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武昌城内那些地痞流氓、士绅权贵与皇亲国戚们的所作所为。
刘常生带着不良人在武昌城潜伏数月,也打听出了个大概。
眼下王师入城。
这群祸乱人民的蠹虫,绝不能放掉。
向在街道巡逻的华夏人民军军士,亮明身份后。
刘常生便带着几本厚厚的册子,寻到楚王府外。
几经通报,刘常生终于见到晏水生。
刘常生上前敬礼道:“不良人武昌站站长刘常生,见过晏旅长。”
晏水生看刘常生有些眼熟。
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也懒得计较。
晏水生回道:“是黄四的部下,找我何事?”
刘常生向晏水生递上几本厚厚的册子。
说道:“武昌城内,作恶的地痞流氓、士绅权贵,还有皇亲国戚,在下都已统计成册,还请晏旅长速速派人,抓捕这些人,为我武昌人民伸张正义。”
“做得不错,原本还打算挨个审问,现在直接击毙抄家就行了。”
“这是我不良人份内之事,我家不良帅常夸晏水生旅长,是我华夏人民军第一猛将,今日有幸一见,果然气宇轩昂。”
“你事情干得漂亮,人也会说话,改天我见到黄四,多给你美言几句。”
刘常生这么着急,给晏水生送来名册。
一则是武昌城内这群蠹虫,确实该杀。
二则是想在晏羽面前露个脸。
虽然没能见到晏羽,但是得见第四旅旅长也一样。
有了晏水生的美言,今后晋升也会更快。
刘常生再敬一礼说道:“多谢晏旅长。”
晏水生看了一眼即将搭好的脚手架。
对刘常生说道:“你先走吧!我军要攻打楚王府了。”
见晏水生与几十个亲卫,穿着甲胄,提着大砍刀。
刘常生不解问道:“楚王府内不过几百王府亲卫,晏旅长莫不是打算亲自上阵。”
晏水生回道:“军长说过,明廷最大的蠹虫就是朱明皇室,我亲自送他们上路。”
“晏旅长,不可!”
“怎么!你们不良人也敢过问军事上的事?”
“晏旅长误会了!朱明皇室可以杀,但决不能在楚王府内杀。”
“为何?”
“晏旅长应该知道,军长有意定都武昌,但短期之内,军长不会大兴土木,修建自己的住所,放眼整个武昌城,楚王府最大最豪华,这是给军长最好的临时住所。”
晏水生伸手往头盔上一拍。
对啊!
在军长将来的家里杀人。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而且据闻楚王府房屋就有八百间。
今后华夏人民军、农社等部门,都会在楚王府内设置办公场所。
现在到楚王府内大杀特杀。
别到时有啥诡异之事,大家都得怪自己。
晏水生说道:“你小子脑袋不错,考虑全面,别跟黄四干了,到我华夏人民军来,我和后勤部长周玉贵打个招呼,去华夏人民军后勤部,谋个差事吧!”
要是说调到作战部队,刘常生还真有兴趣。
试问哪个大好青年,抵得住策马战场的诱惑。
而且等立国之后,封爵之人多为驰骋疆场的将军。
可是调到后勤部,那还不如在不良人立功来得快些。
刘常生回道:“多谢晏旅长器重,不管在哪个部门都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
经过一天一夜的清理。
武昌城西门外,长江边上。
密密麻麻跪着三千多人。
有老有幼,有男有女。
就在昨日,这三千多人,大多是武昌府人上人。
视普通百姓为草芥的人上人。
王维屏很幸运,幸运是被迫站在围观群里。
而不像大多同僚一样,全家跪在长江边上。
楚王朱华奎,那肥胖的身躯,早已瘫倒在地。
“杀!”
晏水生的一声高喊。
密集燧发枪声响起。
第一排五百余人,倒在血泊之中。
而且都是楚王府之人。
清理尸体的军士,也不顾还有人在血泊之中抽搐。
直接用脚一踹,将尸体踢进长江中。
瞬间!
腥红色在滚滚长江中蔓延开
“第二排,上!”
华夏人民军军士,拽着一个个跪地求饶之人,往长江边上拖去。
整个屠杀,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在武昌城内百姓,被驱赶来观看行刑之时。
晏羽带着家人,从武昌城东门入城,直往楚王府而去。
在丁氏与周玉花,惊叹楚王府金碧辉煌之时。
晏羽只是感觉。
这楚王府就是大,其装饰豪华,还不如后世的夜总会。
晏羽将楚王府后三宫,划为自家住房后。
便去承天殿会见曹文杰与琚伯琨,商量眼下急于处理之事。
按照晏羽的要求。
承天殿门口牌匾,换成了议政堂。
大殿之内已摆放好了几十张座椅。
只是大殿中间高台还未撤下。
见曹文杰与琚伯琨,正在打量王座。
晏羽开口说道:“把那王座高台撤了吧!咱们今后开会,还是平起平坐的好。”
琚伯琨回道:“职下认为不妥,这议政堂,可容纳百余人开会,若是军长和我们平坐,很多开会之人都无法看见军长。”
“我又不是演戏的,要别人看见干嘛?”
“军长坐在高台之上,既能让大家仰慕军长,也能让军长看到所有与会之人,军长商论政事,安排差事,也可根据与会之人应对。”
晏羽回想前世的会议,只要参会人多,主席台位置确实更高。
晏羽便说道:“那就让人把这高台拆矮点,只要高个一尺就行。”
琚伯琨回道:“九寸五分吧!九寸五分更吉利。”
呵呵!
九寸五分,九五之尊。
这是在劝自己称帝吗?
晏羽说道:“叫你们二人前来,是询问立国之事,还有就是如何巩固地盘。”
曹文杰回道:“军长!立国之事,职下建议就取名华夏国,只是军长今后的称呼要改改。”
“怎么改?”
“眼下明廷南放精锐尽失,军长已到称帝之机。”
“立国之事,你们拟上呈文,我得空之时再看看。”
“军长!职下收到各旅要求,尽快派遣农社人员,接收咱们新功占的府县,可咱们农社人员培养,更不上进度。”
“这个也是今天要讨论的问题,说说你们的看法。”
曹文杰与琚伯琨,相互看了一眼,却都未开口。
晏羽说道:“说吧!”
曹文杰说道:“若是选用一些穷童生、穷秀才,他们识字、辨事理,只需要简单培训,就可上任。”
“可取,但不要局限于童生、秀才,只要能写会算,都可参与,另外!对于想加入农社之人,需要知根知底,最好先从咱们去年控制的州县中选拔。”
“那是!其实咱们去年控制的州县,不少有功名的读书人,通过各种方式打听过,问咱们农社何事科举。”
“科举就不必了,你们农社整理一套行政手册,让各州县愿意做官之人学习,农社招募官员,都按行政手册出题考试,就取名考公。”
“是!职下回去就安排考公之事,还有徐贞悦,他找过我好几次,明里暗里都有出仕的想法。”
“徐贞悦?他不是对当官不感兴趣吗?”
“那是给明廷当官,没有背景优势,撑死也就是做到县丞。”
“他倒是会想,算了,都快入土的人,别让他折腾了,给考公之人定个年龄区间,需在16到35岁之间。”
“35岁?这个年龄会不会太苛刻了?历朝历代,很多书生四五十岁才出仕。”
“年龄太大能干嘛?咱们农社要为人民做实事,年龄太大能干嘛?”
一个亲卫走进议政堂,打断晏羽的对话。
“军长!第三旅送来紧急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