他们说了半天都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便把脸黑了下来,语气不悦的说。
“报告首长,当时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在班长的带领下准备对蓝军指挥部进行斩首行动,只是在途中班长发现了一伙毒犯,然后他便果断下定决心退出演习带领我们打击毒犯。只是没想到,最后毒犯头子还是跑了,班长和穆雁凡首长也深受重伤。”陶明风他现在是懵的,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下去给我查,全城通缉,一定要给我拿下那个罪魁祸首!”穆将军噌的一下站起来拍着桌子咆哮道。
慕容团长和慕白书听到穆将军的话,知道老将军怒了,只是他们也无计可施,毕竟人已经伤了。再说了,他们是军人,军人的荣誉便是战死沙场,更何况只是小小的受伤。只是这种事一关系到自身,当事人就有些一时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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