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无形的真元仿佛化作了最锋利的刻刀,开始在那块杂质颇多的暖玉内部,按照《太虚经》炼器篇中记载的法门,铭刻着一道道极其繁复玄奥的阵纹。
炼器之术,玄奥无比,即便只是炼制一件最低阶的、只能防御物理攻击和些许阴邪之气的防御法器,对材料的品质、灵气的浓度以及炼制者神识的操控力,都有着极高的要求。
地球灵气匮乏如斯,材料低劣不堪,更是将炼制的难度提升了数倍不止。韩叶必须全神贯注,将每一分真元都运用到极致,才能勉强在这些“废料”上刻画下具备法力的符文。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在身下的蒲团上,氤氲开一小片深色。
时间,在寂静的山谷中缓缓流逝。
终于,随着最后一笔阵纹在暖玉核心处勾勒完成,整块玉石猛地发出一阵温和的白光!
悬浮在空中的雷击木碎片和那几块矿石,也同时光芒闪烁,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化作几道流光,瞬间融入到暖玉之中!
嗡!
一声轻微的嗡鸣响起,白光渐渐收敛。
原本色泽暗淡、杂质颇多的暖玉,此刻变得莹润了许多,表面隐隐有流光转动,虽然依旧算不上什么顶级美玉,但却散发出一种厚重、坚固的气息。
一件最低阶的防御法器——玉符,成了!
韩叶伸手将温热的玉符握在手中,感受着其中蕴含的、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法力波动,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弧度。
【总算搞定了。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玩意儿,防御力估计也就那样,但对付凡俗界的物理攻击,或者抵挡一些低级的术法诅咒,应该够用了。】
【秦昊天,你的‘惊喜’,本尊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他将玉符贴身收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望向江南市的方向,眼神深邃。
是时候,让这场闹剧落幕了。
韩叶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神识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大意。炼制这最低阶的法器,对他如今金丹期的修为而言本不算难事,可地球这贫瘠的环境和劣质的材料,硬生生将难度拔高了数个层级。
暖玉内部的杂质在真元冲刷下,发出细微的噼啪声,被一点点剥离、汽化。过程缓慢而耗神,如同在顽石上精雕细琢。
雷击木碎片被真元小心翼翼地包裹,缓缓牵引,最终嵌入暖玉内部预留的阵眼位置,成为整个防御阵法的核心枢纽。
那几块从废矿场淘来的暗红色矿石,则被更精纯的真元逐步炼化,提炼出其中微弱的金铁精华,化作肉眼难辨的丝丝缕缕,如同金线般缠绕、铭刻在暖玉内部早已构建好的阵纹之上,增加其整体的坚韧与承载力。
整整三天三夜,韩叶几乎未曾合眼。
当最后一缕真元按照特定的轨迹注入阵眼,暖玉表面陡然光华一闪,随即所有异象瞬间收敛,仿佛从未发生过。
一枚外观朴实无华,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仅触手带着一丝温润感的玉佩,静静悬浮在韩叶面前。
韩叶伸手接过,指尖传来熟悉的温润感,神识探入其中,能清晰感应到内部那个虽然结构简陋、却稳定运转的防御阵纹。阵纹流转间,散发出一种微弱却坚韧的防护力场。
【总算成了。最低阶的‘龟甲符’变种,铭刻于玉石之上,勉强算个入门级法器吧。防御力……嗯,挡个手枪子弹或者凝气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应该没问题。在这新手村地图,也算聊胜于无了。】
他将玉佩用红绳穿好,贴身戴在颈间,感受着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防护力量,紧绷了数日的心神稍稍安定了些。有总比没有强。
就在他埋头炼制法器这几天,江南市乃至全国的娱乐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曾经风头正劲、在片场对魏雨薇都敢甩脸子的小花旦柳菲儿,一夜之间,仿佛被整个行业彻底遗忘。所有资源被紧急撤换,天价代言纷纷解约,谈好的几个大制作剧本也被告知角色另有人选,甚至连一些早年捕风捉影的黑料都被翻出来,添油加醋地在网络上大肆炒作,评论区一片喊打喊杀。
起因很简单,她在得知秦昊天派去的人在韩叶手下全军覆没后,惊慌失措之下,试图暗中联系京都另一位背景同样深厚的大佬寻求庇护。这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秦昊天耳朵里。
暴怒的秦昊天感觉自己被戴了顶无形的绿帽子,当即在电话里咆哮着下了死命令,动用秦家在文娱圈的能量,要让这个“背主”的女人在这个圈子彻底消失,身败名裂。
柳菲儿躲在廉价的出租屋里,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恶毒的咒骂和自己被p得不堪入目的照片,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瘫软在地,只有眼泪无声滑落。悔恨、恐惧、绝望……种种情绪交织,却已无力回天。
韩叶从老刘的汇报中得知这个消息时,只是冷哼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咎由自取。凡人的情爱与名利,皆如镜花水月,风一吹就散了。】
他没再关注这些琐事,再次拿出朱砂和几块品质更差的边角料玉石,开始刻画新的符篆。
【秦昊天那蠢货,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到江南了吧?远来是客,总得送点‘见面礼’才算周到。】
这次他刻画的是两种更为阴损的基础符篆——“破财符”和“口舌符”。
前者能让目标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莫名其妙地遭遇各种经济损失,比如投资失败、赌博输钱、出门丢钱包、甚至是被各种理由罚款等等。后者则会让目标心浮气躁,说话颠三倒四,极易与人发生口角争执,甚至引发肢体冲突。
【威力依然不值一提,但恶心人足够了。来而不往非礼也,秦大少,你的‘惊喜套餐’正在加急派送中,希望你喜欢。】
与此同时,韩氏集团内部,二叔韩正德和三叔韩正峰,眼看公司在秦家的打压下股价波动、合作受阻,又开始按捺不住,暗中串联了几个老股东,试图在临时召开的董事会上发难,质疑韩正国和韩叶父子的经营能力,想趁机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