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朝堂上大哭一顿后,朝臣们面对母后皇太后有些尴尬。再加上,母后皇太后手里有传国玉玺和玄龙剑,还有先帝留下来的一堆空白圣旨。大臣们也不敢再反对母后皇太后的上朝。
御史们原本打算狠狠地参母后皇太后一番,让她明白女人是不能上朝的,没想到他们被母后皇太后狠狠地敲了一棒。
母后皇太后手里有太多先帝留下来的东西。再者,先帝一定早就料到母后皇太后上朝,也算到他们会反对母后皇太后上朝,所以先帝肯定设了陷阱害他们,等着他们往下跳,然后他们就要倒霉了。
呵呵,他们太了解先帝的招数了。先帝又想算计他们,没门。他们这次不上当了。再说,母后皇太后只是上朝,在朝堂上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干政,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参的。
母后皇太后也是被逼无奈上朝。如果不是皇上病重上不了朝,母后皇太后也不会上早朝。
说到底还是皇上没用,不对,是皇上不孝。如果不是因为皇上被先帝和祖宗们惩罚生病,母后皇太后也不会替他上朝。
于是,百官们再也不反对母后皇太后上朝。
苏敏清原本以为她要使些手段,让大臣们乖乖地接受她上早朝一事,没想到大臣们彻底接受了她上朝一事,并且没有任何怨言。这让她的手段使不出来了。
景隆帝原以为百官们会强烈反对母后皇太后上早朝,没想到并没有,这让他不能接受。
此刻,乾清宫的后殿里的景隆帝正在和安王说话。
安王觉得自己真倒霉,但他又不能不来见景隆帝。
景隆帝急切地问道:“皇叔,百官们真的对母后上朝一事没有异议?”
“百官们没有任何异议。”
“这是为何?”景隆帝难以接受这一事实,“母后可是女人,她怎么能上朝,御史们就没有反对?”
“皇上,母后皇太后的手里有先帝的玄龙剑。”
“父皇的玄龙剑?”景隆帝第一次听说玄龙剑,面上露出茫然的神色,“玄龙剑怎么了?”
安王见景隆帝不知道玄龙剑,面上露出一抹吃惊的神色,“皇上,您不知道玄龙剑?”
景隆帝见安王的反应这么大,心想玄龙剑定是不得了的东西,但他真不知道。
“朕不知。”
“玄龙剑是景朝皇帝随身佩戴的佩剑,是开国皇帝传下来的,它跟传国玉玺一样是九五之尊的象征。”安王解释道,“玄龙剑一代代的传下来的。”
“什么?”景隆帝惊得的尖叫道,“皇叔,此话当真?”
“臣不敢欺瞒皇上。”安王看到景隆帝这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先帝在世的时候,您没看到先帝的腰间佩戴的剑吗?”
景隆帝仔细地回想了一番,这才发现先帝上朝时,腰间的确佩戴一把玄色的剑。
“那就是玄龙剑?”
“没错,就是玄龙剑,这把玄龙剑是开国皇帝随身佩戴的剑,跟随着开国皇帝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所以才会被开国皇帝作为传家宝传给一代又一代的皇帝。”
景隆帝的脸色本来就难看,现在听安王这么一说,面色如土。
“父皇没有给朕……”
“按理说,先帝驾崩前应该把玄龙剑传给您,可先帝却给了母后皇太后,这……”
景隆帝又想到梦里先帝训斥他的那番话,【如果不是皇后劝朕,朕宁愿从宗室过继一个孩子继承大统,也不会选择你这个蠢货!】
“噗”……景隆帝忽然吐出一口血,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安王吓了一跳,连忙叫道:“皇上!皇上!叫太医!叫太医!”
片刻后,范院判来到乾清宫的后殿,仔细地给景隆帝把了把脉,然后说道:“皇上是怒火攻心。”
“那皇上的身子……”
范院判紧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凝重地说道:“皇上的身子虚弱,心情不能大起大伏,怎么又让皇上怒火攻心了啊?”
安王也很委屈,“本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皇上,玄龙剑的来历,谁知道皇上听了后,就气的吐血。”
“皇上不能再生气,不然他的身子……”范院判没有再说下去,摇了摇头离开了,去外面开药方去了。
安王跟了出去,问范院判道:“皇上什么时候能醒?”
范院判道:“一时半会醒不来。”
安王想了想说:“那本王先离开了。”
等离开了乾清宫,安王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去了慈宁宫。
慈宁宫里的苏敏清已经得知景隆帝怒火攻心吐血,然后昏了过去一事。
她见安王来找她,一点也不意外。
安王先是向母后皇太后请罪,然后又向她叫屈。
“太后娘娘,臣是真的不想再去安抚皇上。”每次跟皇上那个蠢货打交道,他就心力交瘁。
苏敏清忍着笑说:“你是他现在唯一能信任依赖的人,他不找你找谁。”
“臣可不想做他最信任的人。”
“他要是再找你,你就跟他提韩王吧。”
刚准备喝茶的安王听到这话,手中的动作顿住,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惊愕地问道:“娘娘,您这是打算?”
苏敏清一脸深意地说道:“试探他,看看他会不会相信韩王,会不会跟韩王合作。”
“娘娘,以皇上的愚蠢,他肯定会相信韩王的话,也会跟韩王合作。”说不定在景隆帝看来,韩王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苏敏清眼底划过一抹冷意,“那他可以提前退休了。”
安王明白苏敏清的意思,心头一紧,“那皇上应该会提前退休。”
“你明日再去见他,然后跟他说韩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