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冰雕大赛是一年一度的冰雪艺术盛会,吸引了来自各地的顶尖冰雕艺术家参与。
大赛规则明确规定,冰雕的主体材料必须是天然冰块,但允许使用少量特殊材料来增强冰雕的表现力和稳定性。
比如,像糖这种可食用且在低温环境下能与冰较好融合的材料是被允许使用的,但用量不能超过冰雕总体积的 10%。
同时,为了保证参赛人员和观众的安全,赛场配备了专业的安保人员和完善的安全保障措施,包括实时监控系统、紧急救援设备以及对冰雕结构的定期安全检查等。
腊月初八的清晨,零下三十度的寒气如针芒般刺在皮肤上,冰城堡在这彻骨的寒冷中泛着青玉光泽,远远望去,那色泽温润而神秘,如同一块巨大的美玉镶嵌在银白的世界里。
赖诗瑶呵出的白雾挂在睫毛上,凝成细小的冰晶,那些冰晶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倒映着穹顶垂落的千条冰棱,冰棱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宝剑,在寂静的空气中散发着幽冷的气息。
郝逸辰用军用手套裹着热姜茶塞进她掌心,刚一接触,保温杯外壁立刻爬满蛛网状的霜花,那霜花丝丝缕缕,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纹理。
当赖诗瑶的手触碰到保温杯时,能感觉到那股温热透过手套传来,与周围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玄女裙裾用这块冰。”赖诗瑶的登山靴陷进积雪,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那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是雪地对她脚步的回应。
她的指尖点在城堡东南角的冰墙上,整面冰墙泛着罕见的淡青色,内里螺旋状冰纹像是被风吹散的银河,仔细看去,那些冰纹在冰墙内部闪烁着微光,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郝宇轩用战术匕首撬开表层浮冰,匕首与冰面摩擦发出“咔咔”的声音,匕首尖突然撞到什么硬物,溅起的冰渣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那些光斑如同一颗颗彩色的星星,在空气中短暂地闪耀着。
雕刻刀卡进冰面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冰面在痛苦地呻吟。
赖诗瑶第三次失手划偏玄女飘带的弧度,发现刀刃竟比寻常钝了三分,她握着雕刻刀的手微微用力,能感觉到刀刃的滞涩。
郝宇轩抓起工具箱就要往裁判席冲,迷彩服肩章刮落了供桌上那柄明代糖勺,蓝莹莹的糖浆在雪地里洇出诡异的图腾,那糖浆流淌的声音如同细密的水流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等等。”郝逸辰按住他肩膀,无人机从军绿色外套里振翅飞出,无人机的螺旋桨转动发出嗡嗡的声响,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镜头聚焦处,雕刻刀手柄接缝处沾着几粒结晶的蜜糖——正是郝宇轩带来的雪莲蜜特有的琥珀色,那蜜糖在镜头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按照大赛规则,使用雪莲蜜这类特殊材料本是被允许的,但此时这蜜糖的出现却显得有些蹊跷。
赖诗瑶突然轻笑出声,取下马尾上的银簪在刀柄尾部刻出凹槽,又将发间缠绕的糖丝绕成缓冲弹簧,银簪与刀柄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恒温系统报警声尖锐地响起,那声音如同警报一般,让人心生紧张。
玄女的面容正在冰雾里若隐若现,冰雾在周围弥漫,带着丝丝寒意,轻轻拂过脸颊。
赛场的安全保障系统在检测到恒温系统异常后,安保人员迅速进入戒备状态,密切关注着冰雕区域的情况。
赖诗瑶握着改造后的刻刀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冰雕眼尾那颗泪珠形状的冰晶开始融化,能听到冰晶融化时水滴落下的滴答声。
