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叶樱桃不解地看向她,都忘记了生气。
初九笑笑,继续半真半假的演着:“其实,我跟你一样,都不是原来的自己。”
叶樱桃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看向初九的眼神像看着怪物,很快又疯了一样的笑出声。
“难怪,难怪你好像突然聪明了起来,难怪没有病得要死,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我都能回到十八岁,你也一样,哈哈,叶初九,你当真是命好,上辈子有李斌,这辈子有江淮,一直都有好日子过,哈哈……”
从她断断续续的说辞中,初九逐渐理清楚来龙去脉。
看来这叶樱桃还是叶樱桃,只不过是重生了而已,带着记忆。
难怪会知晓自己的身世,还要把原主赶走,抢李斌,估计是知道后面李斌会有大作为。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些举动,反而把李斌一起给害了。
车子开走后,初九站在原地,一脸感慨。
这叶樱桃也真是,拿着这么好的优势开局,居然能给自己玩成这样,当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回去后,初九没有去叶家,而是跟江淮一起返校上课,于玫玫特意来找两人,庆祝他们“洗刷冤屈,做回自己”。
也是这个时候,她感慨,初九当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有这么好的家世背景,居然心甘情愿回乡村,还办起了学校,要换做自己,指定跟那个什么樱桃好好掰扯一番。
想当初她一位初九就是一个孤女,现在看来,还是江淮高攀了。
三个人聊着聊着,突然聊到马上放假的事,赵雪之前有提过,让初九带着江淮回家,而叶伟国似乎也有转头栽培这个女婿的打算。
毕竟亲生女儿是个扶不起的,而李斌也有野心,不好掌控。
为了自己的晚年生活以及叶家的今后,江淮这个人选,是叶伟国最为满意的。
可初九偏不如他的意,一放假就带着人回了黎明大队,离开小半年,她实在操心这些孩子们的学习,还有奶奶的身体,以及招男过得怎么样。
下车之后,于玫玫被于主任接了回去,说休息两天就会去村子里看他俩。
借了自行车骑到村口,村民猛然间见到这俩大学生,还没反应过俩,随后才热情地奔相走告。
江家院子,江婶子和村长正拉着小两口嘘寒问暖,初九也是报喜不报忧,等方老太太来了之后,又是一阵寒暄。
没一会儿,等热闹散去后,方老太太才不好意思地问起有没有方盼儿的消息。
因为赵知柏跟孙女也是一个学校的,应该也会见这面,这方盼儿走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给家里来,她也是有些惦记。
初九摇头,这个还真没听说。
倒是赵知柏,当初在学校流言传得正盛的时候落井下石,她还没来得及跟人算账呢。
只不过听说这人在学校里很受欢迎,是许多女同志暗恋的对象,这点,初九非常鄙夷,都结婚了也不知道保持距离,不知道方盼儿知道后又要怎么闹。
但这些,初九没有说。
只是跟老太太讲,自己回去后会问问找人问问方盼儿的情况,到时候给家里来信说一说。
这次的一个半月假期,初九又改善了一下村小学的教材,而后又带着招男去把名字改了,小丫头本来就心思敏感,今后上了中学,步入社会,再带着个这名字,难免会被其他人嘲笑。
从此,方招男变成了方楠,也算是彻底跟过去做了个了断。
至于方家,二大爷和三大爷依旧单着,没有再找媳妇的想法,而大堂嫂如今在家里算是作威作福的彻底,不过小雨表姐有时候会回来给她一顿教育,算是起到个牵制的作用。
东东在学校里也交到了新朋友,当初被欺负的阴影逐渐散去,也老实了许多,见到初九,还会乖乖地叫上一声堂姐。
而其中变化最大的要数毛根同志了,跟隔壁村的二丫看对了眼,已经过了媒人,正商量着盖房结婚的事。
这回遇上初九和江淮回来,正好能喝上一杯喜酒。
假期结束,两人又回了京市,在赵雪接连邀请了好几次后,初九还是和江淮回了叶家。
不过不是常住,而是偶尔过去吃吃饭。
饭后,叶伟国会时不时拉着江淮聊点有的没的,再象征性问几个问题,他觉得,这人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要聪明,随即便提出,让他转学司法专业的课程。
他知道,这女婿以前是老师,而小九也在村子里办了学校,两人有约定,今后一起搞教育。
可自己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位置,实在不甘心退休之后,就跟司法部没了关系,这可是几十年付诸的心血啊。
江淮又何尝猜不到他的意图,其实在李斌那事之后,他就知道,有权利有人脉的重要性。
