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台上惊变突起,爹爹和大师兄等人落到台底时,异儿惊惧异常,猛然起身,要上台拼力救护爹爹、师兄和姐姐。但明音知道,掌门师妹此时武功,尚远远不能与台上诸多高手相提并论,她若上台去,或许更增艰险。明音急忙扯住异儿衣袖,说道:“掌门师妹,老盟主和金堂主此时情势危急,莫让奸人乘乱而入。请你下令,让东盟弟子们到会盟高台来,卫护老盟主和金堂主他们,咱们峨眉派也赶紧援手。”
异儿被大师姊几句话点醒,即刻大喊发令。声音惶急,尽显惊心关切之意。
异儿终究强忍不住,直直看着台上,抬双手分开台前众人,急切奔到台上,站到高台大洞边,俯首惊慌喊道:“爹爹、爹爹……姐姐、大师兄……”
台下众人眼光又看向高台上,都在寻思台底几人此时是何情景。
一片寂静之中,只听一声苍劲浑厚的声音直撞耳鼓:“大师,北官、苏儿,九师弟,咱们上去!”接着听几人回道:“好!”
突然之间,众人眼前一晃,陡见高台正中的“呼啦”一声,高高纵起八九个人来。
只听异儿大喊一声:“爹爹……”
当先落上高台的就是东盟盟主上官昼。
接着,金寓北、苏儿、李成仙、靳维仕、陈英白等人纵落在他身后。最后,如通大师飘身上台,站到魏成化和上官昼中间。
异儿见爹爹满面红光,双目神光湛然,就如几年前一般无异,心中怦怦剧跳,泪如泉涌,大叫一声:“爹爹……”一头扎在父亲怀里,大哭起来。
上官昼一手揽住爱女肩头,一手轻抚异儿头顶发丝,不胜爱怜疼惜。李成仙在后说道:“师叔的好侄女,让你受苦了。”
苏儿上前,扶住异儿,道:“异儿,姐姐好担心你……”声音哽咽,几不成声。
靳维仕、李进淮等人齐齐看着盟主父女三人,回思三年来诸多巨变,无不心动难抑。陈英白只觉鼻子酸痛,也已泪光莹然。
上官昼抚着异儿的发丝,缓缓说道:“异儿,你受苦了。九师叔和姐姐给爹爹都说了,一年多来,为救爹爹、救东盟,你只身出关寻找大师兄和姐姐。你是爹爹的好异儿、好女儿!你是东盟的大恩人。”
异儿听到爹爹如此温言夸赞安慰自己,更是强抑不住心中酸涩、悲苦。且自己、爹爹、姐姐、大师兄四人今日劫后重聚,各自都不知经历了多少生死危难,可说是九死一生,千难万难,哪一个不是倍感庆幸、心神激荡呢?
金寓北见苏儿手扶爹爹和妹妹,一双妙目噙满泪水,异儿“呜呜”痛哭不止,不禁心潮起伏、眼眶发热,双手越攥越紧。
听苏儿道:“异儿,不哭了,你眼下都是峨眉派的掌门了,怎么还能再这般像个小孩子一样哭泣呢?”
苏儿抚抚异儿手臂,又道:“异儿,眼前仍有强敌环视,待今日事一了,你就在东盟住下,由你服侍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