郝逸辰的无人机群突然撞向城堡穹顶,悬停时旋翼刮起的冷风恰好形成环流,那冷风呼啸着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
他快速拆开控温箱电路板,将琉璃糖画设计图背面覆上导电涂层,手指在电路板上操作时发出轻微的触碰声。
“温度每五分钟波动 0.3 度。”郝逸辰说话时呵出的白雾都带着焦糖香,他腕表投射的光屏上跳动着重新绘制的热力分布图,能听到腕表轻微的运转声,“西南角的糖画原料库在持续散热。”郝宇轩闻言摸出雪莲蜜罐,深棕色的蜜糖顺着冰雕脊椎线缓缓注入,那蜜糖流动的声音如同潺潺的溪流声,竟在内部形成天然的隔热层。
暮色降临时,九天玄女的衣袂已然能在夜风中扬起真实的弧度,夜风吹过,衣袂发出轻微的飘动声。
赖诗瑶退后两步调整视角,手腕的月牙疤突然被某种无形力量牵引着贴上冰面,能感觉到冰面的冰冷透过皮肤传来。
在她看不见的冰雕心脏位置,昨日沾染的明代糖勺浆液正在缓慢结晶,将玄女空洞的胸腔填满星星点点的蓝光,那蓝光闪烁的声音如同微弱的电流声。
城堡穹顶的冰棱发出风铃般的脆响,那声音清脆悦耳,在夜空中回荡。
那柄失踪的糖勺不知何时倒插在裁判席记分牌上,勺柄指向祠堂方向的夜空。
暮色在冰棱折射下化作幽蓝幕布,赖诗瑶指尖抚过玄女衣褶,冰面忽然传来细微震颤,那震颤如同轻微的心跳声。
郝逸辰的无人机群正在穹顶巡逻,其中一架突然俯冲下来,将热成像图投射在冰墙——七个橙红人影正沿着冰城堡排水渠匍匐前进。
“糖画原料库的异常散热是调虎离山。”郝宇轩突然抓起雪莲蜜罐,浓稠的蜜糖滴落在冰面,竟顺着地砖缝隙蜿蜒成发光的溪流,那蜜糖滴落的声音如同水珠落地般清脆。
赖诗瑶刚要阻止,却发现那些泼水队员的胶靴正踩在蜜糖路线上,融化的糖浆瞬间将他们鞋底黏在零下三十度的冰面,能听到胶靴被黏住时发出的轻微拉扯声。
玄女飘带在夜风中发出裂帛声,那声音响亮而刺耳,仿佛是一种警告。
赖诗瑶握着刻刀的手微微发抖,刀柄凹槽里缠绕的糖丝弹簧正在融化,能听到糖丝融化时发出的轻微嘶嘶声。
郝宇轩突然扯下迷彩服内衬,浸透雪莲蜜的布料裹住刀柄,转身时战术匕首划破掌心,血腥气混着蜜香在空气里炸开,那血腥气和蜜香混合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西北方备用冰库有动静。”郝逸辰的声音裹在无人机螺旋桨的轰鸣里。
他腕表投射的光屏上,原本该存放备用冰砖的仓库此刻堆满滚烫的热水袋,塑料膜在低温下收缩的噼啪声清晰可闻,那声音如同鞭炮声般清脆。
赖诗瑶突然抓住郝宇轩滴血的手掌,将染血的刻刀狠狠刺进冰雕底座。
殷红血珠顺着冰纹渗入玄女裙摆,那些螺旋状冰纹突然活过来似的开始旋转,能听到冰纹旋转时发出的轻微呼呼声。
泼水队员惊恐地发现被黏住的胶靴正被某种力量拖向冰雕,郝逸辰及时操控无人机切断蜜糖溪流,悬在半空的泼水桶砸在冰面,泼出的热水竟被旋转的冰纹卷成漩涡,那热水飞溅的声音如同瀑布落下般壮观。
“祠堂方向的糖勺...”赖诗瑶突然踉跄着扶住冰墙。
月牙疤紧贴的冰面下,明代糖勺残留的蓝色糖浆正顺着血痕蔓延,在玄女心脏位置凝成诡异的符咒,那糖浆蔓延的声音如同缓慢的水流声。
郝宇轩用战术匕首撬开冰雕脊椎处的蜜糖隔热层,发现内部结晶的蓝光竟组成了竞争对手公司的 logo。
冰城堡穹顶突然传来冰棱断裂的脆响,那声音如同玻璃破碎般尖锐。
赖诗瑶仰头时,正看见那柄倒插的糖勺在月光下缓缓转动,勺柄投射的阴影恰好指向她锁骨处的月牙疤。
郝逸辰的无人机群突然集体失控,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般撞向冰雕眼尾那颗将融未融的泪珠。
玄女的飘带在夜风中突然扬起三米高,赖诗瑶散落的发丝被冻成银色丝线,缠绕在郝宇轩滴血的掌心,那发丝被冻住的声音如同轻微的咔嚓声。
冰雕内部传来冰川移动般的轰鸣,那些蓝色符咒正在蜜糖与鲜血的混合液里膨胀,将玄女空洞的眼眶染成妖异的紫红色。
裁判席的记分牌无风自动,糖勺柄端在月光里滴落蓝莹莹的糖浆,在雪地上画出蜿蜒的箭头,直指冰城堡地下从未开放过的百年冰窖。
赖诗瑶腕间的月牙疤突然渗出冰珠,在触碰到郝逸辰拆解的电路板时,迸发出类似极光的电弧,那电弧闪烁的声音如同轻微的放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