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一发威,宫人们噤若寒蝉。
马上有管事太监进来禀报。
“启禀太后,是奴婢办事不力,吵扰了太后与陛下,罪该万死。”
王太后冷着脸问道:“出了何事?”
管事太监跪着回话,“宫里前日丢失了太后最喜爱的鸡血如意,奴婢就全面搜查。结果在一个宫女房中,发现她私藏不少宫里的小玩意儿,所以就带来审讯。”
王太后追问道:“哀家的如意可找到了?”
太监道:“还没有,奴婢马上再去审问。”
王太后冷哼一声,“不管她招不招,审完了直接杖毙,鸡血如意必须找回来。哀家的东西也敢动心思,不知好歹!”
说完无意瞥了女帝一眼。
女帝静静坐着,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等管事太监出去后,王太后刚想再说,却听女帝淡淡开口。
“母后,过几日将有番邦来朝,恭贺朕登基大宝。所以朕就不过来请安了,请母后见谅。”
说完起身告辞。
王太后看着女帝的背影,眼神闪烁,嘴里喃喃道:“你舅舅的大将军之位,哀家还没提呢……”
……
齐振从胖子家出来后,边走边想。
才走出没多远,就见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拦住去路。
“敢问是齐振齐公子么?”
齐振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一番,“是我,你有何事?”
那个管家道:“我家主人请公子到前边的酒楼一叙,还请公子移步。”
“你家主人是谁?”
“公子到了自然知道。”
齐振冷笑一声,什么玩意儿,都喜欢搞的神秘兮兮。
“本公子没有闲工夫跟你打哑谜。”
说完就要绕过他离去。
管家连忙低声道:“我家主人说了,此事涉及到刘连。”
齐振霍然转头。
“哦?”
这就有点意思了,微一沉吟后道:“头前带路。”
管家立即走到前边。
转过一个路口后,右边出现一个气派的大酒楼。
狮子楼。
齐振一看这个名字,嘴角就是微微一抽。
好名字啊。
酒楼里没有一个人,可能是时间还早,没人光顾,更可能是被清场了。
登上二楼,最大的包间门口有两名侍卫肃立。
齐振毫无惧色,施施然走了过去。
向里边一看,竟然是王太后口中还不能下床的王尚。
桌子摆满了酒菜,王尚一个人坐在桌边,自斟自饮。
在角落里站着一名中年侍卫,齐振马上感觉到,此人是一个高手。
高手又如何?
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我还当是谁家的小娘子请我呢,没想到却是一个大老爷们,好生失望啊。”
进来后直接坐到王尚对面,含笑看着他。
“这是好利索了?”
王尚放下酒杯,一言不发,就是直直盯着齐振。
半晌后突然道:“喝一杯?”
齐振低头看看眼前的酒盅,已经倒满。
“喝酒我从来不怵,但总要有个由头吧。”
王尚道:“那就当是不打不相识,如何?”
齐振轻哼一声,“我要是被你打了,是不会请客的。”
说完抬手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好酒!”
“这是我珍藏的十年百花酿,可不是酒楼的掺水货。”
“酒我喝了,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王尚虽有不快,但却奇道:“你就不怕我下毒?”
齐振哈哈大笑,“如此佳酿,即便下毒也要饮上一坛!”
齐振是真不怕。
他有法力护体,就算是再毒的毒药,对他也无效。
王尚的眼神终于出现变化。
“齐……兄弟,好胆量,好气魄!”
齐振摆摆手,“我跟你不是兄弟,少套近乎。”
王尚也不尴尬,哈哈大笑道:“之前是真没发现,齐兄是如此爽快之人,很对我的胃口啊。”
齐振看着他不说话。
王尚继续道:“以前我揍过你,这次你又揍了我,算是扯平。说起来我的伤还要更重一些,如何?”
齐振直言不讳,“这可不是我知道的王大公子。”
王尚一笑,“那是对别人,对齐兄你还是有些不同。”
“我有哪些不同?”
“我打不过你。”
齐振闻言一滞,这么直接?
王尚又追了一句,“我这人就是直脾气,对于比我强的人该服就要服。”
齐振淡淡道:“你可是当着那么多人丢了脸的,能忍得住?”
王尚撇撇嘴,“本来是有心结的,但听到你把刘连都打的吐血,我的心结就没了。说起来,你当时应该是留了手的。”
齐振当即就在思索,王尚这番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按照之前王尚的跋扈作为,根本不可能会有今天这一出,难道背后还有其他谋划?
但看他的样子又不像。
不管那么多,先应付过去再说。
“你这意思是要化干戈为玉帛?”
王尚点头道:“不错,咱兄弟之前的事就算翻篇了,今后就当兄弟来处,咋样?”
如果真能消除跟王尚的矛盾自然是好事,齐振虽然不怕,但如果总有一个人惦记着,肯定不是好事。
再说了,王尚的背景也不是齐振暂时能触动的。
总之,听其言观其行吧。
齐振点点头,“冤家宜解不宜结,没想到你有如此心胸。”
这算是捧了王尚一句。
王尚再次大笑,看起来很是开心。
两人碰了一下。
放下酒杯后,齐振问道:“听你的管家说,你知道刘连什么事?”
王尚道:“这段时间我没有训练,消息闭塞了些。刘连肯定是受人指使,具体是谁,我暂时也不知。”
说完顿了一下,郑重道:“不过你可以放心,刘连的事绝对跟我无关!”
齐振没有深究,刘连的事他自然还会去调查的。
连喝三杯后,齐振告辞。
王尚也没有多留,送齐振离去。
这时那个角落里的中年侍卫来到旁边,低声问道:“公子,你是真心跟此人和解?”
王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尤且,以你看,此人修为如何?”
侍卫尤且当即说道:“初看并没有什么,但在你们说话时,属下仔细观看。他的每一个动作几乎都无懈可击,没有任何破绽。”
王尚追问道:“比你如何?”
尤且并不隐瞒,“没有比试,无法确定。”
王尚换了一个问法,“你可有把握击败他?”