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叶璟锁骨处,她纤薄的纱衣早已凌乱,发间茉莉散落枕畔,被汗水浸透的衣襟紧贴着玲珑曲线。
少女仰起泛红的脸,星眸蒙着水雾,指尖无意识地揪着叶璟的里衣:
“公子……”
尾音带着猫儿般的呜咽,在闷热的寝殿里荡出暧昧。
叶璟喉结剧烈滚动,掌心传来的柔软触感几乎要烧穿理智。
他望着怀中娇喘连连的少女,练武多年形成的自制力在情欲冲击下摇摇欲坠。
记忆突然闪回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
“获得金刚不坏童子身,保持处子之身可持续强化体质,破身则功法变为金刚体”。
窗外蝉鸣聒噪,却盖不住他擂鼓般的心跳。
“等等。”
沙哑的嗓音惊得鸢尾浑身一颤,叶璟猛地攥住她不安分的手腕。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少女泪光盈盈的脸上,委屈的神情让他几乎要反悔,但丹田处流转的内力突然灼痛起来,提醒着他这具身体蕴藏的力量。
他艰难地别开眼,将鸢尾散落在肩头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脸颊:
“乖,来日方长。”
“是鸢尾……是鸢尾哪里不好?”
鸢尾抽噎着想要挣脱,却被叶璟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搂进怀里。
他闻着少女发间混着汗意的茉莉香,强迫自己回忆起张仁多案头的舆图、父亲书房里的密信。
如今自己的实力还没法扛得过那些藏在权谋背后的杀机,绝不是此刻的温柔乡能抵挡的。
“你很好。”
叶璟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感受着怀中娇躯的颤抖,
“只是眼下局势凶险,我若……”
他顿住话语,掌心贴着鸢尾后背轻拍,像是安抚受惊的小鹿。
叶璟喉结狠狠滚动了两下,练武多年,他血气方刚,此刻怀中温香软玉,如何能不动心?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翻涌的欲望,双手握住鸢尾的肩膀,将她轻轻推开。
鸢尾满是不解与委屈,眼眶瞬间红了:
“那公子是……嫌弃鸢尾吗?”
叶璟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满是不忍。
于是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柔声道:
“傻丫头,我怎会嫌弃你?只是……”
他顿了顿,
“如今局势复杂,我若想在这场漩涡中护好你们,就必须变得更强。等我站稳脚跟,风平浪静了,定会风风光光地娶你。”
鸢尾望着他认真的眼神,渐渐止住了抽泣。
小丫鬟双手攥着他的衣袖,小声问道:
“公子说话可算数?”
“自然算数!”
叶璟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
“你与其他小丫头一样,我都会好好护着,一个都不会少。现在且乖乖等着,待我功成名就那日,便是给你们名分之时。”
窗外的月光依旧温柔,鸢尾依偎在他怀中,渐渐平复了心绪。
叶璟轻拍着她的背把他哄着睡着了。
为了能在这世道中站稳脚跟,这童子身,他说什么也要守住。
……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入,叶璟任由丫鬟替他系上飞鱼服的银扣。
他对着铜镜整理束发冠时,瞥见鸢尾捧着新制的皂靴跪坐在角落,垂落的发丝遮住了泛红的眼眶。
踏出房门时,廊下的竹帘被风掀起一角。
叶璟刚转过游廊,忽听见海棠花架后传来细碎交谈。山茶压低声音:
“昨夜......成了?”
短暂的沉默后,鸢尾轻声答:
“没。”
“为何?”
雏菊的语气带着急不可耐,
“你换了新裁的纱裙,连熏香都特意换了公子喜欢的龙涎香。”
鸢尾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
“爷说...时机未到。”
山茶发出短促的嗤笑:
“都快及笄的人了,还要等到何时?”
铜盆注水的声响传来,她似是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前儿我瞧见礼部侍郎家的那小姐,坐着青呢小轿往侯府来了三回。”
雏菊突然轻笑:
“莫不是咱们公子要学那武当道士,练什么童子功?”
“瞎说!”
鸢尾急得跺脚,木质廊板发出轻响,
“爷说...说等到可以护住我们的时候,就风风光光娶我们进门。”
山茶突然叹道:
“我娘临终前说,侯府的丫头熬到二十还没个名分,就只能配给马夫...”
“不会的。”
鸢尾声音发颤,
“爷答应过,要带我们去看秦淮河的花灯...”
山茶突然爆发出一阵促狭的笑:
“莫不是咱们爷...不中用?”
“胡说!”
雏菊笑着推搡她,
“公子可是锦衣卫百户,骑射功夫连张百户都夸!”
“那可说不准……”
山茶故意拖长声调,
“前儿我给公子送醒酒汤,瞧见他床头摆着什么什么秘方!”
这话惹得众人笑作一团,连鸢尾都忍不住\"噗嗤\"出声。
“我倒觉得……”
雏菊突然压低声音,
“会不会是咱们鸢尾姐姐……太凶了?”
“去你的!”
鸢尾抓起地上的帕子作势要打,
“明明是爷说要等扳到东厂,风风光光娶我们进门!”
山茶挤眉弄眼凑过去:
“哟~这话听着耳熟,隔壁李管事哄新来的小丫头,说的也是这套说辞!九千岁怎么可能这么轻轻松松扳倒。”
“你!”
鸢尾跺脚时,发间的绑带轻轻飘落,
“爷是做大事情的人,你们懂什么?”
回廊陷入短暂的寂静,唯有夏蝉在梧桐树上长鸣。
雏菊突然伸手戳了戳山茶:
“说真的,要是公子真不行...咱们以后可怎么办?”
“怕什么!”
山茶拍着胸脯,
“大不了等我满了十六,老老实实的只当个丫鬟,凭本姑娘的厨艺,还怕公子不要我嘛?”
她故意朝鸢尾挑眉,
“不像某些人,眼巴巴守着...”
“山茶!”
鸢尾红着脸追打过去,廊下顿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