他确实是想闯一闯,不过倒也没想着走老丈人的捷径。
小两口回去后,江淮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初九并没有反对,相反,她更知道权力的意义,不管是当初办学校找支书,还是后来因为教材的事麻烦于主任,再到抓李斌小辫子时让堂哥出手,这些种种,都离不开上头有人。
索性就让江淮去做,能走到哪步算哪步。
日子一天天过去,初九和江淮的学业也快要完成,这期间,也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于玫玫谈了对象,还是京大的。
这一切都要归咎于她总是经常跑来这边找初九,毕竟漂亮的女同志到哪儿都是焦点,时间长了,总会有人按捺不住心思。
而她这个对象,是其中最大胆的一个,直接在路上把人拦住,问了姓名。
有初九这个英年早婚的前车之鉴在,他还特意问了是否单身,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才开始展开追求。
那男同志,记住了于玫玫来的规律,每次踩着点精准出现,先是偶遇,而后就是鲜花,再接着约人去游湖、逛公园、看电影,一切招数都用上了。
而于玫玫哪经得起这种热情,没几次就点头答应了。
只不过两人之间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男同志家在南方,隔得太远了些。
为此,初九还跟她分析过,先谈着,谈恋爱又不犯法,现在可不像早几年,确认关系就得结婚,如果今后因为这件事情两人没能走到一起,那就是有缘无分。
于玫玫也很是赞同,但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绝不会妥协。
她爸就自己一个闺女,她毕业后肯定就要回家待着,守着她爸给她养老,如果这对象不行,以她的条件,回去之后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
至于这男同志,就像初九说的那样,先谈着,享受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件事则是赵知柏翻了车,听说是跟一女同志打得火热,眼看就要确认关系了,突然被方盼儿搅了局。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学校里来的,逮着人就问知不知道赵知柏在哪儿。
当时,赵知柏正在学校的人工湖旁边给那女同志念着诗集。
这么多年了,还是老套路,但依旧管用。
只是没想到,诗还没念完,头发就被人一把薅住往旁边拽。
“谁啊!干什么!快放手!”赵知柏捂着头一边挣扎一边叫着,直到看见方盼儿的脸是,才噤了声。
倒不是怕她,而是看见跟在后面的一群人,明显是凑热闹来的。
这女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那女同志不明所以,还以为方盼儿也是喜欢赵知柏的,连忙上前来质问她怎么动手,太粗鲁了些,转头又对着人关心地问道:“赵同学,你有没事?”
方盼儿一听这话,火气更甚。
“我是谁?赵知柏,你来说说,我是谁!我还以为你是来学校好好读书的,结果呢,我累死累活在家伺候你娘,你倒好,在这儿沾花惹草了是吧!”
“方盼儿,你瞎说什么呢!”
赵知柏忍不住呵斥住她,眼见周围人越来越多,他是见识过这个女人的无赖,生怕她口不择言,立马上手要她拉到一旁去。
方盼儿甩开他伸过来的手,高声喊着:“我哪儿瞎说了!要不是问了别人我还不知道,你,赵大才子,是整个京大的香饽饽,怎么,你没告诉别人,你这个香饽饽早就结了婚?”
“哇塞!”
路过这里被拉来看戏的于玫玫,听到这话,发出惊叹。
当时方盼儿和赵知柏成事的时候,自己也是见证者,现在没想到也能赶上吃瓜一线。
倒是初九,有些诧异,自己还没找方盼儿,没想到这人倒是出现了。
江淮站在她们身后,眼神晦暗不明。
自己可不像初九一样,顾念亲情,想着放这人一马,他向来睚眦必报,这赵知柏当初落井下石,跟别人说些有的没的,自然不可能让他这么安逸地过下去。
再说了,此举也是免除其他女同志被欺骗,他这是做好事。
方盼儿这话同样引起了其他人的讨论,一看这两人的差距实在太大,赵知柏油面小生人模人样的,而方盼儿头发胡乱地扎着,身上的衣服都不知是哪一年的款式,再加上那撒泼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是夫妻。
被赵知柏约出来的女同志也有些疑惑。
“赵同学,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你真的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